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树林之中,肉眼所看到的地方,完全可以说是荒无人烟,就连一只飞鸟都没有。
对的,没有飞鸟。
“这里应该已经被埋伏过了,连任何鸟叫虫鸣都没有”常岁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惊棠也是立马点了点头,赞同了她的这个说法。
一旁的夏饮羽虽然在面对这种情况,经验到底还是比较欠缺的,但是,作为一个从小就上天入地,并且还喜欢打猎的人来说,夏饮羽当然明白,常岁的那句话到底在指些什么。
像这样的树林之中,夜晚肯定会栖息一些飞鸟,而在他们的马车来到这个地方之后,多多少少也会惊动到这些飞鸟,所以鸟叫虫鸣一类的声音,就算并不是特别的明显,但是隔三差五定然也会让他们听到一些,可是自从他们下了马车之后,周围除了他们脚底下踩着树叶的声音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声响。
也就是说,这里没有飞鸟栖息。
这样貌密室中的树林,而且树木也非常的茂盛,不可能没有飞鸟来到这个地方,而之所以这里没有飞鸟,反过来一想的话,定然是因为之前肯定有什么事情,从而那些飞鸟没有选择在这个地方过夜,是因为什么而让它们未曾落了脚?肯定是因为一些动静惊吓走了它们。
通过这一个细节,就可以得得出来,他们现在
正在一个陷阱之中。
“没有想到啊,我们入局这么快”常岁作为一个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来说,在面对这个同昔日的景象,略微相似的局面之时,反倒是流露出来一种让人心安的淡定,就连她说话的语气,听起来也仿佛就是在平日里,同惊棠调侃一些什么东西的模样。
而对于极地戈罗能有这般的心态,惊棠自然是觉得理所应当,毕竟江湖传闻之中,这极地戈罗可是如同女罗刹一般的存在,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的程度,也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
像她这样的人,在面对这样的情况之时,心底里出现的,应该是兴奋的情绪才对。
因此,惊棠也是一边留意着周围细微的风吹草动,一边说道“这果然是一场诱杀,最重要的是,我们一开始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大费周折的,在这儿布下了这么大的天罗地网,到底还真的是高看我们”。
眼见着惊棠和常岁两个人竟然风轻云淡的聊起来了,在一旁一直处于一种受到惊吓一般的紧张状态的夏饮羽,也仿佛是受到了感染,紧接着就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下来,你是夏小侯爷,你的兄长是亓国大名鼎鼎的少将夏遗灰,你怎么能够在这样的局面感到害怕呢?再说了,你身边的这个常岁
,她可曾经救过你的性命,这一次他依然可以保住你的安全,所以你不用怕,一定不要怕”。
最重要的是,夏饮羽在如此安慰自己的时候,嘴里竟然下意识地念叨了起来,这里周围可没有任何的声响,所以他这一番,仿佛念经一般的话,也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常岁的耳朵里,虽然惊棠距离他们也有一段距离,并没有听得特别清楚,但是常岁却是忍俊不禁的笑了出来。
她的这一个笑容,不仅仅让夏饮羽一头雾水,更是吸引到了惊棠的注意力。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常岁怎么还笑得出来?
“你怎么了?”惊棠并不明白常岁为什么会突然在这个地方笑出来,毕竟这个局面,完全可以说是非常的严峻,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喜悦心情?
突然间被惊棠问起来了之后,常岁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没有什么事情之后,转身看向自己身后一脸懵圈的夏饮羽,然后来了一句“你不用害怕,我和惊棠定然会保住你的平安,毕竟这亓国帝都的局面,还要等着你去奠定和扭转呢,对不对?”。
这个时候夏饮羽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的心里非常的紧张,毕竟之前常岁也说过,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更有可能这根本就是一场请君入瓮的陷阱,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一个
前提条件,在所以在突然间。他们的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了之后,夏饮羽的心情才非常的紧张。
就好像,被常岁,一语成谶了。
却未想到偏偏在这样的紧要关头,常岁居然还拿他之前的事情来调侃他,虽然不得不承认,常岁的一番话,真的让夏饮羽刚刚紧张到爆的心情,得到了一个缓解,但是在这样的危机关头,还顾着开玩笑,真的好吗?
反观惊棠,就好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常岁刚刚到底在说一些什么一般,毕竟对于惊棠来说,常岁在各种各样生死攸关的关头,说出各种各样让人匪夷所思的话,他都可以理解,再说了,这个时候常岁不过只是调侃了夏饮羽一句罢了,对于惊棠来说,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关心的事情。
他更关心的,是这周围仿佛坟地一般的死寂。
太安静了,安静到有些诡异。
“不要轻举妄动,跟着我的步伐,我向左,你千万不能向右,知道吗?”常岁在看到了惊棠的视线逐渐落到了这布满了落叶的草地上之后,心里便立马心知肚明,随机还又出言提醒了一番夏饮羽。
这里树木茂盛,很难保那些枝桠后面,是不是隐藏着一些随时准备下黑手的家伙们,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