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之路,晦暗无光。
借助今夜还算是明朗的月色,基本可以循着这些草木之上的血液,向前追踪而去,就看这些鲜血的量,估计从这里受伤逃跑的人,也应该是活不长了。
“这些人,倒还不是一般的训练有素,就连逃命的时候,都尽可能的在隐藏自己的踪迹”惊棠一路和常岁向前飞奔而去,还不忘留意着周围有什么值得有迹可循的细节,但是最后却是一无所获,便忍不住同常岁如此感慨。
实则对比起来,常岁虽然已经承袭了极地戈罗的身份,但是她到底并没有获得戈罗的记忆,对于所谓的一些实践的意义也只存在于理论之中罢了,因此,和惊棠这么一对比的话,惊棠这个在江湖之上倒没有什么名声的家伙,事实上经验却比常岁要丰富许多。
就比如说刚刚,常岁根本就忘记了注意这些东西,如果没有惊棠的提醒的话,她也只会循着这些鲜血,一路向前而去
“估计都已经快被割到动脉了,还隐藏自己的行踪,这一地洒下的鲜血,心里没有点数吗”常岁倒是对这些训练有素的人没有什么好的评论,毕竟对于她来说,既然在逃跑的时候,还有心留意着自己,不要留下了明显的脚印,倒不如将这样的心思和时间,花在包扎自己伤口上,不
然的话,就算是有命向前逃,也没命逃出生天。
惊棠的心里,和常岁的想法基本一致,因此就这个问题,他也没有再继续言说下去,反而是眼神灼灼地留意着周围,耳朵基本上也是属于风声鹤唳的状态,毕竟,这些鲜血看起来非常的诡异,说不好的话,他们很有可能在进入别人的包围圈也说不定。
江湖之中的事情,本来就是瞬息万变,很有可能上一秒你还占据优势,但是下一秒却已经成为了你的劣势。
这一点,惊棠非常的有经验。
他们也没有花费太多时间,细细想来,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罢了,就听闻前方有一些稀稀索索的声音。
惊棠常岁两个人虽然是奋力向前飞奔而去,尽可能地想要追寻到前方逃跑的那些人,但是他们的脚步,却又放得很轻,甚至一路上他们二人都没有什么交流,就是为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因此,当他们慢慢的靠近那些发出声响的东西之时,对方实则是没有任何察觉的。
但随着距离慢慢的靠近,常岁和惊棠两个人借助树影参差的环境,尽可能的隐藏自己的存在,说起来有些搞笑的事,常岁因为素来身穿白衣,所以在这夜色之中,理论上来说是非常显眼的那一种,而惊棠这个人,也不知道是他的个人爱
好,还是亓国以黑色为尊,所以他平日里所穿的衣服不是以黑色为主,要么就是一件黑袍,因此,常岁为了避免自己被对方发现,所以就扒下了金堂的那件大袖,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好隐藏他这一身鲜艳的白衣。
只是惊棠的衣服,对于常岁来说,到底是有些大了,所以她裹着惊棠的大袖,蜷缩在这个角落里的时候,看起来竟然像是一只蘑菇。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惊棠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罢了,他可没有时间来调侃常岁现如今的姿态,这眼前的人,倒是让人挪不开眼睛。
这是一批灰色衣袍的人。
根据这一段时间同这些手持弯月刀的家伙们的对垒,常岁基本上也能够分辨出来,手持弯月刀的人中分出了两股势力,一股穿着普通的衣服的势力,应该是属于旎炔的,而这另外一股永远穿着一身灰色衣袍的家伙们,应该是属于另外一股势力,也就是说,他们的背后主子,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就是雒野。
要知道,这个黑袍可是旎炔的手下,所以这个院子这个地盘,也应该属于旎炔才对,但是这个时候雒野的人,却出现在了这里,不由得让常岁想起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经过了花间客的事情,常岁基本上已经在心里认定,黑袍那个家伙
应该是叛变了旎炔,只是一开始的时候,他应该是在背地里同雒野的人,有一些合作交易之类的,实则并没有抬到台面上来罢了,但是因为之前的事情,身为长老的黑袍被罢免了权利,常岁之前可是和这个黑袍有过一定的交流,知道这个家伙的脾气绝对不小,说是一个老牛鼻子也不为过,他若是得知自己被一个本来身为小辈,但是却是他的主子的人,罢免了权利的话,定然会心生怨恨,搞不好恼羞成怒就会直接反到明面上。
可是就算是抬到明面上来的话,黑袍也不至于将自己的人,全部金属斩杀……
这身穿灰色衣袍的人,出现在这里,并且他们身上有许多的伤口,难不成黑袍手底下的人,全部都是这些家伙们杀了的吗?
先不说这些,这几个家伙的实力到底如何,他们为什么要杀了黑袍的人?难不成自己之前的猜测有些错误?黑袍并没有同他们达成合作,而是准备拉出杆子自己单干?
之前黑袍在旎炔手底下做事情的时候,说到底也有旎炔这个家伙的名声,为其保驾护航,但是在旎炔罢免了他的权利之后,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黑袍也已经失去了他的利用价值,所以在旎炔的手底下,只是一个类似于花瓶一般的存在,或许是出于利益,或
许是出于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