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之内,小凉亭之中。
“多谢常大人了,他日有空,定然要一起喝个茶吃个饭”常岁起身送走了这大理寺的一个官员之后,便又重新做到了这小凉亭之中,目送的那个官员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那曲径通幽的羊肠小道之中,之后常岁便微微侧头,看向了自己身后的一处花墙,接着打了一个响指。
紧接着那花墙之后,就出现了一个人影,只见那人身穿黑红金线的广袖宫袍,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手持着折扇,一边向着凉亭之中走来,口红还若有所思的说道“如若真是如此的话,倒还真的让人觉得,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怀疑的地方”。
“谁说不是呢?”常岁说着说着,便倒了一杯茶给惊棠递了过去,惊棠接过茶盏也顺势落座,在手里把玩,继续想着刚刚那个常大人所说的话。
这个常大人,是大理寺之内的一个官员,这家伙性格比较大大咧咧,本来不应该在大理寺这等严谨的地方任职,但是因为他的兄长,在礼部是一个不小的官员,所以便给他谋了一个在大理寺混日子的肥差,却未想到,越是这样吃皇家饭的松散人士,越是会被派遣接触那些不怎么大的案子,就比如说接待之前送来消息的那个侍卫。
而那个侍卫所报告的事情,实则就是今天早上,清道夫无意之间发现的小纸条。
所以这个家伙,机缘巧合之下,竟然是最了解这件事情的人。
而且因为他性格比较大大咧咧,常岁和这个家伙也算是有一定的交情,所以三言两语之间,就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套了出来。
那个清道夫的身份非常的干净,就是这帝都之中,已经做了十几年维护河道清洁工作的人,平日里勤勤恳恳,上有老下有小,小日子过的虽然不算富裕,但是也不至于是一贫如洗,而且听说这个人是一个很知足的人,与邻里街坊相处的也非常的好,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接触什么三教九流的人,也没有什么异常的迹象,也就是说,排除了这个家伙,是受人指使的可能性。
而他也是机缘巧合,看到了一个灯笼竟然不小心,被垂落到河水之中的一个树枝给挂了起来,所以便爬到了那一个树枝之上,想要将这个河灯给清理掉,从而无意间看到那个河灯之中,竟然有一个香囊,这香囊之中露出了半截纸条,因为清道夫顺手将河灯取过来的时候,无意间撇到了纸条之中的几个字,便被吸引到了注意力,随即就张纸条给拆开看了起来。
理论上来说,他们是不应该去偷窥别人的愿望的,但是因为这河灯已经被放走,所以也就没有人继续管它们,这些清道夫看了也就看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偏偏这
个清道夫。看出了一件大事情。
听说这纸条之中所写,似乎好像会影响他们亓国的国运。
所以这个素来踏实勤奋的清道夫,便立马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工作,去到了京门府役,将这张纸条给上报了上去。
京门府役,本来就是管这些邻里纠纷,和各种各样小打小闹的地方,本来街道这一个小纸条的事情,还没有特别的注意,毕竟想来这也不会是什么大事,所以就准备让这个清道夫离开,而等到清道夫去到了大门口,和自己的伙伴还没有说上几句话的时候,人就被给叫了回去。
紧接着,就被京门府役的人,押解到了巡防营给关了起来。
这些事情帝都之中也是有迹可循的,因为之前他的那个伙伴,虽然并没有看到纸条之中所写的是什么,但是根据他的口述,基本上可以确定这清道夫在得到纸条之后,是面色大变,而被押送送到巡防营的时候,也是没有任何的挣扎,想来应该是知道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只是被临时关押一下。
而此后的事情,就是京门府役将这件事情上报给了大理寺,大理寺这边接待京门府役的人,正是刚刚的那个常大人,这常大人在接到了这张纸条之后也是轻易不敢打开,听完了那个京门府役的人,叙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便立马将纸条上报给了大理寺司丞,不
过刚刚常岁和这个常大人可是套了半天的话,也算是套出来了一点眉目。
她可不相信,像这个常大人这么喜欢凑热闹的人,会不看看那个纸条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东西。
所以才有了刚刚,常岁面见这个常大人的事情发生。
只是饶是常岁是一个在说话这方面,也算是有一定经验的人,也没有从这个常大人的嘴里掏出太多的东西,或者这么说,也没有从这个常大人的嘴里,掏出来来一个可以当做证据的东西。
没有错,这个常大人虽然没有什么业务能力,并且是靠关系的大理寺呆着的,但是他一呆这么多年,也算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毕竟经过大理寺这么多人的浸染,然他早就已经不是一个如同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大大咧咧的的人了。
所以他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避重就轻,可以说是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常岁,但是又没有让常岁抓住自己任何一个把柄,换而言之,就是了回头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的话,他常大人是没有任何责任的。
因为他没有说任何一句,确定的话。
不过,这对于常岁来说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