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妃怎么了?
现如今在场的所有人,在看到太子妃如此失态之后,每一个人心中都有如此疑问。
因为太子妃在亓国帝都身为公主之时,可是从来未曾听说过她有过这种头痛之病,但是在去往了晏国三年归来之后,竟然在她的归城之宴上,突发顽疾这一瞬间,所有人的脑海里,都几乎将这件事情归结到了晏国的头上。
而作为晏国的公主,青雉这个时候虽然已经喝上了头,但是无奈这个家伙酒量比较好,哪怕就是现如今有些头昏脑涨,但是也很快的就保持了自己的清醒,看向了眼前的太子妃突然间如此不正常之后,她立马丢下自己手中的酒壶,冲向了高堂之侧。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青雉和这太子妃之间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毕竟晏国皇室之内,同青雉年纪相仿的姑娘实则并不多,而这太子妃殿下虽然是他的嫂嫂,但是二人年纪相差也不过两三岁,相处起来倒也和睦,现如今,突然间瞧见她如此模样,心中自然是非常的关心。
现在自己身边所有人,都已经冲到了太子妃的周边,因此,常岁的身边也就没有了什么遮挡,那个雒野的目光,便可以直勾勾的看向自己。
整个宴会都因为太子妃的失控,而变得混乱无常,只有雒野和
常岁二人依然坐在原地,在所有人奔忙的间隙之中,两个人的眼神还在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假设她们二人眼中有刀子的话,这个时候在她们面前路过的所有人,都应该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在示威这种事情上面,常岁似乎好像从来没有输过,而这一次,她倒是感觉自己碰见了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因为雒野对于她的的压迫,完全没有任何的躲闪,就这样直勾勾的面对着,仿佛是要和雒野硬肛出一个结果一般。
虽然她常岁在狐假虎威之事上,素来比较有建树,但是老是这般同对方瞪眼,眼睛也会受不了的,所以常岁便已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接着收回了目光之后,兀自的开始喝了起来,整个人都表现出一种风轻云淡的感觉,仿佛对于雒野传递给自己的那一种敌意,完全不在乎,将刚刚那一触即发的局面,轻而易举如同四两拨千斤一般,化解于无形。
而常岁也并不是直接就不去关心雒野的一举一动了,她现如今虽然目光放在了别的地方,可是她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向那个方向看去,而雒野在意识到常岁不愿意和自己对垒之后,也就将注意力放在了那高堂之上,毕竟这太子妃突然间发狂的事情,还是非常吸引人的注意力的。
眼见着着
太子妃将自己面前的桌子都给掀了出去,夏皇后整个人都已经吓得完全没有母仪天下之感了,眼中饱含着泪水和震惊,想要去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儿,但是这太子妃好像是已经癫狂一半,各种横冲直撞,根本不让人靠近
那口中嚷嚷的嘶吼之声,听起来也是让人胆战心惊,甚至因为这头痛似乎太过让人难以承受,太子妃慌乱之间都已经将自己的发钗给拔了下来,所以这远远看过去,虽然她身穿一身彩华堂的礼服,但是却是一副披头散发的疯婆子模样。
这和她刚刚出场之时给人的感觉,完全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因为场中混乱之极,所以丝修管弦之声,现如今已经停下,就连那舞台中央的舞姬也是非常识相的早就退到了一旁,但是现如今的场面,却不比刚刚那舞乐笙歌的模样要清冷。
文舞百官都在关心太子妃殿下怎么了,所以也就抛却了之前的矜持,都想要向前凑去,但是真正能够走到高堂周围的人,也不过是这些皇室之人,包括像夏家这一类和皇室有联姻的人,所以,这些文武百官只能够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想要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再加上之前派去太医院的太监现如今还没有回来,所以亓国皇帝便非常的暴躁,一时之
间又派遣过去好好几个,因此这些人来来往往的奔跑,更是将这场面弄得混乱非常。
这嘈杂之声自然是不用说了,这些文武百官的议论声,还有太子妃殿下的嘶吼哀嚎声,还有周围这些人询问的关心之声,可以说是此起彼伏,让整个宴会之中虽然没有人奏乐,但却显得热闹非凡。
常岁自然心知肚明,自己不应该用热闹非凡的四个字来形容,她的心里其实也有一些担忧,这太子妃的安危的,但是她更明白的是,关心太子妃身体如何,这件事情怎么着也轮不到自己。
反倒是常岁,刚刚在同雒野对视,挪开了眼睛四处观察之时,留意到了一个让她非常震惊的小细节。
因为局面已经彻底失控,所以那些乐师们这个时候也都不在奏乐,反而是收起了自己手中的乐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们也不能够率先离开这宴会,但是就看太子妃如此姿态的模样,这里应该也已经没了他们这些也乐师的用武之地了。
所以甚至有几个人已经凑在了一起,似乎好像对这宴会之中所发生的突发情况评头论足一般。
只有一个人是例外。
并且这个例外非常的显眼,常岁这么一看,就瞧见了那个家伙在众人都已经离席的情况下
,他依然坐在自己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