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艳的如同高岭之花一般的面容。

那是尘世之中，不可多得的存在。

仿佛是娇俏和冷艳，懵懂和奸诈，涉世未深和人情世故，窈窕淑女和妖冶美人的合体。

没错，现在的常岁在国师的眼中，就是这样一个极端的矛盾体，只是奇怪的是，这些极端的东西，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却不会让别人觉得生硬别扭，反而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遗世独立之感。

因为国师大人说到底也是一个格格不入的人，并不是因为他的职业，而是因为他的性格，所以这么一眼看过去，从常岁的身上，看这么多异于普通之人的东西，他别在心中生出了一丝惺惺相惜之感。

最重要的是，哪个正儿八经的小姑娘，敢在如此夜色之下，在那被十年之前一场大火给灼烧过的城墙之上，抬头赏月？

大白天的时候，这亓国帝都之中的人尚且对这一堵城墙可谓是避之不及，更别提这个月上梢头毫无人烟之时了。

而且国师大人这么细眼一瞧，便看到了常岁现如今的表情，是完全属于一副在欣赏夜色的感觉，甚至还能够从她的眉眼之间，看到对这一栋摘星楼的向往和赞赏。

人类从骨子里，对待“美”这种食物，便有一种极致的追求，自古君王爱美人，自古美人爱钿黄，这都是已经成了亘古不变的道理，这摘星楼不可谓是不美，因此她沉浸在这景色之中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身处着曾经一场妖火灼烧的地方，也能够如此处之淡然，这姑娘看来，倒是别有一番气魄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