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速则不达,心急,则绣不成牡丹花。
若说起这常岁,她可是一个非常具有好奇心的人,所以在对待这些疑惑之上,常岁便想要尽可能的尽快解开这一层迷雾,但是老话说的好,人是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了,你得一步一步来,自己得要沉下来心,不然的话,不仅仅容易暴露自己的目的,还很有可能留意不到那些比较重要的细节。
因为在自己的心中,常岁就已经将陆云琛给定义为了一个有问题的人,而正是在不知不觉中,常岁也在自己的心中,带上了一个有色眼镜,所以突来这书房之内,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这里有没有密室。
这其实,就是一种先入为主的概念。
但是自己现如今必须得要抛却这所有的杂念,来以一种旁观者的姿态,从容淡定不带目的性的面对这件事情,毕竟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指望夏饮羽这个家伙的一人之力,基本上是不可能了,只要他别插手捣乱,反倒是帮衬着陆云琛就可以了。
因为在自己的心里摆正了态度,一瞬间常岁也就放松了起来,略带散漫倦怠之色,继续安稳的坐在了这竹椅之上,虽然她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暗地里的打量着这周围,但是却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看见什么怀疑什么了。
“是
我失礼了,不曾迎接远客,可让夏小侯爷久等”伴随着一阵略带笑意的爽朗之声,这书房的门口,便有一位身着鸭卵青锦绣长袍的少年郎翩翩而至。
只见他长发高束,带着一顶白雨拆银冠,耳侧细碎的头发都被一本正经的输在了发髻之中,倒凸显的他那一双剑眉之下略微有一丝阴郁的双眸,颇有一些浩然正气,而且他的生量体型,也比较精瘦,这一件普普通通的鸭卵青的锦绣长袍穿在他的身上,道别有一种洒脱飘逸之气。
只见这陆云琛言语之间,已经进入到了书房之中,落座在了夏饮羽的身侧,一边示意夏饮羽用茶一边又问候道“听说你那驻守边关的哥哥夏遗灰,最近已经回来帝都?我前两日因为有批货物卡在了这帝都旁边的振子上,因此亲自己处理一下,错过了这个好日子,我今儿又是刚刚才回来不久,所以还没安排出来时间亲自上门拜访,夏小侯爷可莫要怪罪啊”。
“你这是哪里儿的话,你我之间何曾还有什么怪罪一说?况且我这个哥哥刚刚回来,现如今又身兼了大理寺少使一职,这平日里不是忙着这个,就是忙着那个,就算是你亲自登门拜访,估计也见不到他,反正他也没什么好见的,毕竟我们兄弟二人长的也蛮像的”只见夏饮
羽和这个陆云琛说话之间,倒有一丝同龄人的打趣玩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日夏饮羽待在夏遗灰的身边,这一来二去被训斥的多了,因此这个时候便背地里还将他的哥哥拿来打趣。
不过打趣归打趣,这个夏饮羽言语之间倒是没有透露出来任何的破绽,感觉就好像是……,是简简单单的来拜访一个旧友似的,这家伙的演技看来还挺值得培养的。
而因为常岁坐在夏饮羽的另外一侧,所以在这个陆云琛刚刚进门之时,因为侧身,并没有看清他的全部容貌,而现如今陆云琛刚刚落座,常岁便微微的往后挪了挪,轻轻的将手臂支在了茶桌的拐角,看起来就好像是轻轻倚靠在这里一般,并不是凸显得特别刻意,而这常岁正是借助这样的一个之时开始认认真真地打量了起来这个陆云琛。
陆云琛的年纪大概和夏遗灰相较无差,比起惊棠和夏饮羽二人,略微有一些成熟之感,惊棠虽然也给人一种稳重的感觉,但是他浮在表面上的那种吊儿郎当,总会给别人一种错觉,因此也就姑且不能将他和稳重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陆云琛看起来稳重之中,还带着一丝让人难以琢磨的神秘,用“神秘”这两个字来形容的话,似乎好像有一些夸张了,但是常岁就是觉得眼
前的这个人看不透。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那一日她在断崖边,第一次见到惊棠一般,她也觉得惊棠这个人,并非如同他表象那般表现的如此,而在他那一双眼睛之中,绝对隐藏着暗潮运动。
而这个陆云琛此时此刻给予常岁的感觉,和那一日他在初遇惊棠之时,非常的相像。
果然,这个家伙真的不简单。
“今日你正好来到了我这里,我也就将这一次特地从凉国那里弄来的茶叶赠给你一份,也算是我对你哥哥夏遗灰班师回朝的贺礼,虽然他可能不怎么在乎我这一点不值钱的茶叶,但说到底这也属于我的一番心意”只是他们寒暄了两句之后,陆云琛便招呼自己的管家,拿过来了一个半尺见方的盒子,这个盒子上面有镂空的雕花,看起来颇有一丝异域之风,并且其上的清漆点翠,也都非常的艳丽,那种跳脱之感和她近日里在亓国所见图案完全不符,不过就算是常岁如此不识货的人,她也能够看的出来,这个盒子本身,绝对价值不菲。
而像陆云琛这样的人,也绝对干不出来买椟还珠的事情,因此这个盒子里的茶叶,肯定也绝对非常的珍贵。
只是再怎么珍贵,常岁也未曾想到这其中装着的竟然是金缕衣。
虽然一般情况下,当着赠予者的面,
就这般拆开对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