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向前追去,常岁根本不及留意自己身边的景物是何模样,她只关心着刚刚从自己眼角余光之中,闪过的那一丝红色身影,现如今身在何方?
但是常岁可以肯定的是,刚刚绝对不是自己眼花,那一抹红色的身影,虽然也只是一闪而过,如同天边的一道流星一般,让人无迹可寻,但是常岁可以肯定,他真是存在过。
并且她看着前方花草树木的些许异常抖动,便可以判断出来,前方定然是有人在向前奔去的,先不管这个家伙是谁,就冲着他在御花园之内举办宴会的情况下,还敢在这里四处奔波,那么就说明这个家伙,一不是皇宫之中的人,二不是宴会之中的人,三也不会是一个普通人。
先不管自己眼前所追中的人是不是旎炔,反正这个家伙有些异常,而现如今这周围一丝一毫的异常,都很有可能影响到接下来整个亓国皇宫之内的局面。
之前惊棠同常岁就已经在心中暗自有过一些设想,这旎炔的出现,还有太子妃殿下的发狂,虽然看似好像已经非常的值得人关注了,但是这一切还只是一个开始。
还没有到达真正的巅峰。
追过去一段路途之后,常岁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的夏饮羽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不过她也没有停下脚步回头去看,或者是找寻夏饮羽的踪迹,因为常岁相信,夏饮羽然年纪轻轻,并且涉世未深,但是这一段时间的历练之下,他早就已经有了
一定的大局观,相信他如果追不上自己的话,既然会去找寻其他的方法给予自己助力。
她现在只需要保证,自己能够追上眼前这个人就好了。
自己所追的这个人,轻功非常的好,从他落地无声就可以判断的出来,这个家伙内力深厚,而且常岁也逐渐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虽然她同戈罗的身体可谓是磨合的非常相得益彰,但是理论上来说,她常岁一不熟悉地形,因此落脚之处定要瞻前顾后,二也是因为今天自己所穿的衣服,实在不方便有如此动作,理论上来说,同这样一个内力深厚的人之间,常岁也应该有一个明显的差距才对,甚至她不应该能够追的上对方。
但是显然,对方对待这宫中的地形,肯定已经有了一个认知,并且他在借助这些障碍逃跑的实力,也在自己之上,整个逃跑的过程也是张弛有度,仿佛就是好像要将自己引向某个地方似的。
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常岁的心里咯噔一声,一时之间对待眼前的这个人也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但是哪怕知道这个家伙不简单,也知道这个家伙好像是在引诱自己,但是常岁也只能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
毕竟这是她现如今手上能够抓到的唯一一个线索,若是就此丢了的话,她会不甘心的。
一路向前追踪而去,常岁也没有留意自己周围是怎样的景色,自己走走的是怎样的一个道路,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哪怕就
是她自己在这其中迷路,实则也不用太过担心,这和之前自己同夏饮羽二人排查的情况,可谓是大不相同,毕竟那个时候,她要注意自己已经查验过了哪些地方,又有哪些地方是自己没有到达的,但是现在她有一个目标,所以也就不用管着周围是何环境,毕竟今天她来到亓国皇宫之内,可是有一个明显的正规的身份的,不管自己被带到了哪个角落之中,只需要随便找到一个宫女,或者是侍卫,告知自己的身份,就能够被带到这宴会之中,既然如此,那也就没有必要再作这般无用功了。
反而是因为不分心去留意周围,所以她所有的注意力,便放在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上,虽然三下两下之间,她只看到了对方隐藏在草丛或者是路口之中的裙摆,但是也能够在自己的心中一口咬定,这个人有八成的把握就是旎炔。
毕竟旎炔那一身红袍非常的惹眼,甚至在她看到的几眼之中,似乎好像红袍之上还有金色花纹,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穿如此隆重华丽的衣服,更别提像这般高挑挺拔的男人了。
想到这一层,常岁就不由地想要提起夏遗灰了,对比起夏遗灰,这个旎炔真的是骚的可以啊。
只是正当常岁心里又开始走神,想这些东西之时,就注意到前方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常岁虽然一心想要追踪到对方,但是不管怎么说,她还是下意识地保持了一个距离,所以便立马停下脚
步,也不管自己现如今的裙摆,因为自己的一个惯力而堆积在脚边,也不管自己的裙摆之上,已经飞溅起了许多花瓣树叶,她也没有心思关心自己的形象,她只是想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敢问阁下为何夜奔于这皇宫之中?难不成是因为阁下的身份见不得人,还是因为阁下所做之事见不得人?”常岁言语之时,已经在心中有八成的把握,眼前这个人就是旎炔,但是另外两成,却是因为常岁这个人是一个阴谋论者,哪怕是对待板上钉钉的事情,她都会下意识的怀疑一下,更别提现如今,她根本连对方的面容都没有看见了,因此才将话说得如此小心翼翼。
从之前旎炔一口一个小狐狸的叫着自己,常岁大概也能够判断的出来,这个家伙是一个非常放荡不羁的性格,这种放荡不羁,和她包括夏饮羽的那种感觉是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