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之中的墙壁上,似乎好像有一滴水渗透出了石头的缝隙,也不过是滴水落地的时间,但是却给人一种仿佛沧海桑田般的错觉。
此时此刻夏饮羽,依然保持着一种向后冲去的姿势,并且人还吊在半空。
他在上面扯着一个黑衣人的衣角,而左右两边有两个黑衣人,手持弯刀对准了他的腰间,正前方他准备一脚踢开的那个黑衣人,现在也已经微微俯下身子做起了一副攻击的模式,最可怕的,是他身后。
之前飞至半空的两个黑衣人,因为甬道狭窄,所以他们的姿态是一前一后排列向前的,率先飞升而起的那个人,现在已经落地,而且正好转身看向了夏饮羽的后背。
每一个人的后背,都是破绽最多的地方。
而对于夏饮羽这个浑身上下哪里都是破绽的人来说,他暴露在这个黑衣人面前的后背,就好像是一个活靶子一般,而且还是一个带跟踪锁定近在咫尺的活靶子。
本来这样的一个局面,似乎已经让他毫无退路,可能也就是眨眼的一瞬间,这四方的攻击就会落在他的身上,并且他不管是向左向右,还是向前向后,甚至是原地躺倒,都不可能有任何的活路。
偏偏就是在这一瞬间,他们忘记了一个人。
忘
记了那个刚刚被夏饮羽,给用力抛出去的人。
常岁体态轻盈,被夏饮羽如此奋力一抛,便在空中翻转了几个圆圈,而在她失去重心在空中翻滚的那一刻,已经意识有些不清醒的常岁,突然间感觉到了一阵眩晕,这种眩晕,就好像是有人将她的灵魂从这去身体之中抽去一般,带着一些迷离,还有一些难以言说的窒息。
如果非要将这种感受给具象化的形容出来的话,就好像是你在吃完了变态辣的火锅之后,有人将你扔进了一个基本没剩下多少氧气的密封空间,原本就因为被辣的大脑缺氧的你,突然间没了氧气,整个人,一瞬间就好像是要得道升天一般。
而且这种感觉过后,常岁便再也不能控制这副身体了。
与此同时,再一次在这个身体里占据主动的,则是那一个让人闻风丧胆的,戈罗。
指尖快要落地的那一刻,戈罗猛然间睁开双眼,她那仿佛黑海一般的眼底,似乎好像有红光闪烁,像是两位红鱼,在她让人不辨悲喜的眼底,翻腾穿梭。
只见戈罗猛然间一个翻身,在自身还未落地之前,便突然间一挥衣袖,右手似乎是在空中划下了一道流线型的气流,紧接着在她双脚落地的那一刻,这股气流便在夏饮
羽的身边彻底炸开。
在夏饮羽感觉到自己,好像身处于狂风暴雨之中的风眼一般之时,那五个人突然间,同时发出难以言喻的低吼之声,也不过是他抬眼的一个瞬间而已,他就看到了自己正对面的那个人,露出了一副仿佛见鬼了一般的表情。
他的眼球突出,眼白之中密布着充血的红色血丝,嘴巴微张着,但是却发不出来任何有意识的声音,只有一种仿佛被人紧紧勒住了喉咙都沙哑之声,或者应该这么说,他看起来并不仅仅像是被勒住了喉咙,而是被人给五花大绑基本快要绞死了一般。
最可怕的,其实不是他们突然间变成了这副模样,而是他们的身上,开始出现了裂缝。
这个形容听起来,可能会让人觉得云里雾里,但是你只要这样想,就好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被人拿着匕首在身上同时划上了几十道口子,这几十道口子非常的深,但是他们的血液却没有像那些侍卫一样,一瞬间迸发出来,而是以一种渗透的方式……
喜欢玩刀的人都知道,刀刃越薄越快的话,在人的身上划过之后,会留下了一个伤口,尽管这个伤口很深,但是因为肌肉组织快速的分离,没有留下来的空气,所以血液并未渗透出来太
多,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你的肌肉组织还没有缝隙。
假设这个时候如果他们有任何的动作的话,那么这些伤口便会被扭开,其中的血管也会立马像是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
这也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夏饮羽,嗅到了浓重的血腥味儿的原因
因为在他们从半空中坠落之时,已经有两个黑衣人的大腿上,喷涌而出了两道血柱,并且夏饮羽眼角的余光,也看清楚了他们的大腿上,那个长且深的伤口,几乎见骨。
他们手中的弯月匕首应声落地之时,这五个人也好像是下饺子一般落到了夏饮羽的身边,甚至有两把匕首,还砸到了他的脚上,可想而知,如果刚刚他们没有发生这场意外的话,这两把匕首,可能真的就从他的腰间直接两他给斩断了。
“这缚……”倒地的那几个人似乎好像还有些力气,这个时候尽数瞪大了眼睛,以一种仿佛全身抽筋的姿态,在地上扭捏挣扎,并且他们五人也同时尽可能的将目光投向了夏饮羽身后的常岁身上,口中似乎想要呢喃些什么,但是他们的喉咙却发出不了任何完整的声音,仿佛这个说话之人的喉咙之中,也充满了鲜血一般。
反倒是距离常岁最远的那个人,应该是他们
众人中受伤最轻的,虽然这个时候也躺在地上,基本上和残废差不多,但是他却说了一句让人能够听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