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心里也在疑惑,为什么我这个时候会让惊棠过来,那是因为我们两个若是主动去往这西行宫的话,那就是师出无名,而若是惊棠来,带着我们前去的话,这情况就不一样了”常岁也并没有把话说的太明白,毕竟她现在是以一种老师的心态在教导夏饮羽,因此她不会直接将答案告诉对方,而是以一种引导的方式,让夏饮羽渐渐的学会思考这些东西。
而这混世小魔王,其实资质是真的很不错,这个时候便立马接下了常岁的话说道“假设惊棠以亓国四皇子的身份前来拜见凉国的公主的话,那么这就是关乎到两国邦交,于情于理都非常的合适,而我同惊棠之间又是发小之交,这个时候,同他一同前来,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小脑瓜子还挺灵光的”常岁微笑着夸赞了一句之后,又将目光放在了窗外,看着现如今已经毫无人烟的西行宫门口,便掐算着惊棠大概什么时候才会过来。
却没想到常岁正在心中想着这些东西的时候,就见到西行宫的门口又出现了一批人。
而在第一开始瞅见有一辆马车停下来之时,常岁的第一反应则是示意夏饮羽同自己一同向外看去,但是还没有等她未来得及有任何举动之时,就看见马车之上下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然而在见
到了这一个人之后,常岁也就噤若寒蝉,并未做声,甚至心中还在担心,不要让这个夏饮羽看到窗外的景象才是。
没错,现如今出现在这西行宫门前的人,竟然是陆云琛。
常岁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陆云琛,他觉得在这西行宫的门口遇见亓国皇室的任何一个人,都显得理所应当,哪怕就是遇见青雉公主,也是情理之中。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不仅仅是亓国想要同凉国之间建立友好邦交,这晏国也非常的希望同凉国之间能巩固一下关系,因此,青雉公主如果前来拜访,雒野公主的话,这也是上升到了两国邦交之间的事情,这又是于情于理都非常的合适的存在。
哪怕就是官宦之家那些地位超然的官二代们,这个时候带着礼物来拜访凉国的公主,似乎好像也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
毕竟这亓国帝都之内,有一半的官二代们拥有着想要飞黄腾达的心,而如何飞黄腾达,如何一步登天,只需要成为这公主的承龙快婿,也就可以扶摇直上九万里了。
而正是因为这样的可能性,所以这些官二代们前来拜访这凉国的公主,也就在情理之中,可是,这怎么着也轮不到这个陆云琛啊。
先不说平日里陆云琛是什么样的人设,他这也不算是官宦之家,只能算是一
方富甲,而且常岁也是见过陆云琛同他打过些许交道的,明白这个家伙心里绝对不是贪图此等荣华富贵之人。
而又因为尚书大人的案子,常岁更是对这个陆云琛“刮目相看”,知道这个家伙绝对不会被世俗的这些东西绊住脚步。
也就是说,若不是有什么可观的利益,或者是其他的目的,这个陆云琛是断然不会来这西行宫的。
不过,眼见着这个家伙在门口等待片刻之后,那通禀的人回来就将他给带了去,常岁的行踪也就更生了疑惑,要知道,像这般并非官宦子弟的普通人家,这行宫门口的侍卫基本上是不可能替他通禀的,再说了,就算是通禀了又如何呢?这一个没有什么朝堂身份的人,又怎么可能见得上凉国尊贵的公主呢?
可是偏偏这个家伙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入了西行宫,也就是说,定然是那凉国的公主愿意给他放行,愿意见他一面。
这整件事情其中,似乎好像夹杂的些许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常岁一边在心中纠结着这些东西,一边收回了目光,往马车之中的车壁上一靠,下意识的摸起来了自己的下巴,开始想着自己中会有怎样的一番故事,却未想到一下子,就看到了夏饮羽那一张阴云密布的脸。
糟了,因为自己刚才光顾着去盯着那个陆云琛了,虽然一
开始的时候她也有心不想要夏饮羽看到这样的一番画面,然而刚刚在她一心一意想着这其中猫腻之时,却没有留意到夏饮羽也好奇地伸过来了脑袋,将刚刚他所见的画面,尽收眼底。
常岁自然是知道夏饮羽,同这陆云琛匀称之间已经不负当年那般肝胆相照情投手足,关于这些东西,从上一次夏饮羽来找自己喝酒也就可见一斑了。
现如今看到夏饮羽的这一幅表情,常岁便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想,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看来这个家伙和那陆云琛之间,是势必回不到当初那般境地,不过心中想着这些东西,常岁口头上却来一句“看见没,刚刚那个人也是你的一个劫难”。
猛然间又听闻常岁开始教育自己,夏饮羽便收了自己刚刚的那一番动荡的心情,其实别看他刚刚表情非常的平静,甚至平静到有一丝严肃的意味,但是他心中早就已经开始翻江倒海,正是因为他的心情太过激动所,所以一时之间,表面上竟然看不出来他的风起云涌。
可是常岁是什么人啊,她一眼就能明白现如今夏饮羽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所以便出言安抚了他一下。
而常岁这个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