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常岁身受重伤的原因,所以这一段时间,她一直在四皇子府内静养,没有出过大门,并且关于这一段时间外面的各种事宜,她也没有听说太多。
直到七日之后,常岁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尽数愈合,因此也就让那医师拆了自己的绷带,这一段时间绷带一直绑在常岁的身上,可是让她别扭许多,因此这才刚刚拆了绷带,她就一副跃跃欲试企图出门的模样。
只是没有想到,当她刚刚出门之时,正好遇见了刚刚从马车上下来的夏饮羽。
“唉,你小子,怎么有闲情逸致来这里了,这一段时间听惊棠说,你们似乎好像很忙的模样,怎么今天终于得空了?”常岁一见到夏饮羽,便立马如此开口调侃道,毕竟这个家伙之前还说呢,说要给她亲自送来一些补药,但是最后只见补药,未见人。
然而这一次,在突然间听完了常岁如此调侃之时,夏饮羽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平日里那一副娇憨的模样,因为常岁也算是对夏饮羽比较了解了,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个小家伙对自己却从来都是毫无保留,因此理论上来说,常岁说了这样的一番话,他定然会笑嘻嘻的和自己打一个岔子,或说一些有的没的好引开这个话题,毕竟之前是他说要常来看看常岁的,但是这
七日未见,也是他理亏。
然而偏偏今天夏饮羽,却并没有表现得如同常岁所认为的那般,而是在默不作声的下了马车之后,来到了常岁的身边,一言不发。
等到这个家伙近距离的出现在了自己身侧的时候,常岁才算是打量清楚了,她现如今是怎样的一幅表情。
这个小家伙,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
作为一个在帝都久负盛名的夏小侯爷,这个夏饮羽从来都是一副游戏人间的模样,看见谁都笑嘻嘻的,仿佛每天都是开心的事情围绕在他的身边,但是今天夏饮羽的眉眼之间,却是一副愁云惨淡在其中,仿佛是心理堆压了许多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和常岁从何说起似的。
原本今天打算出门,再回到花间客去同那花知晓道谢一番的常岁,这个时候也算是暂且按下了这个念头,毕竟不管怎么说,用花知晓道谢这件事情,随时都可以做,但是夏饮羽今天心情不太对劲,可就是大事情了。
而且看这模样,他这家伙,是因为自己这心情才来找她的。
既然别人都这么相信自己来找她开导了,那么常岁也就不能驳了别人的面子是不是?
因此常岁也就二话不说,转身带着夏饮羽就往四皇子府中而去,这驾轻熟路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这宅子的主人似的。
一路
去往中堂,常岁便疑惑的询问他怎么了,虽然知道夏饮羽是一个非常情绪化的人,有时候甚至会因为一些小事情而心情郁结,但是看他现如今的表情,还有周身所散发出来的低压,这件事情定然非同寻常。
而直到在落座之后,常岁倒了一杯清茶递到他的手边,夏饮羽才算是开口。
然而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却突然间震惊到了常岁。
“尚书大人的案子,今天早上已经结案了”。
此话一出,常岁立马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
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事发突然,甚至根本不在常岁的意料之中,就好像是突然间晴天霹雳,就此劈给了自己的头上一般。
尚书大人的案子那么复杂,牵扯到的人那么多,虽然大家都在竭尽全力的努力,甚至亓国皇帝也在夏遗灰的身上施压,但是却没有想到自己在家躺着休养了几天,这件案子就突然间尘埃落定了?
怎么落定了?谁是凶手?杀人动机是什么?有没有牵扯其他背景势力?朝野之中是如何局面?
这一切的一切,立马在常岁的脑袋里涌出来。
这还真是给人一种,世事无常的感觉呢。
其实后来常岁回想起自己现如今的心情,其实倒是有些想笑的,笑自己太过激动,毕竟理论上来说,这事事如棋,谁也
不知道下一步自己会走到何方,更不知道这些未定之事,什么时候会尘埃落定。
而人生命运未来这些东西,最奇妙的地方,也不过是这种不可预知性罢了。
有些你认为的事情,很有可能它最后,却偏偏背离了轨道,成为了另外一番局面,就好比如说现在现如今,关于这尚书大人案子一事似的。
这一段时间,常岁虽然没有去往花间客,但是多多少少也得知了一些口信,关于尚书大人这些案子,看模样似乎都好像已经快要成为悬案一般,就连惊棠也对这件事情闭口不提,好像已经进入了瓶颈期,却未想到一转眼,这这案子突然间就归了案,这凶手落网的也太过草率了一些吧。
这一大堆的疑问,堆积在常岁的心尖,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应不应该开口询问,毕竟现如今夏饮羽的心情似乎好像不太好,作为朋友的立场来说,应该先安慰一下夏饮羽,再去关心这件事情。
反正尚书大人的这件案子,肯定也已经在亓国帝都之内传颂开来,只要她想打听这其中的细枝末节,凭借她的梦里也就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罢了。
“这尚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