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销雨霁,风朗气清。
待到雨过天晴之时,常岁的身体也终于恢复到了自己以前的状态,虽然依然不能够动用太多的内力,然而从表面上看起来,也已经和她之前之时,别无二致。
恰巧今日,是她病愈之后第一天前去大理寺报道,刚刚踏入大理寺的大门口,就见平日里这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影的院子之内,有许多人在来回的传说,并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人竟然还并非是大理寺的人。
要知道,这大理寺在亓国帝都地位卓然,用常岁的话来说,它搁在现代就是那种政治地位比较高的司法置地,像这样的地方,闲杂人等是定然不可能前来进入的,更别提在这大理寺之中来回奔波,看起来一点都不稳重。
“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一大早的就忙成这个样子?这些人都哪里来的?”因为这来来回回的人,根本没有时间搭理常岁,所以她便随手扯住了,平日里负责这里花草树木的一个花匠,随即就询问了起来,这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那花匠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并且对待这亓国有史以来的第一位女官,也是心有钦佩,因此,这个时候便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尽数告知。
而当常岁听完了这花匠的话之后,她实则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评判这些人,一点点都不
稳重,只见常岁自己都是一甩裙摆,飞奔进了一旁的小书房之中。
那个花匠告诉常岁,之前袭击皇宫的人似乎好像已经被察觉到了眉目,并且还被押送到了大理寺之内,其中一部分人已经进入地牢之中,等候审问,而其中有一个类似于领头一般的人物,却是被他们的大理寺少卿夏遗灰,给带到了一旁的小书房之中亲自问话。
其实这里也并不是书房,只是常岁这么称呼这个地方罢了,它的存在无非就好像是一个高端一点的审讯室,面对那些身份并不高,并且冥顽不灵的家伙们,审讯他们自然会是在地牢之中,但是面对那些地位卓然,并且身上还带着重要线索的人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那一间房间之中。
虽然常岁平日里看起来,根本就是在这大理寺之中插科打混的,但是事实上,这些小细节她也留意在自己的心中。
一路来到了小书房之后,常岁便看到了平日里大门紧闭的门口,竟然左右各站立了两个侍卫,这侍卫可并不是他们大理寺这种的人,他们腰间佩刀,身穿软甲,一看就是编中武将。
“见过女史大人”那两个侍卫当然认识常岁,毕竟他可是亓国之内鼎鼎有名的存在,这亓国第一位女官的身份,是完全可以被载入史册的,这般风云人物,他们又何曾不
知?
而常岁从花匠那里也知晓了些什么,这些个家伙的主子,正是他们大理寺少卿也就是夏遗灰,虽然常岁平日里不至于和夏遗灰二人称兄道弟,但是大家多多少少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患难之交,再加上常岁也定然相信这个夏遗灰,肯定明白自己的价值,不可能就这般将自己拒之门外。
“我奉四皇子之命,前来闲听此次询问”常岁在说谎的时候,可谓是面不红心不跳,眼前的这两个人立马被他给唬住了,但是事实上,身为四皇子的惊棠,是否知晓这件事情,常岁都无法肯定,只是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事情,她平日里也干多了,因此这才表现得如此轻车熟路。
那是为一开始看到常岁到来的时候,心中还有些许为难,毕竟之前夏遗灰就已经对他们发话,任何人不许靠近这间小书房,他们正在心里编排着,该用怎样的理由,才能够不得罪这一位女史大人的情况下,并且还能够完成夏遗灰交代的事情之时,常岁就突然间给他们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好了,这不都不行了。
这四皇子惊棠,和他们夏家之间的关系,整个亓国帝都之内的人都是心知肚明,再加上原本四皇子也就是和夏遗灰二人负责着这件案子,所以这个时候,他派遣这一位住在他府上的女使大人,
前来询问关于这边的侦查情况,仿佛也是理所应当,就算是让有心之人,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才能让人心生怀疑。
目送那个侍卫前去通禀之时,常岁也是丝毫没有浪费这一点点的时间,只见他仅仅只是用三言两语,就知道他们是如何将这一批人给擒拿归案的了。
距离红楼一事,实则已经过去数十天,常岁光昏迷就已经昏迷了六天,此后再休养几日,便已经过去了小半个月的光景,而这小半个月之间,夏家两兄弟可谓是忙得鸡飞狗跳,四脚朝天,一刻都不得闲。
毕竟他们二人,事实上是被那树林给阻挡在了危险之外,所以他们的身上根本没有什么比较重的伤痕,当然了,夏饮羽身上那种无意之间被树枝划破的皮外伤,根本不算其中。
所以这小半个月里面,他们倒是成了调查关于之前皇宫内乱的唯一主力。
三皇子那边自然是不用说了,他虽然有心在这件事情上面立下些许功勋,但是说到底,他平日里的重心,也无非只是在那些尔虞我诈的宫斗之中,对于调查这些充满着血腥味的事情,到底还是逊色许多。
再加上夏遗灰这边可是借助了不少的外援,甚至就连江湖百小生狭沙,他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