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繁华灯火的余温似乎好像还没有散尽,商铺街口悬挂的精致灯笼,也还没有取下,但是是亓国帝都之内,却早已经变了天。
一路在城南穿梭,常岁听到的最多的,便是那些人在议论三皇子受伤的事情,毕竟这三皇子可是他们亓国将来的顶梁柱,若是他要是有什么闪失的话,这些喜欢八卦人岂不是要愁出几道皱纹?
所以就在这赶路的间隙之中,常岁可算是对待三皇子受伤的这件事情,有了许多的设想。
毕竟这些平日里坐在这里喝茶的人,在给这三皇子受伤的事情,编排理由的时候,可是完全不在乎什么情面或者是因果关系,但凡是有一点点可能性的东西,他们都会拉出来遛一遛。
虽然他们的那些借口,放在常岁这里,根本就是不入眼的存在,但是俗话说得好,去其糟粕,留之精华,若是将这所有的东西都累积在一起,然后进行一个大数据的比对,将相似度最高的那几个给提出来的话,反倒是一件不错的解决方法。
毕竟用这种办法整理出来的结果,多多少少还是有机可循的。
总比她常岁,现如今手上连个鸡毛都没有,就想着如何拿令箭的局面,要强很多。
而常岁进入到靠近花间客的那一处街口的时候,一直倚靠在自己那间雅间窗边吹风的花知晓,就已经看
到了她的身影。
只见花知晓略微低垂着自己的眉眼,将手中的烟枪给放下来,之后便好似一幅若有所思的姿态。
而他口中最后的一口烟雾,更是将他眼神之中的所有情绪,给隐藏了起来,让人不辨悲喜难以揣测。
随即,等到常岁消失在他大门口屋檐下的那一刻,花知晓便扯起嘴角,露出了一抹仿佛明了一切的笑容。
他在刚刚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也更是在刚刚,做下了一些决定。
天大的决定。
或许打从一开始,自己决定和这个常岁有交涉的那一刻开始,他花知晓,就注定了不可能在这等乱世之中全身而退。
你知晓得越多,所以要承担的东西也就越多,同样的,你要想得到的东西越多,也必须得要付出更多的代价。
作为一个商人,花知晓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也明白如何平衡这一个天平,但是偏偏这个常岁的出现,或者应该说,这个常岁代表惊棠的出现,注定要打破这个平衡的局面。
花知晓并不应该在这件事情上面,给常岁任何的助益,但是无奈的是,他不可能对待惊棠身陷险境,却坐视不理。
一开始,他已经在心中打定主意,假设这件事情,惊棠不和自己低头的话,那么他花知晓,就当作自己根本不知晓这件事情,毕竟他之所以能够在亓国帝都
立足这么久,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手段多么的厉害,个人能力多么的强,只是因为他懂得平衡各种局势,所以才能够在这等漩涡之中,保存下来一方天地。
但是,一个人安逸太久了的话,也是会想要去体验一下那种刺激的感觉的。
看到常岁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花知晓就知晓自己,大概是躲不过这一场腥风血雨了。
因为常岁在花知晓的眼里,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代表着惊棠。
为了惊棠,哪怕折进去他苦心经营多年的花间客,花知晓的在所不惜。
“呦呵,贵人里边请”刚刚进入到花间客之后,平日里负责带路的那个小二,就看到了常岁的身影,二话不说便放下了手中,自己给客人上桌的茶点,便立马冲向前来将常岁带到了二楼。
虽然理论上来说,这大堂之中跑堂的小二们,不能够随随便便放下手中的工作的,但是之前花知晓也有交代过,但凡若是遇见常岁的话,便要尽可能地将她带到二楼,不要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时间太长。
这小二虽然并不知道花知晓花老板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但是他们这种跑堂的人,最是明白不可以揣测自己主子的心思,所以哪怕就是不理解,但是他也依然马首是瞻的,将这件事情给当做头等大事来对待。
来到了自己熟悉
的那一间雅间之后,常岁便回头对那个小二说道“你们花老板在什么地方?我有事找他,大事”。
每每常岁来到这里的时候,都会去问一下花知晓在什么地方,但是她每一次在问花知晓身在何方的时候,从来没有像这一次这般认真,并且强调了“大事”两个字。
这小二跑堂跑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这客人言语之间,哪怕就是一个语气的变化,都代表着不同的意思,尤其是像今天的常岁,估计这帝都之内,真的有大事要发生。
再联系常岁,可是现如今大理寺的女使大人,估计她口中所说的大事,很有可能是和当朝的三皇子有关。
甚至很有可能,是和那国运也有关系。
只见这小二赶忙来了一句“得令”,随即就匆匆忙忙地退出去,将花知晓给寻了来。
“这帝都前脚刚出大事,这贵人便后脚来到了我这花间客,不知是何意愿呢?”花知晓把玩着自己手里的一杆长长的烟枪,便袅袅娉婷款款而来。
虽然常岁知道自己,形容一个男人用袅袅娉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