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有眉目?”惊棠听闻了御肆的回禀,随即握紧的拳头,那指尖顷刻间都有些泛白,甚至在回答这句话语气之中,还有一些咬牙切齿。
惊棠这么多年在亓国帝都之内,可曾受过这样的挑衅?
虽然他明面上,是一个不受父皇待见的四皇子,但是暗地里,惊棠却从来没有在这些事情上面吃过亏,先不说前一段时间的刺杀,让惊棠差点丧命,这已经足够让他懊恼的了,现如今这些又将常岁身边负责她安全的暗卫,如此残忍的杀害,并且还送到了他们的门口,俨然是一副挑衅的模样,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不可能会忍住啊!
更何况是他惊棠。
这已经关乎到利益问题了。
御肆当时得知这些事情之时,心情和惊棠实则别无二致,他的第一反应则是气愤,但是很快便也就冷静了下来,安排一些人着手速去调查最近有没有人,注意到周围有些异常的动静,但是因为事发突然,现在还没有什么太多的眉目。
“现在所有的事情还在调查中,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应该能够见分晓”御肆的话,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自欺欺人的成分,其实明天早上根本不可能会有分晓,因为御肆也好,惊棠也好,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既然别人干把尸体这么堂而皇的扔在他们
的眼前,也就说对方肯定是有自信,能够保证惊棠他们查不到这些人的行踪,不然的话,谁会做这种没有脑子的事情。
所以惊棠也就随即当这句话为耳旁风一般,听过就罢了,反而是有些愤慨的来了一句“看样子这些人,是想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御肆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惊棠这么生气了,不过一看到惊棠的情绪似乎好像有一些波动之后,早就已经冷静下来的御肆,便立马出言相劝说道“主上切勿动气,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太过意气用事,只有冷静下来思考前因后果,才能尽可能地将这件事情其中有迹可循的线索,全部罗列出来,不然的话,很容易轻易重了对方的圈套,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其实御肆所言之理,惊棠心里何曾不知?只是他这个时候心里气不过而已。
毕竟在此之前惊棠从未做过这样的侮辱,也未曾如此挫败过,他一直都是盘踞在这亓国帝都之内,掌控一切纵观大局,可是现在他却突然间发现,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儿戏罢了,他所有的自信,都在一瞬间土崩瓦解,虽然惊棠已经重新建立起来了信心,但是也架不住这般挑衅。
“我自然知道,对方这是想激怒于我,但是任凭这些人,在我的地盘上如此肆意妄为,我实在是气
不过”这一番小孩子气一般的话,惊棠也只有会在御肆的面前说出口,换作面对任何一个人,哪怕就是狭沙,他也不可能会将自己心中所想,这么轻而易举的说出来。
毕竟他可是惊棠啊!
“主上还是要好好思考一下,今天狭沙所言之事,那三方势力现如今进入盘旋在帝都之内,他们具体打的什么主意,虽然我们还不曾得知,但是这一场暗地里的战争,气味已经在所难免了”御肆的这一番话之中,颇有一些感慨之意,甚至他也觉得,他们蛰伏沉寂帝都这么长时间,现在也应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而这四具尸体,其实就好像是一个导火索。
只听惊棠又叹了一口气,随便交代了一下御肆,便让他离开,自己也随便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眼见着窗外月光分明,他心中的愤慨,也逐渐的变冷静了下来。
现如今的这个关头,自己可不能轻而易举地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而正有这样想法的,也正是居住在另一栋小楼之中的常岁。
正因为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让常岁的心情波动起伏太大,所以现在躺在床上之后,一时之间她也难以入睡。
一想到休涯安全归来,自己心中喜悦激动的心情便轻易难以褪去,随即走紧接着又得知了一大堆让人震惊的秘密,最后回
来的时候,常岁心中还在疑惑着,之前保护自己的那些暗卫,又到底是何去向。
这一大堆的事情堆积在常岁的心里,让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盖在身上的被子都已经被她踢到了一旁,常岁只感觉自己现在心乱如麻,脑袋里所有的思绪,就好像是崩断了的琴弦,自己想把它们接回去,但是却找不到门路。
就是现在所得知的情况来看,之前率先潜伏在亓国帝都之内的势力,很有可能就是那一批以弯月刀为特征的家伙们,估计不出意外的话,很有可能尚书大人之死,搞不好也和这些人有关。
可是如果这两件事情有联系的话,那么陆云琛那边,也就和弯月刀这一批人脱不了干系,而转念一想,这件事情实则看起来有些太过离奇,但是也有可能,毕竟陆云琛在这亓国帝都已经盘踞数年,而且亓国皇宫之中的那个暗宫,也定然是已经被“经营”许久,虽然仅仅只是因为时间就将这两方势力联合在一起,实在是有些太过草率,但是这个时候常岁觉得,自己就算是把惊棠和陆云琛两个人都会联系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现在亓国地图之内所发生的事情,就怕常岁胆子不够大,猜测不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