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常岁一边躲闪,与其中的一个黑人交手之时,另外的一个黑衣人也就盯上了落单的夏饮羽,而后来的那三个黑衣人,这个时候却好像是为了确定他们手中的尸体,有没有彻底死亡,竟然就在他们的面前,对着那三个侍卫的尸体又砍下去了几剑。
锋利的剑刃直接略过了他们脖颈处的大动脉,血液就好像是被砸断了的水管一般,一瞬间喷涌而出,在天空中形成了一个红色的喷泉,与此同时那种湿润的血腥味儿,也在这个大厅之中,再一次的迸发。
猩红的血液飞溅到了长穗素白的里衣之上,她下身那如雪的裙摆,就好像是泼墨一般被鲜血浸,仿佛一副踏雪寻梅图,甚至还有几滴血液还滴落在了长岁的面容之上,也不知道是这血腥味的感染,还是这视觉上的刺激,常岁的心里突然间升腾起来了一种别样的情愫。
这种感觉,她能够百分百的确定,并不是来自于自己的灵魂本身。
而且有那么一瞬间,就是也感觉到了一种熟悉又陌生的眩晕。
虽然这个时候因为突如其来眩晕的原因,常岁不能够集中注意力,但是偏偏也是在这个时候,常岁突然间露出了一副释然的笑容。
当时在城楼之上,戈罗的灵魂
突然醒来之时,常岁便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此时此刻她感觉到这种熟悉的眩晕后,便知道戈罗,应该快要苏醒了。
而恰逢是此时此刻,可能是之前同常岁过手的那个黑衣人,察觉到了她这个时候似乎好像有些不太正常,不管是不步伐也好,还是手中招式也好,都可谓是漏洞百出,因此这个时候对方便抓住了这个弱点,准备实现一击必杀的局面。
而旁边的夏饮羽虽然一开始和长岁嚷嚷的那几句话,俨然是一副要撕破脸的模样,但是他也并不是一个完全丧失了理智的白眼狼,夏饮羽当然也能够意识到,从一开始的时候常岁就在保护自己的,而且他更能够明白的是,这个时候若不是常岁还带着自己的话,她肯定一个人自己早就脱身而走了,虽然夏饮羽非常的不想承认自己最终还是变成了一个拖后腿的拖油瓶,但是事实如此,根本不容他有任何反驳。
也正是因为知道自己拖累了常岁,所以就算是之前夏饮羽嚷嚷了那么多话,但是这个时候见到了她好像不太正常,招数之中尽数是破绽的时候,他依然是二话不说,直接就向前冲去。横空一脚,准备将那个黑衣人给踢至一旁。
但是这个夏饮羽怎么说,也不
过只只是三脚猫的功夫,而且这平日里也根本没有什么实战经验,和宫中的侍卫打打闹闹,对方也都是让着他的,而现在可是生死局,一举一动,但凡露出任何破绽,都很有可能给对方可成之机。
更别提他这一副完全不掩饰的,想要冲过来的举动了。
因此夏饮羽虽然是好心上来准备t替常岁挡下一劫,但是最后,依然好心办了坏事。
只见那个黑衣人,这个时候完全放弃了攻击常岁的想法,转身将长剑在自己的手中挽了一个剑花,随即这把剑便对上了夏饮羽的胸口。
因为这把剑现在换了一个方向,所以它是一个非常刁钻的角度,从微微一侧向夏饮羽的胸口刺去,而夏饮羽由于刚刚想要冲过来踢开这把剑的举动,所以此时此刻人在半空之中,一时之间根本没办法借力做退回和躲避的动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可以说是直直的将自己的左胸口,往这把长剑上撞。
这一切的一切,常岁自然也是尽收眼底。
但是她现在,却很难有别的举动。
因为现在的身体完全不在常岁自己的控制之内,而且她现在完全处于一个快接近眩晕的状态,常岁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戈罗似乎好像在自己的身体里,准备
苏醒过来,但是偏偏这个时候,她的灵魂也不能够控制这一具身体,因此给了对方一个可趁之机。
但是一想到这个夏饮羽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么她肯定也不会有什么好结,甚至在这亓国帝都之中,他都不可能再有任何的作为,而且虽然这个家伙是一个拖油瓶,一直在给自己添麻烦,但是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出于他的赤子之心,还是没有任何掺杂利益的那种。
这种人,真的很少见了。
也就是因为带着这样一种稀才的心理,所以常岁在这个身体之中,硬生生的掰回了一局,在夏饮羽快要撞击到那把长剑之上之时,只见她常岁尽可能的用尽全力,突然间一个翻身飞至半空之中,随即猛然间一个降落,直接将这把剑给踩在了地上。
整个动作看起来依然是那么的行云流水,似乎找不到任何的破绽,但是这也仅仅只是限于这个动作而已。
因为常岁在把这把长剑,从那个人的手中一脚踩着地上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这具身体便彻底的不受自己的控制,也就是说,伴随着这把长剑跌落在地的,还有常岁本人。
这个夏饮羽也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二傻子,他刚刚当然知道自己到底在一个什么样的边缘徘
徊,也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他很有可能就直接在这里送了命,多亏是常岁突然间解救了自己,不然的话,这个时候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