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片刻,在走过了一间又一间相似的院落之后,常岁终于看到了自己眼熟的地方。
“送到这里来你就可以回去了,若是有人问起来,你便不必知声,不然的话,想必御肆定然会惩罚于你”常岁这句话也是出于大家心知肚明才会说的,毕竟这一路上,她也能够看得出来,这个家伙定然是没有相信自己之前的一番言论,之所以会将自己一路带出来,不过是出于她是这暗卫主上座上宾的原因。
因此常岁才这般嘱咐了他一下,免得这个家伙在御肆那里受罚。
毕竟今天遇见他,也算是他倒霉。
那个暗卫并未多言,只是拱手来了一句“是”,便转身退去,消失在了那些错综复杂的小巷之中。
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
想着刚刚他和自己言语之时,那一副疏离的模样,常岁便觉的,估计这家伙回头就会同御肆禀报去了吧,可怜的家伙,定然会遭到一顿训斥,甚至还有可能承受一些责罚,不过这也侧面体现出来了御肆这个人驭人有数,以至于这些暗卫一点点以下犯上之心都不敢有。
感慨完了之后,常岁便顺着这亓国帝都之中的大道一路去往城南,因为今儿没有马车护送自己,所以常岁这一路上就好似闲庭信步在逛街似的,一点不担心御肆会派人来追自己。
其实
这一段时间在四皇子府之中,常岁也逐渐感觉到了御肆好像对自己有一些敌意,这些敌意御肆隐藏的非常好,简直可以说是在惊棠的面前,不会让人察觉到一丝一毫,但是这一段时间惊棠似乎好像挺忙,转念一想,从吕浅生出事开始惊棠都挺忙,也有可能是因为在刻意避开自己吧,当然了,常岁也只是有这样的一个预感,她并不敢确定。
而正是因为这一段时间,惊棠并不常常在四皇子府之中,反而是常岁同御肆有了多次的接触,一来二去,常岁这个聪明人,也就能够感觉到他身上的那一丝敌意。
虽然不明白御肆对自己为何如此的不待见,但是常岁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惊棠现如今也算不当时合作伙伴,那么自己和对方的下属,也就没有必要保持特别好的关系。
反正这些人都是效忠于惊棠的,无论如何也入不了常岁的手,不能为她所用,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在他们身上花心思。
不过也多亏这个时候,常岁提早意识到了御赐对自己夹杂的的那一丝敌意,才好让她在接下来不久之后经历的那一场劫难之中,死里逃生。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驾轻就熟的来到了城南之后,常岁便径直来到了花间客,见到了楼下大堂之中的掌柜,便立马开口说
道“你们家花老板在哪里?我有事找他”。
这个掌柜的也是明眼人,知道常岁不是什么简单的身份,并且这一段时间,也几乎成了花间客的常客,隔三差五便会被花老板接待,这个时候也就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随即就差人上楼回禀花知晓。
而正是在等待的这一段时间之内,常岁便百无聊赖的竖起耳朵听着这大堂之中今儿一早的大新闻,很快便从其中筛选出来了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你还别说,那个狭沙真的无愧于自己江湖百晓生的名号,我昨儿和一个外邦之人想做一笔兽皮的买卖,你也知道,外邦之人到底可信度不高,所以我便花了一笔钱,找那狭沙这么询问了一二,这不问不知道,一问还真给我吓一跳,那外邦的商队实则就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的骗子,好在我花了这一笔钱替我自己消了这一次灾,不然我老婆本都得赔进去”此番话是常岁不远处,一个手拿折扇看起来有些油腻的中年男人说出口的,常岁并不关心他的那一笔生意到底怎么样了,也不关心那外邦之人在这亓国帝都之内行骗之事,反而是关心他昨天去同狭沙问了问题。
狭沙那个老狐狸,什么时候回来了?
心中刚刚生出这般疑惑,常岁便立马忍俊不禁暗笑一声,毕竟自己已经三四天未曾离开
四皇子府了,在四皇子府之中完全是处于一个与世隔绝的状态,对待这外面的信息,也是没有任何获取的途径,平日里和那小厨房之人的插科打混,也都是在说一些家长里短,对于这种大消息,她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过想来这么长时间了,狭沙也该回来了。
毕竟常岁的心中,还堆积着一大堆的问题,想要同狭沙探寻一番,不过见狭沙这件事情,还是要等自己先见了花知晓再说。
“请常姑娘随我上楼”很快,之前通禀花知晓的那个小二便从楼上下来,带着常岁又重新回到了之前花知晓,同惊棠议事的那一间雅间。
这间雅间已经被开辟了出来,被花知晓用作待客之用,因为花知晓心里明白,这一段时间之内他定然是不得闲了,休涯也好,惊棠也好,抑或者是这常岁也好,还有其他人也好,肯定会轮番来拜访他这花间客。
因此便安排出来这样的一个房间,虽然少了一些生意,倒是对他来说,倒是方便许多。
进入雅间之后,小二便带上了房门,站立于雅间之外,以防止接下来不要有任何人过来打扰。
花知晓还是一如往常一般,衣着整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