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而行。
常岁虽然并不明白意思,这个时候说出这四个字到底意欲何为,但是事实上,常岁却是很早就开始接触这四个字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常岁的存在就是一次逆天而行。
她并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才导致了自己的穿越,可能这就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缘分吧,但是从他以常岁的身份,戈罗的身体,出现在这个世界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违反了大自然的规律。
记得以前在现代的时候,大家都曾经常常开玩笑,不符合大自然规律的人,是要遭遇报应的,然而那个时候,常岁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走上这样的一条路。
只是现在虽然报应还没有来,但是常岁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走的每一步,所走的每一条路,又何曾容易过呢?
所以在听到御肆,提起逆天而行四个字的时候,没有人的心里,能比常岁还要复杂。
因为她的存,在本就是在与天搏斗。
“人定胜天,对于一个目的,你只需要把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你改变不了,只能够看天意,随缘吧”常岁的劝诫之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慨,而偏偏就是这样的一个感慨,让御肆突然间皱起了眉头。
不过,他的这个表情,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再加上
常岁现在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御肆的身上,反而是靠在了一旁的马车壁,双眼无神,仿佛在想某些事情。
御肆一开始并没有想到,常岁能在这件事情上面还有一定的见解,但是现在看起来对于逆天而行这件事情,他仿佛很有切身的经历。
后来御肆冷静下来之后,也有认真分析这件事情没有错,极地戈罗这四个字,本来就是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的,而她能够出现在江湖之中,这么多年而来,也本就是一场逆天改命的戏码。
千百年来,传闻之中,只有戈罗一个人习得了缚红线,这缚红线威力极强,基本上可以说是一种邪术,习得了缚红线的人,可以杀人于无形,在手里没有寸铁的情况下,利用自己的鲜血,就能将一具尸体切割成块,虽然江湖之中也有手刀气刃之类的功夫,但是比起缚红线,到底还是不够看。
最重要的是,那种功夫非常的消耗内力,而且需要至少十几年以上深厚的功底,但是其爆发力,也不过只是能维持片刻而已,可是缚红线不一样。
极地戈罗最高的战绩,是那一次图塔。
一共二百一十四个人,在那一夜全部化作了尸体,堆积在塔下,月光之下,一身血红的戈罗,就好像是狱之中爬出来的阎罗一般。
那年,戈罗十几岁呢?没
有人记得了,根本没有人关心,戈罗的年纪,人们只关心她到底杀谁。
其实细细想来,戈罗也不过只是十几岁而已。
一路坐在马车里,常岁想着逆天而行这件事情,她不知道,惊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她知道的是,惊棠所做的事情,定然会背离许多人的意愿,很有可能会遭遇天下的唾弃。
比如说是篡位。
不过,常岁并不觉得有什么,惊棠的父亲当年就是篡位而立,现如今,惊棠若是篡位而立的话,不过只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而已。
“殿下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当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四皇子府的大门口的时候,御肆便立马下了马车,给了常岁这么一句话。
因为在马车里的时候,常岁因为御肆的一句话而有些感慨,因此便忘记了学问他一些事情,若不是现在听到御肆的这句话,常岁都没有反应过来,惊棠派遣他来这里找自己什么事情?
若是说惊棠受伤的话,她找的人难道不应该是医师吗?匆匆忙忙将自己大理寺那边给捞回来,难不成是有什么话要说?
这种感觉,很像是在交代后事啊!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常岁的脑海里冒出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之后,就见她突然间对着自己的后脑勺抽了一下,整个人便好像重新清醒了起来,
然后怔了怔神色,进入到了四皇子府。
御肆跟在她的身后,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她的那句话。
而常岁踏入四皇子府大门的那一刻,便径直走向了惊棠的寝宫,一路向前去的时候,她的心情有些不安动荡,也有些复杂,甚至常岁的心里,还总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来到了寝宫的二层之后,常岁便正好看到医师拿着药箱离开,随即都没有管床上的就到底如何,立马拽着那医师的袖子,到了楼梯口,接着语气有些焦急,眼神非常诚恳的询问道“你们殿下怎么样?”。
而当常岁问完这一句话之后,她便感觉到自己的鼻尖,萦绕着一丝浓郁的血腥味儿,这里距离惊棠休息的那张床,还有一段距离,而这血腥味……
似乎不用医师说什么,常岁都能够知道惊棠现在定然不好受,甚至很有可能凶多吉少。
这个医师,也是曾经治疗过常岁的那个老者,所以二人之间也算是有些熟悉,医师知晓常岁是着惊棠的人,所以也就并未有什么隐瞒,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惊棠说道“我已经做了我所有能做的事情,只是他身上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