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冷,落在青丝肩头,仿佛是一层灰尘。
常岁就这样看着背手而立的惊棠,似乎好像察觉到他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丝怒气,但是常岁并不知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惹了惊棠生气,不过想着这个惊棠也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应该不会因为别人而对自己发脾气,所以她便紧接着一边向屋檐旁边走去,一边带着说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在这屋檐之上,看一看这城南的夜色?”。
然而惊棠却并没有回应常岁,反而是随着常岁的步伐,一起走向了这屋檐的边缘。
看着这个家伙跟着自己而来,常岁也就没有任何的停顿,蓦然间一个翻身在空中,像是一尾鲤鱼一般在水中转了一个圈一般翻身而下,转眼便已经落在了这一道小巷之中。
与此同时,惊棠也已经稳步落在了她的旁边。
这一白一黑,前后落地,却有一种别样的般配。
而将刚刚的画面尽收眼底的花知晓,这个时候心中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
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立场,来看待惊棠与常岁之间的关系,但是他看向常岁的眼睛,却有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在他双目之中的柔情。
甚至还有一丝艳羡。
似乎,好像全天下所有的人,都能够站在惊棠的身边,唯独他花知晓不可以。
这是他的命。
花知晓虽然不
想认命,但是这也已经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以只能够关上了这扇窗子,不让自己再去看向他们两个人。
眼不见为净吧。
不过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常岁也想要眼不见为净。
只见他们落入小巷之中之后,常岁便看向了那个马车,在看到了马车之上已经没有车夫之时,她的脑海里便闪过了之前休涯假扮车夫,同自己相会的事情。
所以现在他们的马车之上,是没有车夫的。
虽然少了一个车夫,看起来好像也并不影响他们回去四皇子府,但是现如今可是风口浪尖,略微出现任何一丝纰漏差池,惊棠都会尽可能的放在心上调查一二,这万一要是牵扯起来的话……
“这车夫呢,难不成是吃酒喝茶的拉肚子去了?哎呀,别管他了,我们自己也是能回去的,你会赶马车吗?不会的话,让我来吧”常岁自言自语之间,便扭头示意惊棠同他一起上车,并且常岁还非常形象的捋了捋自己的袖子,仿佛要给惊棠展现自己新的技能。
只是惊棠却是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并没有向常岁靠近,反而是用眼神示意常岁,看向了一旁的马槽。
虽然并不知道惊棠为什么好像一副心情不太好的模样,但是她依然不觉得这和自己有关,应该是有哪些不长眼的人得罪了他吧,这得多瞎呀,敢得罪这个家伙。
不
过心里念叨这这些东西,只是常岁也向旁边走了几步,看向了马槽之中,瞬间便瞅见了车夫那一张熟悉的面容。
看着那车夫,哦不,准确来说是车夫尸体僵硬的程度,还有身上尸斑的密布程度,就是姑且可以判定这个家伙死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虽然知道尽可能的避免节外生枝,是极地做事的标准,但是常岁猛然间想到这个车夫是休涯杀的时候,心中未免还是有些感慨的,毕竟这两天这个车夫对待常岁出行一事,倒是挺尽职尽责的,只是最后没落得个好下场而已。
“这什么情况,车夫怎么死了?”常岁虽然心知肚明凶手是谁,但是这个时候她依然要装傻充愣,不能够出卖休涯,而正是因为对待自己演技非常自信,所以常岁言语之间,甚至直接对上了惊棠的眼睛。
人与人之间在交流的时候,只有在心里没有任何躲闪之时,才敢于对方的眼睛进行直接的碰撞。
所以若是想要辨别对方,有没有欺骗自己说话的时候,看他的眼睛就好。
可是惊棠却没有看向常岁,而是转身一边向小巷子之外走去,一边示意常岁跟上,并且口中还接着说道“不仅仅是这车夫死了,之前跟随你身边的那几个暗卫,现如今也下落不明,看来是有人想对你下手”。
“那几个暗卫也不见了?”常岁一听这一
番话,便立马快步追上了惊棠,随即语气焦急地来了一句。
之前他们进入花间客的时候,那四个暗卫便就在大厅周围之中的一处小角落落座,因为常岁一时和这一桌的客人搭讪两句,一时又看一下外面的人来人往,垂涎那些古代美人的容貌,所以便早已经忘却了那四个暗卫的存在,就在她与那蓝衣少年谈论之时,最后独自离开大厅,她都没有意识到那四个暗卫,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就神秘消失了。
而现在又一听惊棠和自己这么一说,常岁的心中便产生了一丝后怕的心情,不过也有一丝侥幸。
车夫之死,就是基本可以确定应该是休涯所做,但是这四个暗卫的神秘消失,便明显和休涯没有任何的关系,毕竟休涯连花间客都很顾忌,未曾进去,也就是说,今天还有一批人在暗地里企图对自己下手。
虽然不久之前,常岁还有些感慨,她好像是一个灾星一般,自从进入到了亓国帝都之后,整个亓国帝都之中,便掀起了一阵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