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反倒是有一些让人啼笑皆非。
御肆竟然在这个时候,开始重新审视起来了自己。
他的心胸是不是太过狭隘了一些?对待问题的看待方式,是不是也太过片面了一些?
这世间万物都有阴阳两面,任何人的出现也有好坏之分,就算是一个在江湖之中,是一个流传甚广彻头彻尾的恶人,他一生中也定然做过善事,哪怕那件事情很小,几乎可以说是微乎其微,但是也可以证明一个人,是不可以被标签化的,不可以被绝对的定义的。
而常岁的出现,虽然影响了他们所有的计划,但是,御肆却发现了另外一个不同的地方。
他们的计划,原本是按部就班的,但是现如今帝都之内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并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而面对这般出乎意料的局面,常岁的出现,反倒是有一种破局的感觉。
直到刚刚,御肆的心里实则都堵着一块大石头,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觉得常岁这个人,不应该出现在惊棠的身边,不应该搅和进他们的计划之中,他就好像是一个红颜祸水,阻碍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但是看到常岁,刚刚那一副认真的姿态,并且字字铿锵的,和自己交代下那些话的时候,御肆突然间发现,或许常岁这个小姑娘,是真心实意的在关
心他的主上。
而如果一个人真心实意的对待另外一个人的话,那么他定然会考虑到对方的利益绝,对不可能会做伤害对方的事情。
这个道理,连街边吃糖葫芦的小孩子都明白,他御肆却直到现在才清醒过来。
只是搁在心里的那一块大石头,依然没有落地,毕竟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成见,轻而易举不会因为一些小事情就会彻底改观的,虽然御肆现在对待常岁的存在价值,已经有一个新的省事,但是常岁呆在惊棠的身边才多长时间啊,御肆不得不提防起来。
他只是在暗地里给了常岁一个机会,也给了自己一个机会,或者应该这么说,给了他们所有人,一个重新接纳彼此的机会。
希望他们聚在一起,是人多拾柴火焰高的局面吧。
“外面的事情,就交给属下,有什么问题,属下会前来报备”御肆正儿八经的辞别了常岁之后,便消失在那楼梯口的拐角之中,而在他出了这寝宫的那一刻,便面色凝重的吹了一个口哨。
这个口哨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在一瞬间之内,调派来了几十个暗卫。
没有错,这几十个暗卫,是御肆刚刚才调遣来负责惊棠寝宫安危人,虽然他们并不是惊棠手底下实力最好的存在,因为那些人,到底还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们不可能轻而易举地
离开自己的职位。
毕竟惊棠花费那么多的心思帮他们安排下去,自然是要让他们创造更大的利益的。
因为对这些人的实力的不自信,所以御肆便语重心长的,又和这些人交代了一番,并且着重和他们提了一件事情。
但凡常岁姑娘有任何的吩咐,必须死而后已。
因为现在能够随时随地待在惊棠的身边,并且具有一定审时度势的能力,还能够因地制宜从而调兵遣将的人,就只能是她了。
御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一定要揪出来,那些背地里重伤他主上的人,他希望在他的主上醒来的那一刻,自己可以将这些事情,全部都做好,不然的话,他的存在,将毫无意义。
保护主上的事情,自己已经没有做好了,那么这调查追踪的事情,若是还做不好的话,就连御肆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有颜面待在惊棠的身边。
就好比如常岁所说,他的身边不留无用之人,御肆一直坚信自己是一个有用的人,而在这个时候,他也要拿出自己的实力。
只是因为现在惊棠还没有脱离危险期,所以御肆便不敢轻而易举的离开四皇子府,只能够近距离的走访,调兵遣将,尽可能的去调查这件事情的背后,所牵扯的关系网。
而且寝宫之中,常岁正盘腿坐在惊棠的床上,然后盯着昏
迷的惊棠,眼神出神。
说句实在话,常岁从来没有想到过,惊棠会死,也从来没有想到过,惊棠会像现如今这样受重伤,躺在在床上,昏迷致死。
她总觉得惊棠这个人是个很厉害的人,具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常岁自己也说不清楚,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二人,第一次见面的原因吧。
她第一次见到惊棠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家伙不简单,而正是因为这样的一个第一印象,同他接触之后,常岁更是一直尽可能的在证明自己这个想法。
而事实上,她的猜测是没有错的。
惊棠不仅仅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他的浑身上下都充满着谜团,他的出身,他的目的,他的所作所为,都布满着一层迷雾,常岁觉得像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轻而易举的败给命运的,更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这样在死亡的边缘徘徊。
或者应该这么说,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阎王殿的门口打过转了,像这样一个连阎王爷都不收的人,又怎么会被一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给埋伏致死呢?
常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