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之下,红木中堂之内,四人面对而坐,茶杯氤氲飘香。
跳过了之前那个话题之后,夏遗灰便马不停蹄地将自己从之前,在礼部调出来的资料拿了出来,摆放在了矮案之上,并且一边翻阅着那些资料,一边同惊棠说道“关于之前,也就是前尚书大人吕浅生的关于晏国那边的安排,我已经全部调出来了档案,而且皇帝陛下因为担心新上任的尚书大人未能将此事操办好,现如今所有的流程已经递交转接给了丞相大人,由他二人共同协作,我现在手上所有的资料,都是之前吕浅生的安排,丞相那边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去交涉一下”。
只见惊棠轻轻抿了一口茶,将夏遗灰的话听罢之后,便露出了一副思考的神色,随即说道“那可有查到什么可疑之处?”。
“其实这所有的流程都是根据历朝历代规定下来的,因此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就连接待使臣的方式,之前尚书大人都已经做好了提前的安排,这才没有让青雉公主提前到达帝都之后发生礼数不周的事情,从这一点上倒是可以看的出来,这个吕吕浅生之所以能够坐稳尚书大人的位置十几年,也是有他的能耐的”这个时候说话的就是夏饮羽了,而且他说话的时候轻
轻往旁边的垫子上靠了靠,摆出了一副非常悠闲的姿态,可能是因为此时此刻,在他眼前的人都是自己所熟悉的人,因此也就不用一本正经了吧。
却未想到偏偏是夏饮羽的这一番话,引起了一磅惊棠的注意。
“不管他官阶大小,在一个职位呆了十几年,不管怎么说,他都应该有了自己的门路,俗话说得好,水滴穿石铁杵成针,只要肯在一件事情上面下功夫,你总是要比旁人有那么一点能耐”一旁的夏遗灰一开始是想要就这个问题,同惊棠讨论一番的,却未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弟,却抢先来了一句这样的一番话,反倒是招惹起了夏遗灰身为兄长的责任心。
之前的三年,他并未在夏家,而是身处边关,所以对待自己的这个弟弟也无法太多管束,而现如今他既然已经回到帝都之中,虽然不知道具体能够待多长时间,但是长兄如父,整个家族都溺爱他这个弟弟,指望他将来世袭夏侯爷的这个职位,只不过现如今看起来怕是凶多吉少,因此夏遗灰这才尽可能的帮扶这一点夏饮羽,希望他能够尽早的明白一些道理。
但是道理这种东西,每个人都懂,可是具体能不能做成,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而且常岁也留意到了这一个细节,这
一段时间夏饮羽跟在夏遗灰的身边,应该没有少被教导,因此这个时候在听到了自己的哥哥,又开始好为人师起来之时,他略微低头露出了一幅稍显无奈,并且还有一丝不耐烦的情绪,但是在这种情绪的基础上,夏饮羽还表达出来了,一种丝毫不敢反抗的姿态。
如果这个年代有表情包的话,常岁肯定会给夏饮羽这个表情配上一行字“反抗是不敢反抗的,只敢偷偷的略略略这样子”。
“这些资料倒是没什么好看的,而且这里走的,全部都是已定的规矩流程,估计也查不出来什么蛛丝马迹”惊棠才没管他夏饮羽的心中,到底有多么的惆怅,他这个时候只是兀自的翻弄了一下那些纸张,然后就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其实在昨天的时候,他们决定要调查这些记录之时,就已经做好了一无所获的准备,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几天紧锣密布调查,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多实质性的收获。
关于吕浅生的死亡,整体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没有任何疏漏一般,你若说是朝中树敌颇多容易招致杀身之祸,这倒可以理解,但是这吕浅生身为尚书大人,已经有十几年的光景,他的关系网也已经非常的稳定,也没有什么针锋相对的仇人,所以如果说是
有人与他结仇,所以在暗地里将他谋杀,这种可能性虽然存在,但是却很难找到任何证明这种可能性的证据。
甚至是像之前常岁所想,这身居高位的尚书大人死了之后得益于谁,不就是现如承袭了他位置的那一位新上任的尚书大人吗?而关于这个人,惊棠同夏遗灰二人也早就有设想过,因此暗地里也走访调查了一番,却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仅仅只是同僚罢了,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恩恩怨怨。
“看来你们关于这吕浅生的这件事情,依然没有什么眉目”常岁也是一个明眼人,此时此刻从他们三言两语之间,便知道这几天之内他们奔波劳碌,肯定没有换来所期待的结果,因此这个时候倒是试探性的询问了一句,毕竟现如今他的手上可握着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而这一句话,反倒是招惹了之前因为夏遗灰的教训,而在一旁憋着一口气并未作声的夏饮羽,只见他他突然间又来了兴致,一弃刚刚那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的神色说道“其实也不是没有什么收获,不过是一大堆疑问罢了,现如今也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
“既然你们找到了疑问,那就说明你们离真相近了一步”她的这句话完全没有任何的毛病,对于一些你怀疑的事情,如
果你连任何疑问都找不到的话,那么对于这件事情的自然无从下手,而那所谓的真相,也就成为了你遥不可及的东西。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