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景楼大门口的气氛,似乎好像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暧昧和尴尬。
之所以用暧昧两个词来形容,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旎炔看向常岁的眼神,实在是太过含情脉脉。
或许用含情脉脉四个字来形容的话,有一些夸张,但是旎炔这个家伙好像就生就了一双桃花眼似的,哪怕眼前站着的人不是常岁,而是一个屠夫,估计都能够看出来一种一眼万年的感觉。
不过,常岁心知肚明,自然是能够了解到这个家伙的眼神,之所以为什么如此多情,可是这周围那些围观的小姑娘们,却并非如此之想。
甚至有一些人,已经开始皱着眉头和自己的结伴而行的闺中密友们,开始窃窃私语了,仿佛是在八卦她常岁是一个脚踏几条船的人。
常岁又能怎么办呢?她只能够在心里替自己叫屈,但是表面上却不能有任何的解释。
而这个气氛为什么要尴尬呢?最根本的源头,也是出在了旎炔这个家伙的身上。
因为旎炔想要靠近常岁,但是常岁却拿起一把折扇抵在了他的胸口,在他们两个这中间的一个距离之中,还横着一个夏饮羽,一时之间看起来,就好像是某个偶像剧的修罗场一般,但是事实上,这三个人却是心怀鬼胎,没有一个人在想暧昧之事。
别人怎么看,虽然对于常岁的名声来说也很重要,但是
常岁现在无暇顾及其他,只想着这个旎炔,到底想要整什么玩意儿。
“我告诉你,别以为人多,我就不敢打你”因为他们的距离不是太远,所以常岁便皱起了眉头,敛起了眉眼,然后压低了声音,仿佛是用恐吓一般的语气,来了这么一句话。
但是这个旎炔是什么人?他能是因为别人轻而易举的一句威胁,就能够打退堂鼓吗?他这个家伙的骨子里,多多少少和常岁有一点像,那就是迎难而上,不会因为这轻飘飘几句的威胁,就生出退意。
再说了,他旎炔今天来到这里来见常岁,实则心里也是别有居心。
只是可惜的是,他们二人中间横着一个夏饮羽。
有些话不能让旁人知晓,有些话更不能够让这个夏饮羽知道。
所以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才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微妙。
这夏饮羽对待旎炔,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再加上这个家伙现如今,完全是捣乱了他们两个的计划,要知道夏饮羽为了能够找到雒野,可以说是完全豁出去了,自己演戏的时候,也根本不把自己平日里潇洒的夏小侯爷的身份放在眼里了,偏偏是在他豁出去了之后,又有一个人突然间斩断了他的去路,夏饮羽的心里能不气吗?
“你若是有话就快说,若是无话,那就让一条道,今天是个热闹的日子,还望你莫要给别
人添堵”夏饮羽只也不管这个旎炔的心里打的是怎样的一番主意,但是不得不说的是,只要不和这个家伙接触的话,他和常岁两个人应该还是安全的。
只是旎炔是夏饮羽三言两语,就能够劝退的家伙吗,他的骨子里和常岁可是一样的人,所以这个时候只见他邪魅一笑,然后看着夏饮羽,但是手指却抚摸上了抵着自己胸口的那把折扇,一边将折扇给推了下去,一边继续说道“夏小侯爷此话何意?我同这常岁姑娘也算是志同道合的故人了,恰逢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只是想同她放一盏河灯,也没什么别的念想,既然夏小侯爷想要去见雒野公主,那么我便给你指一条明路,侯爷与公主,倒是挺般配的一番佳话呢”。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你却又何尝不心知肚明,常岁和夏饮羽两个人定然是要一起行动的,最最重要的是,他们找雒野公主,肯定也不仅仅只是想要上一场风花雪月,只要有常岁在的话,那么便定然不会有好事情。
所以他刚刚的一番话,无非只是想要调侃一番这夏小侯爷也罢了。
又见到别人拿自己和雒野之间的事情来调侃,夏饮羽就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刚刚准备想发脾气,却感觉自己的后腰好像被别人掐了一下,这个掐自己的人自然是不用说,肯定是常岁无疑了。
还没有等夏饮羽扭头看向常岁,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想要知晓她到底心里,是有怎样的一番算计的时候,就见常岁重新将那一把折扇插在了夏饮羽的腰间,然后低眉浅笑了一番,在抬眼之时,双眼之中已经充满了一种凛冽之感。
“我劝你今天还是不要在我的面前耍那些花花肠子,我有正事要做,你若是给我让一条路的话,他日我们二人再见面,依然还算得上是表面朋友,如果说是你给我添堵的话,我可不在乎你是什么雒野公主手底下的琴师,在我眼里,所有阻碍我道路的人,都必须得要被清理,哪怕就是你,也不例外”常岁的这番话说得并不是很大声,在这般人潮涌动的环境之中,反而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够听的清楚。
一开始的时候,夏饮羽也没有想到常岁竟然会如此正儿八经的威胁旎炔,毕竟不管怎么说,旎炔现如今可是有一个台面上的身份,那就是凉国的使臣,哪怕就是他身为夏小侯爷,轻而易举也不能够得罪使臣,但是常岁在威胁他的时候,却完全是一副信手拈来的姿态。
果然啊,也只有常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