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梯之上,木椅知中,黑袍端坐,再无他声。
而立于其下的常岁,现如今心中却如同正在经历一场狂风暴雨一般,心情复杂,心事沉重。
不过常岁到底是一个喜怒哀乐不形于色的人,所以哪怕心中心情再过复杂,她表面上看起来依然是一副风轻云淡之色,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高深莫测一般。
而这种姿态落在了黑袍的眼中,却是让黑炮心中陡然生出了一丝缅怀之感,因为黑袍第一次见到戈罗的时候,她也就是这样,站在那燃血的阁楼之上。
月色之下,戈罗一生红鳞软甲,左肩之上的招魂幡,随着夜风悠然飘扬,哪怕就是无处不在的月光,也因为太过温柔而不敢触摸在她的身上,只是在她的身后将戈罗那英姿飒爽的身影,剪出一个朦胧的剪影。
从此那一抹剪影,便落在了这黑袍的心中。
在那一刻黑袍心中就明了,眼前的这个人,如果将来成为了自己的盟友,那么大事定成,如果将来成为了自己的敌人,那么便会是他这一辈子中,最大的阻力。
也正是因为带着这样的一份心情,所以黑袍一直紧盯着戈罗的行踪,自从通过多方打听,得知了戈罗已经离开了极地之后,黑袍便是想尽办法找寻到了她现如今的落
脚点,哪怕就是黑炮自己,也不远千里来到了这亓国帝都。
就是为了和戈罗谈一笔生意。
他等了这么多年,总算是等来这个机会了。
但是可惜的是,他等来的这个人,虽然是戈罗的躯体,却已经不再是戈罗的灵魂。
常岁在心中腹诽许久,简直可以说是脑袋瓜子都转冒烟了,但是却依然没有想到一个完美的应对之策,既然这个家伙曾经和戈罗认识的话,那么现在自己不管说什么,都很有可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常岁还没有从这个人的身上发现明显的敌意,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是想和自己谈生意,还是想和自己算旧账。
若是说算旧帐的话,常岁倒是觉得还很有可能,毕竟以戈罗以前的性子,她与别人结下各种各样的血海深仇,这才是在情理之中的吧。
而且看戈罗的那个性子,她并不是像一个有朋友的人,相反,估计和她有关的人,十有八九都应该是仇人。
所以这个时候,常岁只能够模棱两可的来一句“阁下以面示人人,我又何曾谈与你好久不见”。
反正就是万金油一般的回答,想看看这个家伙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好,好让常岁从他的言语之中,分析出来更多的细节。
戈罗啊戈罗,
你这个时候就不能再清醒过来哪怕几秒钟的时间,好言说一下,你和这个黑袍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而那个黑袍在听闻了常岁的话之,后似乎好像也没有什么反应,毕竟隔开那一层纱幔,常岁也看不到他现如今的表情。
只听他语气似乎之中,带着些许笑意来了一句“你虽然是不曾记得我,但是你却是许多人心中的噩梦”。
而听闻这句话的常岁,却是在心中冷笑一声,她现在若是以戈罗的立场来说的话,那就是,她不仅仅是许多人的噩梦,也是许多人的白日梦。
想想极地之中有多少人,想要成为戈罗这种人,她身边的休涯,更是一步一步的被戈罗影响,
像格罗这样的人,就好比是恶魔与天使的化身。
“阁下所言,实在是太过隐晦了一些,我不想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开门见山吧,阁下找我所谓何事?”语气铿锵的说完这一番话之后,常岁又轻笑一声,好似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从容不迫,更是体现了她对这周围,似乎好像没有一点点的警惕。
传达给别人的感觉就是,姑奶奶我身手高强,不管你这是地府还是天宫,只要我想出去,便定然可以离开,所以你有话便直说,不然我就走了。
只听这黑衣人瞬间发出
了爽朗的笑声,语气中似乎好像还带着些许感慨的来了一句“果然,你还是同往常一样,对待任何事情,总是感觉永远都在你的把握之中”。
怎么回事?常岁怎么从这个家伙的一番话里,听到了一种类似于讽刺的感觉?
“之前你来至亓国地图之后,我便得知了风声,派遣了我的义子前去将你请来,但是那个家伙到底是一个毛头小子,不仅冒犯于你,最后还没有试成,不过好在今天总算是将你请了过来,也算是那个了小子将功补过了”黑袍的一番言论之中,并没有常岁期待的东西,所以他便表现出来了一丝不耐烦。
毕竟对于常岁来说,之前那个黑人虽然给了常岁一种革命伙伴的感觉,但是说到底,黑衣人也是这个黑袍的意思,他们也是一伙儿的,没有办法确定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敌是友之时,常岁定然不会关心这些无关之人的死活。
毕竟她自己还自顾不暇呢。
“你那义子,倒也算是一个人才,嗯,身手不错”常岁风轻云淡的带过了这个话题之后,便重新将目光聚焦在了之前的问题之上,紧接着说道“你我二人之间也就不必客套了,我是一个爽快人,看阁下也是一个明白人,既然如此,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若是想谈生意,你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