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这亓国帝都的四皇子府,诚然流传着不少的传说。
只是这个时候吕炑熠并没有多言,所以常岁也就没有知道太多的事情,但是她多多少少知道了一点,那就是这个四皇子府,别看是身居帝都之中,却仿佛自成一番桃花源。
先别说它身为皇子府,身处的地段不仅单之在外,它周围更是没有任何的普通人居住,而迄今为止四皇子府周围所有的屋舍主人到底是谁,暗地里也是众说纷纭,这么多年以来,虽然有许多的猜测,并且很多都听起来有板有眼的,但是却从来没有任何的证据出现过。
所以关于这四皇子府的存在,在帝都之中也是一个被说烂了的话题,只是这个话题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早就成为了陈芝麻烂谷子,也没有人会拿出来遛一遛,就好比说是关于这四皇子府中之人,不与外界交流的事情,也都已经成为众所周知的事了,所以今天就算说出来,大家也没有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反倒是觉得挺正常的。
但是关于这件事情,常岁可是第一次听到呀,所以她的心里才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不过此时此刻也并没有人和他解释太多,因此常岁只能够在心里想着,可能是这个惊棠不是一般人,
所以住的也一般的地方吧。
他身上的谜题就如同她第一次见到惊棠一般,看起来好像是空无一物,但是他眼角眉梢流露出来的一些细枝末节,却很耐人寻味。
若是扒开他的胸腔,估计里面也是一座迷宫。
“关于这个侍女,我今儿一上午算是打听了不少的门路,但是却没有什么太多的收获,我唯一知道的,也不过都是说这侍女并非普通人罢了”吕炑熠说到这件事情上之后,便好像是没了兴致,感觉就好像是他真的没有查到任何的信息似的。
但愿这个家伙,是真的不知道吧。
“这位兄台此番话说的倒是挺绘声绘色引人入胜,我等听起来也是聚精会神身陷其中,只是可惜我们到底未曾与公子结识,所以也并没有办法将兄台的话尽数信来,而关于兄台口中的这一位侍女,我们更是从未听说,因此……”蓝衣公子也知道这个吕炑熠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不过既然大家都是在这城南混茶局的,所以就台面上的面子绝对不能掉,因此他也就互相给了双方一个台阶下,算是替吕炑熠所说的话做了一个结尾,也算是给他自己的脸上贴了些金儿不至于跌面。
听着这些人你来我往的一番话,常岁只感觉这一桌子人
不去天津斗嘴真的是可惜了。
而这吕炑熠倒是没有因为蓝衣公子的这番话,生出些许懊恼,反倒是露出了一副释然的表情,用一种四海之内皆兄弟的语气,同他说道“身处城南之地,在这花间客之内遇见,也算是我等的缘分,反正大家也不过是图一个乐呵,东听来一些消息,西听了一些传说,综合在一起也就成了饭后谈资,反正一件事情在这里都会有好几个版本,我也不过是同大家玩笑一番罢了,信与不信,其实也并不是多么的重要,大家交个朋友才是正道”。
因为吕炑熠的这一番话,这一桌子的人,突然间就好像是久别重逢的故友一般,随即抱拳微笑自报家门,看着这些个家伙,一开始还戾气非常重的互相看不惯,这个时候就好像是能喝一碗酒的好兄弟了,常岁忍不住感叹,谁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这花间客里的每一个客人,翻脸都比她要快呀。
不过常岁倒是无心听他们在那里寒暄其,因为之前吕炑熠的“侍女”之说,她的心里倒是悄悄的开始打起了鼓来,这怎么着,自己昨天假扮侍女的事情,就被传了出来呢?
虽然正如同吕炑熠所说,在这城南之中的一件事情,基本上都有好几个版本
,而且每一个版本都会被传的神乎其神,或许她也不过只是他们的饭后谈资罢了,但是到底是谁将她的身份给暴露了出来呢?
是吕炑熠吗?可是吕炑熠昨天要是真的在宴会之上认出来了她的话,那么今天在这个地方,吕炑熠肯定会说关于惊棠身边的那个侍女,其实是他曾经在算命之时遇见过的一个代嫁的新娘,但是他却没有提,并且全程一副对那个侍女毫不了解的模样。
就是这一点,惹常岁深出了疑心。
关于这件事情,他说的倒是惟妙惟肖一板一眼的,但是如果抠起来细节来的话,确实有一些不符合常理的地方。
毕竟吕炑熠如果真的注意到了自己,那么不可能认不出来她,毕竟常岁可是拥有一张美艳不落俗套的面容啊,而如果没有注意到她的话,又怎么可能会托自己家的小厮,去四皇子府打听这些事情?所以这里面,就出现了一个断层。
而且分析这家伙的一番话之时,常岁突然间想到了之前他有一句话之中,更是话里有话,好像是在暗处之中似有若无的暗示什么,譬如说关于夏饮羽斩杀贼人这一件事情上面,其实是有人暗地里面在放各种口风。
虽然当时他并没有将话说得很明白,但是在座
的也都是聪明人,就算是脑子不够用的,在这城南听上十天半个月的风言风语,大概也能够有一定的辨别能力了,因此他就好像是在无形之中将这个事情传达给了众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