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四殿下道而来,花知晓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伴随着一句客套话,花知晓推门而入,进入到了这一间雅间之中,不过在他遣退旁边伺候的侍女之后,并又紧接着来了一句“又不知道是哪股风吹来了,你这一位稀客”。
只是他这一番话,可谓是极其复杂,这意味深长的后半句话,和前半句话中那一副客套的语气,完全可以说是截然不同。
可能是因为他在说前半句话的时候,因为有外人在场,也就是那两个侍女,所以多多少少还要端起自己身为花间客老板的架子,但是等到那两个侍女出去之后,整个雅间之中,就剩下花知晓和惊棠二人之时,他便收了自己平日里的那些姿态,反而是将自己心中所想,心中所念,全部表现在了表面之上。
而惊棠在见到了花知晓之时,心中却是别有一番感慨。
毕竟他们二人上一次见面,便非常的不愉快,原本在结合以前所发生之事,惊棠认为今天花知晓,或许根本很有可能并不会来见自己,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这花知晓不仅仅来见自己了,竟然还主动和他开口说话。
只不过这说话的语气,实在是太过冰冷讽刺了一些,这所说的内容,也实则没有多么好听。
只是这一切,都是在惊棠的意料之中而已。
既然是意料
之中会发生的事情,所以他便也就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反而是伸手示意花知晓落座,接着来了一句“许久不见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和一个语气助词,落在了花知晓的耳朵之中,就好似晴天霹雳一般,让他之前刚刚所表现出来的疏离冷漠,都在一瞬间崩塌瓦解,仿佛现如今就好像就是狂风暴雨,将他摧毁在漩涡之中一般。
不过这所有的一切,都仅仅只是发生在花知晓的心中而已,作为一个平日里在各种场合摸爬滚打的人来说,花知晓早就练就了这一张,不会有任何纰漏的表情面容,只见他哪怕心中有如翻江倒海一般,但是表面上却透露不出来一二分的神色,反而是脚步轻移,来到了惊棠的对面,一甩衣袍便落座于前。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完全看不出来,他在心中仿佛经历了一场渡劫飞升。
“你有话就直说吧,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旧可以叙,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聊,你今日来到我这花间客,必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念着旧日里,好歹还剩下三分情面,我姑且可以同你言语两句”花知晓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冷若冰霜的一尊雕像似的,就连他刚刚所言之话,也是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淡漠疏离,听不出来有任何的感情在其中。
但是他双眼之中,偶尔闪过
的一丝神色,却暴露了他现如今心中复杂的心情。
再见惊棠坐在自己的对面,他花知晓的心情,能不复杂才有鬼呢?
而虽然惊棠的心中,也有一番扭捏,但是这个时候,也是隐藏了起来,不敢表露于自己的面相之上,在听闻了花知晓的一番言论之后,他倒是表现出来了一种别样的风轻云淡,并且还笑了笑,接着说道“你我到底是许久未见,上一次来到你这花间客,之所以并未久待,也是因为我身上有伤,现在伤好的差不多了,别来同你支会一声”。
虽然这番话,好似说的有些暧昧多情,但是落在了花知晓的耳朵里,却是引来他的一阵冷笑。
花知晓何尝不知惊棠受伤的事情,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用常岁的话来说,就是女装大佬,但是背地里,他手上所掌握的关系网,似乎也不比狭沙少,虽然这帝都之中,平日里喜欢议论那些八卦的人,并不知道那天夜里四皇子府的周围,发生了怎么样的一场腥风血雨,但是像花知晓等人,第二日,便早就已经听闻耳中。
而且关于这一场刺杀,花知晓也是在得知的那一瞬间,便派遣出了自己手上所有能用的势力,去调查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然他们两个已经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但是花知晓表面上看
起来狠心无情,心中却是一个有血有肉之人,不可能彻底的弃惊棠于不不顾,虽然平日里他也不愿意听闻惊棠的任何消息,但是在意识到惊棠受伤知识,他倒是比任何人都要着急。
可能这便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吧,哪怕就是事隔多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早就已经物是人非,时移势移,他却依然改了这个脾气。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惊棠当天深受重伤,花知晓依然将这一笔账记在了他的头上。
“你受伤与我何干,你伤好,又与我何干,我到底是身份比不得你这天家出生,更不至于让你这堂堂亓国四皇子,在伤好之后,特地来与我这等闲杂人等告知一声”花知晓的此番言论,依然是没有给惊棠留下来任何的情面,而且在他如此讽刺之后,还非常不给面子的又来了一句“你有什么话就同我直说吧,我们二人之间,也没有必要再客套了”。
其实惊棠也希望自己和花知晓二人相处之间,不需要这些没必要的客套,不过到底是因为他们两个关系敏感,所以惊棠不得已,要维持这些表面上的稳定,而在这些例行公事一般的客套话说完之后,他也是没有任何顾忌的直接说道“今天我来到你这里,多多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