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话呢?”常岁言语之间已经落座在那梳妆台之前,旁边的侍女二话不说,便已经上来开始打理那松散的三千青丝。
那被常岁一句话给扯回魂魄的夏饮羽,这个时候也是眨巴了一下眼睛,将自己心中的感慨尽数隐藏起来之后,便,就顺着刚才的事情继续说道“正是如此,这可是我探听许久得来的一番消息,而且因为临安之地不落凡尘,所以一般情况下,你就算是说自己出自临安,也没有人能够轻而易举的调查的出来,而且更有者说临安之人乃谪仙临世,不仅容貌艳若桃李楚腰卫鬓,更是文武双全精通琴棋书画,可以说是一般的大家闺秀,都比不上她们三分文采,再加上到底是区别于凡尘俗世之人,所以他们为人处世,更是有一番自己的娇纵疏远,反倒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才显得他们难以相处,你今儿也就可以扮演一朵高岭之花,只要能够让那凉国的公主知难而退,我就谢天谢地了”。
对于夏饮羽的一番解释,常岁倒是在自己的心中稍微分析了一下,然后抓住了重点说道“也就是说,我根本没有必要去扮演其他的人,反而是行平日里我所行之事,言说我平日里所言之语就可以了?”,
“正是如此”夏饮羽言语之间透露出
来一种别样的欣喜,虽然惊棠无法理解这个家伙的快乐,为何如此的简单,毕竟他的这一番话,似乎好像也没有什么理解上的难度,但是他好歹也没有出言讽刺,只是有些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那我就先预祝你,千万不要唱成拆了东墙补西墙的折子戏好了”。
这夏饮羽虽然也是一个古灵精怪的人,但很多时候这脑回路也是有点跟不上,比如说现在对于惊棠的这一番阴阳怪气的话,就没有听出来这背后所蕴含的东西,反而只是有些疑惑的来了一句“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只是惊棠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同夏饮羽再讨论下去,反而是指了指常岁的头发,然后同那个侍女说道“你不用弄这么多繁杂的东西在她的头上,她不适合那些”。
言语之间,惊棠更是亲自走到了常岁的身边,好像是不满侍女今天给常岁盘的这一个发髻一般,将她头上的几枚步摇珠翠全部拆下之后,重新在桌子上挑了一顶银顶抽羽的发冠戴在了她的头上。
然后对着镜子又看了看常岁,随即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然后来了一句“这样才看起来像一朵高岭之花”。
而一旁的夏饮羽却是欲言又止,想了想惊棠的这个想法倒也没有错,虽然今天是他们亓国皇
宫知的宫宴,参加之人定然也是尽可能的衣冠楚楚环佩叮当,一是为了体现这种隆重时刻,二也是那些小姑娘们,为了在这的宴会之上占到风头,但是常岁却不适合那些繁杂的东西。
人家的梳妆打扮,那叫锦上添花,常岁的梳妆打扮,很多时候就有一些多此一举了。
再说了,夏饮羽又突然反应了过来,常岁现如今的身份可是临安之地出来的姑娘,像她们那个地方的人,又怎么可能同这亓国帝都之内的庸姿俗粉一般,将自己打扮得如同一朵行走的牡丹花呢?
言语之间,侍女已经将常岁的面容装点完成,这略施粉黛的模样,倒有一种别样的妩媚风流和一种疏离清透。
一般人,还真的没有办法体现出来这般的气质,她能够像两种极端的东西,柔和如何的非常相得益彰,让人觉得有一种别样质感的同时,又不会特别的奇怪。
光是这一点易于常人的气质,倒是也显得她是像临安之地出来的人一般。
“现在直接去宫里,是不是太早?不是说是晚宴么?”常岁眼瞅着这一个儿个都开始整装待发,又如此催促着她整理好自己的妆发,现在好不容易弄完一切之后,她便提着裙子看向了惊棠和夏饮羽二人询问了起来。
而在夏饮羽刚刚准备
开口解释,只见惊棠却突然间抢白道“虽然理儿是这么一个理儿,但是今天你们真正的目的,并不是去参加这一次太子妃的接风洗尘宴,你和这夏饮羽之间,可是有别的任务在身上呢”。
虽然惊棠的话听起来好像是一番挖苦之意,但是不得不说的是,他的这番话确实在理,常岁这一次出席太子妃接风洗尘宴的原因,也就是为了要同那个凉国公主雒野之间打一个照面,在某种程度上宣誓一下自己的主权,所以这现如今,趁着现在大家都忙着太子妃一事的时候,夏饮羽若是带着自己前去刷一下存在感,似乎好像也于情于理。
“正是如此了,我今天刚刚出门之时,就已经听我府上的小厮说,那雒野公主已经在打听我今天的动向,因此我也就从后门偷偷遛溜出来,匆匆忙忙赶来与你言说这件事情”夏饮羽就好像是丝毫没有感觉到惊棠身上的那一丝古怪之色,只是自顾自的在言说着这些事情。
而似乎从惊棠今天早上进入到常岁房间开始,他的表情就有些些耐人寻味,区别于昨天的那一种古怪,也区别于之前的那一种别扭,反倒是有一种好像是在等待看某场好戏的感觉。
常岁这个人的第六感素来比较准,只要她觉得的事情,那么十有八
九都会成真,所以在心中有了这样的预感之后,常岁便敛着眉眼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