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人都被押送到地牢里了吗?”常岁刚刚说完这句话的就听到走在自己身边的夏遗灰,突然间轻笑一声,接着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反而是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咱们的女使大人,哪怕就是身在四皇子府养病,也是对这帝都之中的事情,知晓甚多啊!”。
听到夏遗灰的这句话之后,常岁便立马知道自己刚刚失态了。
是的,理论上来说,以常岁现在的身份地位,她断然不可能在夏遗灰的面前这般肆无忌惮的去探听这些消息,毕竟虽然她和夏遗灰二人,也算是有一定的革命情谊,可是对比起惊棠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还是不够成熟,作为朋友,许多事情都需要点到即止,但凡是逾越了规矩的事情,都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二人之间的交际。
尤其是和夏遗灰这样看不透的人相处,不管常岁是否和她在一起,经历过生死,这种规矩,还是一定要守的。
因此,只见常岁立马反应过来,接着潇洒一笑,然后说道“我这整个大理寺最闲的人啊,若是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的话,那不是白吃皇粮吗?我可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只是可怜我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工作,所以只能够听风就是雨了”。
说完之后,常岁又赶在夏饮羽言语之前说道“不过,地牢那种地方,我暂时还不想去,还是这艳阳天之下的世
界适合我,只是那个陆云琛,我觉得你还是要派人看好他了,那家伙油嘴滑舌不说,还是个老狐狸”。
“这大理寺都快成了狐狸院儿了”只见夏饮羽笑着摇了摇头之后,还呢喃了这么一句话,常岁知道他这一番话里有话,到底是在说什么,因此便也非常心知肚明的来了一句“那这常岁,就交给您了,拜拜了您嘞”。
常岁说完之后,也没有管夏遗灰是怎样的一个反应,随即便转身从他的视线之中离开,然后到了自己平日里待着的那个小凉亭之中。
可能也正是因为她平日里常常出现在这个地方,所以这大理寺之中的侍女,便从来没有让这个凉亭之中的茶水断过,只见常岁兀自给自己到了一杯茶,然后一边在手中仿佛把玩一般百无聊赖的晃着,一边还在想着之前自己所见陆云琛的这件事情。
这里面似乎好像有许多的纰漏,但是常岁一时间,却不能将这些小细节全部串联在一起,然后确切的知道陆云琛到底想要干什么。
但是毋庸置疑的是,这个陆云琛出现在这里,肯定不仅仅只是想要投靠他们,常岁可不觉得陆云琛那样的人,会轻而易举的就叛变自己的组织。
若是说黑袍派遣他来大理寺做间谍的话,这个可信度则更高一些。
不过可惜的是,现在陆云琛台面上,可是这大理寺的保护对象,所以哪怕就是
常岁,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靠近,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就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了。
黑袍自然不可能成为常岁的突破点,因为她现在连黑炮在什么地方都不能无确定,但是旎炔这个人不一样。
只是可惜的是,旎炔虽然身为这一股势力的主子,但是他到底还是太过神出鬼没了一些,虽然他之前自称自己是凉国人,也就是雒野带来的琴师,不过这也只是台面上的敷衍话而已,常岁又怎么可能会信呢?
而一想到雒野,她这脑袋之中便立马闪过了一个新的想法。
与其曲线救国,不如直捣黄龙。
而她是不可能靠近陆云琛的,但是要是想要捣乱陆云琛在大理寺之中的计划,或者是给他制造点麻烦,让它自乱阵脚的话,这一点常岁还是可以做到的。
而这个时候最好的人选,就是常岁一直不对付的三皇子。
一想到这三皇子,常岁的嘴角便忍不住露出一抹奸计得逞的笑意,她同这三皇子之间的恩恩怨怨还没有解决,现在恰好又碰到了这样的一个机会,挖一个坑给他跳。
而且常岁可以确定,这个坑,三皇子他不得不调。
在自己的心里计算好了这一切之后,常岁便易甩自己的衣袍,离开了大理寺,而在她刚刚离开大理寺大门的时候,大门口就出现了夏遗灰的身影。
他看着常岁离去的背影,仿佛是若有所思。
而
踌躇满志的筹备着自己的计划的常岁,倒也是立马就踏上了寻找三皇子的路途。
只是在这之前,她还有一件首当其冲的事情要去做。
其实理论上来说,她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不管是找机会一会他们亓国的国师大人,还是去查一下关于红楼,还有那个同样会缚红线的人的信息,亦或者是去调查一下之前的那个院落之中有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东西……
而且这几天之中,她也有听闻城南的花间可已经重开,而且那花知晓也露了脸,也就是说花知晓那边的事情已经得到一个解决,但是常岁之前可是亲自参与过那一场屠杀的,所以已然能够明白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的紧急。
只是怎么一转眼,花知晓又重新回到了众人的眼前,而这花间客,也回到了平日里那般人声鼎沸的模样。
之前花知晓去了什么地方。花间可又出了什么事情?而且花知晓的那个房间,似乎好像也充满着许多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