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辉煌,人来人往。
实则的他们二人如此的近距离,也并不显得尴尬,毕竟因为今天人实在是太多,所以每个人之间的距离,都没有办法保持一个很明显的状态。
甚至就算是很多陌生人,看起来都好似“勾肩搭背”一般,只他们两个如此近距离在他人的眼里,也不会引起特别多的注意。
当然了,除了那些“别有用心”的妙龄少女们。
哪怕就是就自己,也没有觉得有哪些太过别扭的地方。
但是偏偏常岁的一句话,却就好像是踩中了他的小猫尾巴一般,让惊棠一瞬间就感觉到空气之中,布满着难以言说的尴尬,这个时候是松开手也不是,不松开手也不是。
松开手的话,就好像显得自己真的很尴尬一般,但是如果不松开手的话,他也不知道接下来,常岁会说出怎样的话,或者说是做出怎样的举动。
毕竟常岁这个人,在惊棠的眼里是属于一种不可控的存在,她一会儿可能是这样,一会儿可能是这样,你永远琢磨不透,她那七窍玲珑心的底下,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故事,就是因为如此,你对于她的举动,也根本没有办法,有一个明确的预知。
现在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惊棠不管怎么说,也是亓国皇室的皇子,虽然不得宠,到底还是要些面子的。
“这里人多手杂
,你还是切记提防一些”惊棠说着说着,到底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然后将那只刚刚搂着常岁的右手,背过到了自己的身后,一边示意常岁向前走着,一边还出于好心一般的,提醒了这么一句。
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常岁也就一笑了之,不再提起,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姑且忘记了刚刚自己发现了各个小细节,也就是她和惊棠二人手中的这盏河灯底下,仿佛有着什么别的东西。
因为常岁现在的注意力,已经被别的事情给吸引过去了。
只见常岁微微昂着自己的下巴,试图让自己的视线,可以越过眼前那些人头攒动的人群,然后看到远方不远处的一番景象。
能够吸引常岁目光的人,定然是今天晚上她“心心念念”的人。
而惊棠和常岁二人之间,有一个明显的身高落差,所以常岁需要昂起下,巴努力才能够看到的景象,惊棠轻而易举就能够尽收眼底。
不远处也有一对,像惊棠和常岁这般结伴而行的人,如果对方是一个普通人的话,惊棠也不会注意到它们,毕竟这大街上结伴而行的人不要太多。
但是偏偏其中有一个人,是惊棠堪称朝夕相处了数十年的人。
而偏偏也是这个人,成为了今天她常岁的目标。
“我知道你想干些什么,但是现如今大庭广众之下,
众目睽睽之中,你多多少少还是要收敛一些,我这不是在命令你警告你,只是是醒一下”惊棠看着常岁已经径直的向那个方向走去,便立马跟上她的脚步,并且还压低了声音,在常岁的耳边,如此嘱咐了一句。
惊棠的这句话,并非是因为他害怕常岁在今天闹事,毕竟最近一段时间里,亓国帝都出的“怪事”还少么,而是因为,还没有到时候。
凡事都讲究一个水到渠成,只有到了那个恰到好处的时间点,所有的事情,才能够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而常岁对于他的这一番劝告,表面上表现出来了一副自己已经听进去的感觉,但是事实上,心里却是将这番话当做了耳旁风,她常岁做事情,还需要让别人来品头论足吗?她想做什么,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一个人在生活之中,若是连这点恶作剧的自由都没有的话,那么她活的还不如一只囚禁在笼中的金丝雀。
而常岁素来不可能是一只金丝雀,她是注定要在天空翱翔的猎鹰,既然如此的话,常岁又怎么可能将惊棠的话放在自己的心上?
可能也正是因为知晓常岁的不可控性,所以惊棠便忍不住暗自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随即追上了她的步伐。
虽然常岁不会听自己的话,但是惊棠如果一直能够陪伴在常岁身边的话,多多少
少也能够对她所做的事情,有一个遏制的作用。
该距离他们大概十丈米开外的地方,有两个结伴而行的人,也是一男一女,一高一矮。
而高的那个公子,身穿一身明黄色的暗纹滚边长袍,其上金线所绣的踏浪牡丹,在这灯火璀璨之下璀璨生辉,可以说是非常惹眼了。
那个家伙头戴玉冠,面容之上,没有任何的装饰,双手背在身后,走在人群之中,完全是一副怡然自得的姿态,但是他身边所在人群路人们,却是和他尽可能的保持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仿佛就好像是避瘟神似的。
估计也只有常岁,会将这些平民百姓对这个人的的尊敬,形容为避瘟神了。
没有错,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常岁一开始还在心中设想,这家伙会不会乔装打扮一番的三皇子。
说起来也是有些唏嘘,常岁忘记了一件事情,惊棠在帝都之中,是属于比较亲民的那一挂的,甚至有一些大胆的姑娘们,都敢和他近距离的保持一个片刻的碰撞,是这也正是因为惊棠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