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这个宝塔的第三层之中,仿佛就好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常岁就这样怔怔的看着旎炔,而旎炔的双眼之中,却是饱含深情。
但是,这一份深情在常岁的眼里,就显得太过虚假了,常岁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她又怎么可能会认为这个家伙,真的对自己动了春心?这不过是这个家伙性格使然,或者是因地制宜的手段罢了。
所以只见常岁就好像是开了免疫一般,完全没接收到这样的信息,好不容易在自己的内心,整理好了之前有些震惊的情绪之后,便冷笑一声,接着说了一句“你要是跟我结伴而行,怕是心里有着什么别的算盘吧,譬如说,想要对惊棠放冷箭,或者是下毒手?”。
“你这么恶意的揣测我,那可就是你的错了,我只不过是想要给你指个路而已,完全是出于好心,也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你现在竟然如此的在心里设想,我还真是让我好生难过!”旎炔在说难过的时候,也非常配合的露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而常岁对他的这一副表情,也算是有些熟悉了,所以完全是处于一个熟视无睹的状态,接着白眼一翻,并未接话。
而旎炔似乎好像有着自说自话的天赋一般,见常岁并没有搭理自己,俨然是一副想要
离开的模样,这个旎炔竟然也就跟从了上来,然后喋喋不休的说道“其实就连你都不知道,惊棠要做些什么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他呢,你找到他又有什么作用,若是他现在正在经历危险,等到你赶到的话,也早就已经是覆水难收了,而如果他没有遇到危险的话,你的出现也没有什么作用啊……”。
这个旎炔,就仿佛苍蝇一般的在自己的耳边嗡嗡嗡,常岁是真的想要抽出一个苍蝇拍子,将他一巴掌拍死在地上,但是无奈这旎炔的身手,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了的,哪怕就是常岁,也完全没有这样的信心,除非她现如今能够切换成戈罗的模式,但是戈罗这个家伙也是非常有脾气的一个人,他的灵魂潜藏在这一具身体的最深处,除非是这一具身体遭遇了非常大的危险,他才有可能会醒来,自己和旎炔二人,又会因为什么事情才会刀剑相向,拼一个你死我活呢?
“我说你还是听一下我的建议吧,我觉得你去找到惊棠,也没有什么用处,反而可能会给他添麻烦”但旎炔一大堆吧啦吧啦的废话之中,常岁突然间听到了这一句,似乎好像另有所指的话,因此便立马停下了下楼梯的脚步,回头看向向了这个家伙。
而这旎炔原本正是
跟着她的行动,准备走下楼梯,突然间被回身这么一盯,便立马站在了原地,只见他眨巴着一双仿佛天真无害的眼睛,为无辜的神情,看起来倒有三分像夏饮羽。
有了这个念头之后,常岁立马在自己的心中,恨不得抽自己三个耳光,这个家伙哪能和夏饮羽那个小天使比啊,他们两个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好吗,哪怕就是旎炔武功高强,身手敏捷,身份复杂,背景雄厚,但是比起夏饮羽,他在常岁的眼里,不过只是凡夫俗子罢了。
“你好像知道些什么?”常岁是一个非常会因地制宜的人,在面对某些人的时候,她会选择迂回婉转的说话方式,尽可能的避开所有的关键点,但是却又能够将意思传达出去,譬如说和夏遗灰说话的时候,而有些时候,她又会单刀直入,完全不顾及任何的情面,豪爽的一针见血,比如说在和这个旎炔说话的时候。
可能旎炔也逐渐习惯了,常岁这般对自己冷淡的情绪,更习惯了常岁这种二话不说,直捣黄龙就询问自己的话语,这个时候倒是没有任何的委屈,直接就跟上了常岁的脚步,然后仿佛在拉家常一般的,用一种风轻云淡在聊天的语气说道“我知道这东西那肯定多呀,毕竟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
不殆,我就算是和那些人没有关系,我至少也知道他们的底细,对比起小狐狸,你倒是有些逊色不少呢”。
她常岁又何尝不希望知道其他人的底细?但是可怜她常岁在这亓国帝都之内,完全是势单利薄,虽然有休涯在背地里替自己盘算周璇探听消息,但是对于现如今亓国帝都之内错综复杂的局面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而已,她就好像是挣扎在大海里的一叶扁舟,对于这浩瀚无垠的海水,自己只能够节节败退。
没办法呀,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不过哪怕这是常岁早就已经认清的现实,但是现如今被旎炔拿来调侃自己,倒是让他心生不快,虽然这也是不得不承认的,但是常岁就是忍不住的怼道“我又不像你们这些行走在暗地里的人,做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哪里需要知道这些东西,我现在只想知道惊棠的安危,想要知道他身在何处,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会关心,你,也包括在内”。
“你说这话,可真是让我伤心了”虽然旎炔口口声声在嚷嚷着自己伤心,但是他的面目表情,却依然是那一副带着笑意的狐狸模样,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任何的悲伤,而常岁早就已他这样的话有了一定免疫力,也知道这个家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说出来的话,假设有十个字的话,那么十一个字都不可信,还有另外一个字是标点符号。
只见常岁没有在接下旎炔的话,反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