“这是什么情况?”常岁一时之间不知所以,虽然已经在慌张之中收回了自己的手,但是却没有办法抑制住这些血液,如云如蛇一般,将他们两个给缠绕。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梦境,在梦境之中,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所以哪怕就是她和惊棠二人,同时陷入了这样诡异的情况之中,实则也对他们两个,造成不了直接的太大伤害,但是常岁刚刚,就是下意识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这和平时的她不一样。
如果现在眼前躺着的人,并不是常岁心中特别在乎的人的话,那么在刚刚那些血液,将他们缠绕那以后,常岁虽然也很有可能会收回手,但是更有可能的是将计就计,想要看看这些血液,到底想要整什么幺蛾子。
可是事实上呢,现如今她的心里只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后怕,常岁是打心眼里的,害怕惊棠出事。
等到他们两个人的衣袍,彻底化作红色之后,原本一直处于一种沉睡状态的惊棠,就好像是要悠悠转醒一般,略微皱了皱眉头,就连他的手指,都动了两下。
因为自己刚刚触碰了惊棠一下,所以就让他现如今,身陷进了血液的包围之中,因此常岁接下来便不敢轻举妄动,一直是同惊棠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但是口中却依然嚷嚷着“惊棠惊棠?你小子睡的时间够长了吧?快给姑
奶奶我醒过来!”。
似乎好像也只有用这种语言上的狐假虎威,才能够给常岁壮胆了,毕竟她又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再说了,常岁的心里,是真的很担心他。
而事实上,惊棠依然没有醒来。
惊棠似乎好像身陷进了另外一个梦魇之中,他被梦境给缠绕给羁绊给留住,就是没有醒来。
似乎人在心里,有了牵绊之后,就很容易将这个牵绊的人,当做自己的精神支柱,换而言之,就是如果这个精神支柱倒了的话,你也很有可能陷入到一种焦虑的状态。
这句话,用在现在的常岁身上,实则就非常的适宜。
一开始在黑暗之中,哪怕浑身上下,都被那种仿佛无形一般的刀子,给割破常岁的心里,也没有像现如今这般如此慌乱,但是在见到了惊棠之后,尤其是现如今,这周围的血液似乎好像非常的不安分,但是惊棠却一直陷入沉睡的情况之下,常岁突然间感觉自己,就好像是没了阵脚一般。
假设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常岁很有可能在慌乱片刻之后便冷静下来,然后尽可能的分析一下眼下的局势,从而找到一个破局的方法,但是问题就出在了这里,这里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
而如果这里的另外一个人,是夏饮羽夏遗灰,或者是其他什么人都可以,因为那些人,虽然在常岁的心里占据着一定的比重,但
是却并不会影响到她的判断,甚至会直接让她失了分寸,但是惊棠却有这样的能力。
可以这么说,在常岁昏迷之前,惊棠的安危是她的头等大事,在常岁昏迷之后,陷入这梦境之中之时,惊棠的昏迷,也依然是她的头等大事。
在这种情况之下,常岁觉得自己不能够如此这般的守株待兔,所以只见她二话没说,眼神之中便露出来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坚定,就好像是刚刚的那一刹那之中,常岁在自己的心里,做了一个非常纠结的决定一半。
只见她突然奋勇一跃,重新拉近了自己和惊棠二人之间的距离,并且此时此刻,她的手,也已经抓住了惊棠的手腕。
两个没有体温的人,真的是非常的诡异。
“你给我醒醒!”常岁在抓住了惊棠的手腕之后,便猛然一个用力,将她给抽离开了那个散发光芒的地方,并且此时此刻,她的口中,还似乎低吼一般嚷嚷了这么一句话。
可是惊棠,却依然是一副昏迷的状态,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生命体征。
而且常岁也留意到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惊棠去到什么地方,那些光芒就会去到什么地方……
这种感觉,似乎好像是在召示着什么?
常岁一时之间也来不及细想,因为她在抓住经惊棠,将他在这半空之中,扯动的那一刻开始,常岁突然间发现自己的脚下,虽然看起来
还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可是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踏实感。
换而言之,就好像是踏在了一张被擦拭的非常干净的玻璃之上。
因为环境的变化,让常岁非常的不安,所以她想要逃离这个地方,直接常岁手中牵扯着惊棠的手腕,二话不说,就提起自己的裙摆向前飞奔。
而在这个空间之内,似乎好像只有常岁一个人拥有重力,那些血液也好,衣服也好,衣服也好,都依然是漂浮在半空之中,所以直接常岁玩命的向前狂奔,但是惊棠却犹如天外仙人一般,漂浮在半空之中,而他们的身后,是仿佛烟一般的鲜血淋漓。
这种画面诡异非常,而常岁的内心也是空白非常。
惊棠浑身上下是散发着一种光芒的,而且这种光芒是来自于他的本身,但是常岁却不一样,常岁是隐藏在黑暗之中,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办法看清自己的存在,而且她身上的那些血液,在触碰到惊棠的那一瞬间,便刹那将他的素材衣袍给染成了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