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国师大人,离开了摘星楼之后,惊棠便一路去往了夏侯爷府。
虽然现在夏遗灰表面上,是在辅佐现如今新上任的尚书大人,共同进行迎接长公主回城一事,但是背地里,亓国皇帝却暗自下旨,让他继续调查吕浅生一案,而现如今惊棠所带来的这几封信,便是他们调查许久之后,又一个突破口。
这些信件是御肆带回来的,是上一次狭沙去到了吕浅生的府邸之中,同那吕浅生的儿子吕炑熠交换得来,用吕炑熠的话来说,这些东西可是他的父亲留下来的唯一一个,他们看不懂的玩意儿。
而当御肆将这几封信从狭沙那里带过来给自己之后,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吕炑熠会说这样的话。
这个信件上写满了字迹,但是每一个字与每一个字之间,似乎好像也组成不了词语,也就是说,这看起来规整的信件之上,仿佛是用来练字一般。
惊棠也算是游荡江湖许久,见过不少各种各样的传信方式,而这正是一种。
将原本的字尽数打乱,就好像是密码一般,然后会有另外一个密码本,你将这封信件上的字迹,同另外一个密码本对应,就会得到这一封信想要传达的信息。
这种传信方式,非常的具有保密性,一般情况下,若是没有密码本的话,基本上没有
人能够破译这些东西。
毕竟汉字那么多,你又有什么办法,能够确定这一个字对应的就是另外一个字呢?
所以这几封信件,惊棠便一直压在自己的手上,没有将它拿出来,只不过现如今局面翻转,再加上随着他们调查的推移,夏遗灰那里似乎好像已经有了一些眉头,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惊棠也就不必藏着掖着了。
因为他断然没有想到,吕浅生死亡的背后,竟然还会和自己有一些关系。
“这五封信件,是之前我托人从那吕浅生的府邸之上弄来的,据吕浅生的儿子吕炑熠口述,这几封信件出现的时间,可谓是有些了年头,但是这些信件却一直被珍藏在密室之中,若不是吕浅生死亡,吕炑熠得以进入密室,这些信件,恐怕就要是成大海了”惊棠言语之间,已经随着夏遗灰进入到了他的房间之中,随即将手中的信件放在了桌面之上,紧接着便说道“你这边所得来的是什么样的信息,这些信件,我研究许久,但是最终都没有什么结果,没想到你倒是能在这件事情上面找到出路”。
夏遗灰听完了惊棠的话,只是略微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一声,接着一边从旁边的书架之上,拿下来了一个锦盒,然后说道“这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偏偏就是在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到底什么人,给我送来了这个盒子,一开始的时候,管家只是以为是谁家大胆的姑娘送来了帕子之类的,但是等我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便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带到夏遗灰打开盒子之后,就将盒子面对着惊棠推了过去,虽然对待这个盒子的来历,惊棠保持一定的怀疑,但是当他的眼神落在其中的时候,却是突然间闪过了一丝惊讶之色。
盒子里面有两样东西,一样看起来好像是一本册子一般的玩意儿,另外一个,则是一个纸条。
纸条现如今已经摊开,上面书写着“吕浅生身死之谜,实则存于旧信之中”。
其实这句话,多多少少具有一定迷惑性,这一段时间他们在调查吕浅生的案子,之时可是要不少所谓的“知情者”,同他们也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些赏赐。
但是如果说这个送盒子的人,是想要从夏遗灰这里捞到一些什么好处的话,似乎好像也不太可能,毕竟送盒子的人并没有出现,而是直接将盒子交给了他们夏侯爷府的管家,这么一说的话,就好像是这个交给他们合盒子的人,并不是想要从他们这里求财一般。
然而真正让惊棠心生疑惑的,其实并不是这句话。
“你也
看出来了,是吗?”夏遗灰虽然和惊棠多年未见,但是他们之间到底是发小情谊,再加上这一段时间,因为调查吕浅生的案子,两人之间也有不少的交流,此时此刻,惊棠眼角眉梢所流露出来的那一点点惊讶,就足够让夏遗灰明白,他现如今心中是何所想。
而惊棠这个时候,也是微微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好像是遇见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一般,紧接着便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这玩意儿,实在是让人生疑”。
“当时我看到这张纸条之时,也是这么想的”夏遗灰言语之间,已经将之前那一张常岁交给他们的纸条拿了出来,平瘫在了桌子的另外一边。
这个时候只需要明眼人一比划,就能看得出来,书写这一张纸条的人,和之前常岁无意间得到的那张纸条的主人,应该是一个人。
这落笔之间,还有起笔之时,其中都有迹可循,稍微这么一对比,便能够看得出来这字迹之间的相似。
一时之间,惊棠和夏遗灰两个人四目相对,不约而同的脱口而出“是一个人”。
“之前常岁给我们的这张纸条之中,就有说明,计划败露,哨点处理,同时吕浅生也在另外一间茶楼身亡,这一切的一切,其中自然有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