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身穿一身锦绣华服,这一身堪称一幅画似的衣裙,完全颠覆了常岁平日里对待衣服的认知,甚至可以说眼前的这个人,让她颠覆了对待美到认知。
之前就已经交代过,常岁现如今所在的这个时代,男女衣物颇有一些魏晋和唐风,而眼前的这个姑娘,身穿的就是典型的唐式礼服。
乍一看,颇有一些振袖和服的味道,但是那衣裙之间,却并没有和服那么繁琐,虽似十二衣,但却要简简单单许多,缠金束腰配上一圈的璎珞禁步,不仅仅勾勒出来了此人纤细的腰肢,并且在她的步履流转之间,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风流姿态。
这里的风流,可不是下流的意思。
这一身衣裙,是通体为明度非常高的蓝紫色,这种颜色染在略微洒金流光的布料之上,颇有一些神秘之感,而且在在她袅袅娉婷缓缓移动之时,房间之内的烛光投射在她的衣物之上,甚至给人一种月若流金之感。
明彩华堂,如梦似幻。
而这一身衣服上繁琐的绣花,也仿佛是出自名家之手似的,裙摆是远山黛峰,上有白雾青岚,袖口除却烫金纹边之外,还渐变的用金线绣着各种花卉的花纹,那广袖和后背上,则是有几只跃然纸上的重明鸟,重明鸟的身
畔更是百鸟伴随,由于那绣功可谓是出神入化,还有那经线纹路实在是通透明络,因此就仿佛他身上的百鸟,在顷刻间就好像是要活过来似的。
而她的长发也是尽数盘于头顶,右侧垂下来了一缕发髻,和常岁平日里示人的发型颇有些相似,但是常岁给人的感觉却是疏离清冷,然而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一种慵懒迷离。
这个可能也和发饰有关,毕竟她的头上可谓是擦满了点翠步摇,看起来颇为华丽,伴随着她的脚步,就好像是湖光敛滟一般,虽然复杂繁重,但是却别有一番奢华之美。
这个人的面容,更是生就一副妖冶精致之相,常岁霎那间都觉得,这个就是妲己本己吧。
生就一双含情桃花眼,眉不点而翠,唇不点而红,小巧的鼻子,精致的下巴,丰盈适中的红唇,凌冽之中带有一丝风情,魅惑之中带有一次清冷。
让常岁感慨更深的是,她的手中竟然还拿着一杆烟枪,这更是让她的浑身上下透露出来了一种类似于浮世绘的风格,像这样标志性的美人儿,难道就是他们花间客雅间的侍女?
常岁虽然也在花间客住过一段时间,更甚至这平日里也在花间客进进出出成了熟人,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进来过这种
雅间,所以也并不知道,这里的侍女竟然都如此的具有个人特色。
只见这个侍女进入到了房间之后,便转手将门给带上,自顾自的又抽了一口烟,便婀娜多姿风姿绰约的来到这矮案之旁,一边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甚至连眉眼都未曾抬的来了一句“既然都让我进来了,你躲在那屏风之后,有是何想法呢?”。
一听完这句话,若不是这个家伙面容实在是妖冶精致,常岁依然会怀疑她是不是那个黑衣人假扮的。
“阁下应该也不是这花间客的侍女吧”常岁自然也不是一个吃素的,而且她最擅长的,就是在别人没有发现她真正实力之前,尽可能地端起自己的姿态,好显得自己好像是一个武林高手似的,而现如今常岁也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的底细,因此言语之间便没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只不过她的行踪颇有一丝感慨千万,自己刚刚才是刚刚送走了一个黑衣人,现如今又来了一个美娇娘来对付自己……
她常岁到底是何德何能,能让这些人扎堆在自己身边,瞅着自己轮番上阵,仔细想一想的话,她常岁本身到底是没有这样的能耐,但是现如今谁让她在戈罗的身体之内呢?
在其位,谋其职,既然自己现在已经
成为了戈罗,那么她的命运,常岁也要一并承担。
待她丝毫没有任何胆怯之感的,来到了矮案旁边之后,常岁便落座于她的正对面,用一种势均力敌的姿态,想要在气场上与她达到一个抗衡的地步。
而常岁这个人,天生便有一种这样疏离的气场,虽然眼前的这个人因为风格实在是太过吊诡,所以存在感极强,然而常岁在这种局面之下,也未有输下人阵。
“不知阁下芳名?今日找我所谓何事?”常岁现如今一边在心里掐算着时间,那狗儿子惊棠什么时候能够派人过来,一边还要在心里担心着,那个黑衣人什么时候会找到自己,现如今又猛然间出现了一个如此妖艳的美娇娘,并且看她的模样,似乎好像和自己应该也有一些渊源,一时之间,她也只能够说出如此苍白的开场白。
实在是没有办法呀,就算是她常岁业务能力再强,也架不住这样接二连三的袭击。
只见那个妖艳的美娇娘,撩起衣袖又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常岁,然后自己便骨骼松散的盘坐在软垫之上,手里一边把药着那一杆金子的烟枪,一边露出了一个迷离的笑容,接着来了一句“若是直接让你么要忌惮于我,似乎好像也不太可能,毕竟你这种人疑
心病最重,而且刚刚又经历了那黑衣人之事,自然不会相信任何陌生人”,
虽然这个家伙唧唧歪歪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