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把戏,倒是有三分可爱”当这一番话落在雒野的耳朵里之时,她便突然间侧眸,向大殿之后的屏风看去。
话音刚落,雒野便看见了一个一身红袍的邪魅公子。
这公子身量高挑,墨发半束,眉眼之间别有一番俊俏风流,嘴角似有似无的抬起,似带笑非笑,仿佛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邪魅之感。
但是因为他眉眼实则风神俊朗,所以便将这种略带阴佞的邪魅,柔和的非常自然,因此一眼看过去,只觉得这家家伙别有一番气质,却并不会将她联想到狡诈这两个字上。
而且他这一身圆领红袍,也别有一番特色。
这红袍裙摆之上,用金线绣了片片牡丹,原本这牡丹之花,因为太过艳丽冠绝,所以一般情况下都绣在女子身穿的绫罗绸缎之上,很少有男子身上有这般活灵活现的牡丹花纹。
而不仅仅是他的衣袍之上有这般花纹,就连他额前细细的一根抹额之上,也有一枚黄金锻造的牡丹花镶嵌其上。
虽然因为抹额隐藏在两鬓刘海之间,所以并不是太过显眼,但是那一枚牡丹花瓣的金光璀璨,却是引人注目。
眼见着这一位服饰怪异的公子,从那屏风之后款款走出,雒野却表现得非常的淡然,仿佛就好像是她早就知道这背后有
这样的一个人一般。
“你认识她?”这雒野已经收起了自己刚刚那一副故作生气的模样,反而是轻轻往这椅子之中一靠,整个人都流露出来一种类似于常岁那般睥睨众生之感,但是他身上更多的,实则是一种雷厉风行的冰冷气质,同常岁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
而这红袍公子就这样看向大殿之外望了片刻,随即将目光收回来之后便笑了笑,轻描淡写的来了一句“我前不久见过她,并且在我眼里,她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了”。
对待这个家伙狗嘴里边吐不出象牙,雒野似乎好像也已经习以为常一般,这个时候并没有接过他的这句话,反而是尽可能的压制自己心中的一番嫌弃,然后表现出来一种地位对等一般的尊敬说道“她的这些小把戏,还入不了我的眼,我只是想要知道你这匆匆忙忙的来到我这西行宫,到底所谓何事?”。
没错,实际上在陆云琛来这西行宫之前,这个红衣公子就已经出现在了这个地方,不过因为这红衣公子到底是身份特殊,所以在雒野接待外客之时,他便被隐藏在了屏风之后,本来她准备三言两语就将这个陆云琛给打发了的,但是却未想到他们二人之间还未言说说几句话,这夏饮羽的人便匆匆忙忙地赶
来,到了她这西行宫,仿佛就好像是约好了似的。
因此,雒野便只能够先应付这一帮子人,只是一开始的时候,雒野以为这个红衣公子已经走了,却未想到在常岁等人离开之后,他竟然还留在这个地方。
想来这个家伙留在这个地方这么久,必然是有别的事情要同自己言说。
“还能所谓何事,不就是为了今晚太子妃在宫中设宴一事么”这红衣公子说着说着,便兀自坐在了之前常岁落座的地方,并且在落座之后,他修长的手指还在那把手之上有规律的敲击着。
因为雒野心中知晓,这个红衣公子可不是什么好惹的家伙,虽然现如今她对这个红衣公子的身份,还没有一个确切的了解,但是这家伙的身手,这家伙所代表的势力,都是让雒野不可小看的存在。
哪怕雒野非常的看不惯这红衣公子的行事作风,毕竟他给人的感觉太不靠谱了,仿佛就好像是在游戏人间一般,对待任何事情都不认真,就连同他同雒野之间谈生意,也永远是这样放诞乖张的模样。
“这件事情?这件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雒野对于红衣公子的这一番话,表达出了一丝不解,因为关于今天太子妃设宴之事,他们暗地里早就已经有了安排,而且这安排在之前便
已经落实,现如今又重新提起这件事情,难不成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只是这红衣公子并没有正面回答雒野,反而只是笑了笑,一双狭长多情的眼睛,就好似月牙一般,竟然让他那原本邪魅的气质之中多了一丝纯净之感。
不过这个表情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只见他重新收回笑容之后,语气又有些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今天晚上这亓国皇宫之内,并不是我等的天下,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所心心念念的人,也已经出现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雒野对于这红衣公子的故弄玄虚非常的不爽,但是她心中气氛归气氛,表面上却要努力压制这一份情绪,只见这雒野尽可能地冷静下来,询问了红衣公子一番之后,却见这红衣公子突然一甩自己的裙摆,起身背对着自己,俨然是一副要离开的模样。
这个雒野虽然也经历过许多沉浮,这心中的城府自然也是非常的深,但是她的骨子里却非常讨厌这种故弄玄虚,欲盖弥彰的感觉。
甚至很多时候,她倒希望自己身边的危险是那种直来直去的,而不是像这样让人绞尽脑汁。
“我只是来提醒一下你而已,毕竟你我之间的生意,现如今不还是
没有谈成吗?你说我没有诚意,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