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卷带起周遭花香四溢。
而如此这般的良辰美景,常岁却无心欣赏,因为她正一心一意都在分析着,刚刚夏饮羽的那一番话。
其实从常岁第一次见到夏饮羽的时候,她基本上就能够将这家伙的品性,给分析出来一个七七八八了,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也大概知道他对待某些事情,会有什么样的一个决定,但是却偏偏未曾想到,这家伙竟然将那一副抖机灵的劲儿,用到了自己的身上。
别看夏饮羽看起来尚且年幼,但是这个家伙的脑袋,可不是一般的机灵,若是它将这一副狡猾的劲儿要用在别人的身上,常岁定然会报以一种看好戏的心态在旁边进行一番观赏,但是偏偏这家伙今的目标却是她常岁。
虽然常岁也是一个经历过各种各样大风大浪的人,在现代社会之中与别人勾心斗角,也算是有一定的经验了,但是面对这个小家伙的“算计”,常岁到底也是不得不防。
因此这个原因,常岁便丝毫没有遮拦的来了一句“你小子可别对我打什么主意,我这人脾气很不好的,如果是你做了什么事情招惹到了我。或是毁了我的清誉,别说我饶不了你了,估计我前脚刚处理完你,够脚惊棠就来了”。
其实常岁的这一番话,也
是话赶话说出来的,她并没有故意言说惊棠的意思,但是却不知为何,今天自己虽然未曾见过他的面,但是是三言两语之间,却未离开他的名。
最重要的是,这所有的一些细枝末节,常岁自己都并未感觉到,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而比这最可怕的事情还要可怕数倍的事情就是,这个夏饮羽,竟然也没有听出来这一番话里有任何的端倪。
“我哪里敢把这一份算计的心思,用在你的身上啊对不对?毕竟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报恩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恩将仇报呢,我今儿来找你,其实真的是有一件正事”夏饮羽言语之间,突然间神色就正经了起来,要知道这夏饮羽平日里和惊棠是一卦的,在亓国帝都的人眼中,他们两个都属于玩世不恭的贵公子,对外给人的感觉,也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但是惊棠到底不是一般人,他所谓的玩世不恭,也不过只是对外的一种假象罢了,而这个夏饮羽却不一样。
所以猛然间看到这个家伙突然间和自己正色起来之后,常岁的心中也收起了一开始的那种玩笑之色,同样正儿八经的来了一句“若是有正事的话,那你便说吧,若是我力所能及之事,我定然是竭尽全力倾囊相助,但
丑话说在前头,若是超出了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我便只能够替你出出主意而已了”。
“这件事情不需要你出主意,只需要你出人就好了”眼见着常岁愿意帮自己,所以夏饮羽便赶忙抢白了她的话,并且这夏饮羽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是一副非常欣喜的模样,他的眼神更是如同小鹿一般灵动澄澈,微微抿起的嘴角,仿佛是在故意遮掩自己的笑意,再配上这夏饮羽本来就幼态的面容,一时之间又让常岁的心中母性大发。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谁叫这个夏饮羽实在是太可爱了呢?
“既然如此,那你说吧,到底什么事情?”常岁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准备递到嘴边解解口渴,一边也示意夏饮羽可以同自己说正事了,这种感觉也好像是已经答应了他的请求一般。
既然常岁已经答应,那么夏饮羽也就丝毫不遮遮掩掩的来了一句“我想让你同我演一场,郎情妾意的戏码”。
“噗!”。
此话一出,常岁的一口清茶便丝毫没有遮掩的就喷出了口中,最重要的是,因为夏饮羽的这一番话实在是来得太过猝不及防,所以常岁在吐出这口水的时候,没有任何的遮掩,直接就喷到了夏饮羽的脸上。
原本那一张充满了期盼的
小脸,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水灵灵的包子,五官都皱在一起,更是满脸的委屈。
只见这个时候,常岁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便立马放下了茶杯,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手帕,糊上了夏饮羽的那张委屈的脸上,并且一边胡乱的像是抹桌子一般的,擦拭去他脸上的茶水之时,口中还不忘念念叨叨的说道“实在是对不起啊,我这也是控制不住啊,毕竟你刚刚的那番话,实在是让我心生震惊,这一忍不住,便……”。
常岁虽然是非常有诚意的在道歉,并且手中也是非常有“诚意”的在擦拭着夏饮羽脸上的茶水,但是这一切落在了旁边侍女的眼中,却是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现在还没有从刚刚的那一番话,给自己的震惊中脱离出来,还是因为常岁实在是一个不会照顾人的人,只见她手中柔软的手帕,直接将那夏饮羽精致的小脸擦拭的通红,而这夏饮羽也只能承受着这一份沉甸甸的关怀,可谓是有苦说不出。
等那常岁擦拭完了之后,这夏饮羽原本面如银盆的白皙面容,也已经变得仿佛是那被涂多了腮红的年画娃娃一样。
他心里苦,但是他不说。
“这……,实在是抱歉啊!”常岁擦拭完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刚刚
下手有点重,但是事已至此,脸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