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客内,人声鼎沸。
因为那一坛子楚白酒,已经交到了花知晓的手中,因此他也就得知常岁,应该是再一次来到了这里。
之前惊棠遇刺的事情,花知晓多多少少也有一些耳闻,由于想到那一天,他们两个是结伴从他的花间客回去的,所以想着这个常岁,应该也经历了那一场厮杀,所以他便好奇来看她一眼,看看这个常岁,到底有没有少胳膊断腿的。
毕竟休涯离开之前,可是和自己嘱咐过,让他多多照顾一下这个常岁,虽然这场灾难,并不是出在他花间客之中,但是倘若是休涯和自己问起来的话,花知晓也算是好同他解释一番。
从这雕花栅栏向下看去,正巧可以看见坐在角落之中的常岁和夏饮羽,这夏饮羽倒是一个稀客,虽然说他花间客是一个广纳八方来客的地方,但是身为官家人员,却轻易不会在这个地方现身。
看来这个常岁的面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不仅住在四皇子府,和那在帝都之中久负盛名的夏遗灰也是关系匪浅,和他的这个人中龙凤一般的弟弟,竟然也能够如此把酒言欢,看起来这个潇洒的小姑娘,当是有不少的好手段。
不过这一切,和他花知晓又有什么关系呢?
“花老板,有人送来了一封信”正当花知晓出神的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旁边便有一个小厮,送来了一封没
有署名的信件。
侧眼垂眸看着那一封信,这是一个简单的信封,似乎好像被许多人拿捏过似的,因此这信封便有些皱了,想着大概是某些远在他乡的人,送了给自己的吧,因此花知晓便示意这个小厮拆开信封,再递给自己。
毕竟像花知晓这样,在江湖之中到底是地位比较尴尬的人来说,在背地里记恨他的人也不少,所以平日里,对待这些外来的东西,他都非常的小心,生怕这里面有着别人对自己的算计。
虽然一封信,似乎好像也起不到什么要人命的作用,但是花知晓之所以能够在亓国帝都,将花间客屹立于此,并且和官家和江湖之间,都可以说保持了一个非常稳定的关系,像他这样心思的人,自然做事要小心翼翼一些。
拆开了信,证明了这玩意儿没有问题之后,小厮便将信件递给了花知晓,因为这个小厮心中也心知肚明,他拆开这封信无非就是一个试毒的作用罢了,这信件里的内容,可是他们这种人窥探不得的。
接过来了这信件,看着上面的字迹还有所述的内容,花知晓嘴角便勾起了一抹笑容,随即一边将信往旁边的灯台上一地,一边目睹着那摇曳的火光,兀自呢喃道“这小子,还没死呢”。
“花老板,可有何吩咐?”小厮一时之间不明所以,毕竟一般情况下,别人过来送信,无非是想
要通知某些消息,或者是想要一个答案,因此,他才说了这一番话。
而花知晓,却是大手一挥,示意小厮退下,并未多说。
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常岁的身上,不过眼神比较之前,可是要复杂许多。
不知道被别人已经“盯上”了的常岁,现在倒是还和那夏饮羽两个人五魁首六六六,喝的正上头呢。
与此同时,狭沙那一间被暗地里许多人盯了许久的院子,也终于再开了院门,只是开院门的人,不是他狭沙罢了。
只见不远处一角比较隐迹的房檐树杈之后,御肆和狭沙两个人躲在角落之中,眼见着刚刚的那个人开了他的院子,就好像是在自己家后院闲逛似的。
“你离开的时候,门都不带上锁的?”御肆看着那个家伙,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开了门,因此就扭头看向了狭沙,同他如此询问道。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江湖百晓生,住的地方一点也不够机密,并且还很寒酸就算了,这出远门的时候,竟然连门都不锁,这不明摆着,是想让别人趁虚而入吗?
但是对于狭沙这种人来说,他所有的信息,实则都锁在自己的脑子里,根本不会留下来任何纸质的证据,留别人来探寻,所以这门,锁与不锁,已经不重要了。
“反正他们进去也找不到什么能有作用的东西,我这门没锁的话,倒是显得有一丝请君
入瓮之感,难道不应该更符合我狭沙的性格么?”狭沙的一番“狡辩”,落在了御肆的耳朵里,只是换来了他的一个白眼而已,只见御肆头都没有回的,继续盯着刚刚那个进院子的人,并且还和狭沙说的“我看是你脑子不够使,临走的时候忘了锁门了吧?”。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你可是要明白,作为一个暗卫,知道的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情”狭沙此话一出,就引得旁边的御肆扭头看了他一眼,接着面无表情的来了一句“那同样作为给主上做事的人,你知道的这么多,我怎么没见你出事呢?”。
“你这话就不对了,关于这个问题,你得从两个层面来分析呀,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咱们俩职位不同,各司其职,所以起到的作用,也各不相同,我又不像你一样,会飞檐走壁打打杀杀的,所以也就只能起到一个收集信息的作用,再说了,你这脑子能记得住这么多的东西吗?”只听闻狭沙刚刚说完这一大堆的挖苦,一旁的御肆便尽可能的隐藏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