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天生异象必有其乱,而这个道理用在现如今的局面之中,也是恰到好处。
今日宫中出现了一些可疑之人和可疑之事,而对于内庭总长说,他对自己平日里所安排的戒备,肯定是非常自信的,而今天之所以出了问题……,并且还出现了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人,也就是常岁。
按照正常的套路来说,内庭总长虽然不至于将这些事情,全部归结到常岁的头上,但是多多少少,也会怀疑她这个人的身份。
毕竟理论上来说,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女,又怎么能够直接称呼四皇子的名讳?并且还能够在此如此理所应当趾高气扬的,训斥他们亓国帝都最难以驯服的夏小侯爷?
而且这个夏小侯爷还就真的没再作声……
因此顾虑,转眼常岁便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类似于教习师傅的模样,如果解释起来的话,她大可以说自己是惊棠请来等门客,或者是朋友之类的。
而正是因为惊棠看中了自己这种善为人师的资质,想推荐她做夏饮羽的老师,所以今日才带她来这宫中,算是见一见世面,也算是同夏家过一下眼。
在心中编排了一番之后,常岁认为这个解释的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所以也就在这件事情上面
放下了心,随即把注意力放在了那池塘之中。
一旁的夏饮羽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这平静的水面,又回头看了看那笙歌四起的宴会之中,众人依然都在红筹交错,推杯换盏,甚至还有三两搭肩之人,似乎已经喝多,俨然一副今天是个好日子的感觉。
因此心中不免有些感慨,自己的哥哥现在身处险境,但是他们却在那里饮酒作乐,并且还不能够让他们知道,一时间夏饮羽的心中突然间有一丝复杂的情绪,这身为官家之人,就必须时时刻刻在乎大局么?
为了大局的稳定,甚至他们的安慰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总长大人,请务必把手好之前我们一路上走过来,特地点名的那几个出水口,这是之前四殿下派人驻守的地方,基本上只要有人冒头,便肯定会被注意到,现在我且带着几个熟悉水性的弟兄,先下去试探一番情况之后,在差人出来禀报情况”常岁一本正经的同内庭总长说完之后,便褪去了自己身上一直穿着的那件惊棠的锦袍。
在她褪去了这件衣服之时,内庭总长脸上的凝重,似乎又添加了许多。
怎么感觉这个内庭总长好像是一个变色龙……
因为一开始的时候,常岁将这件衣服穿在了
自己的身上,并且在腰间系了一道,她的体型之于惊棠来说,自然是玲珑娇小,那腰肢更是盈盈一握,所以将这衣服,从中系起之后,便基本上看不出来这件锦袍的规格样式,毕竟一般外袍,都是穿在身上,并不系带的存在,而因为常岁这么一系,一开始的时候,内庭总长变没有认出来这件衣服,竟然是一件男式的外套,他只是以为这个浑身湿嗒嗒的姑娘,随便找了一件斗篷外衣裹在自己身上罢了。
但是现在等她褪去了衣服,内庭总长才发现这件衣服的布料,绝对是民间少有,甚至可以说是皇家御用的锦缎,这一回忆起来的话,似乎刚刚四皇子惊棠的身上,偏偏差了那么一件外套。
本以为是他们在酒席之中把酒言欢,兴致一起多喝了几杯,便嫌那外袍罩在身上徒生燥热,所以便脱了他去,而现在看起来,应该是四皇子将他的外袍,盖在了这个侍女的身上。
而常岁虽然能够在意到这些细节,但是这个时候她却不能够规避,毕竟她总不能够穿的这件沉重的长袍,进入水中吧,这样的话,很容易限制常岁的行动不说,就待会儿他上岸之后,不还是没有衣服要挨冻吗?
反正自己现在在这个内庭总长的
眼里,也不是什么普通人了,所以这些小细节也就并未在乎。
不过这个时候,她也仅仅只是脱了惊棠给自己穿在外面的那件外袍而已,并没有脱下自己的衣服,毕竟现如今这周围异性实在太多,如果常岁还是做刚刚那一副脱衣之举的话,多多少少显得自己好像精神有点不正常。
“从这个地方下水之后,潜水不过半丈的地方便有一个凹槽口,你们随我进去便可”就是刚刚说完,便准备往水中一跃,而一旁夏饮羽,却突然间拽住了长岁的衣裙,突然将她给扯了回来。
这一举动差点让她直接趴在地上,不过常岁也算是对这个夏饮羽比较能够隐忍的了,因此这个时候并没有动怒,而是扭头非常不解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这一次,我同你们一起下去”夏饮羽言说此话之时,可谓是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听的一旁的内庭总长都啧啧称奇,毕竟这个平日里只知道调皮捣蛋,作威作福的夏小侯爷,这个时候竟然如此的有担当。
不过心里感慨之时,内庭总长这个时候也率先一步来到了夏饮羽的身边,随即认真地说道“夏小侯爷,此举万万不得,这水下暗宫不知凶险几何,您若是在这其下出了什么危险,
在下难辞其咎”。
“我有危险,那这些人就没有危险了吗?”夏饮羽一听内庭总长如此说道,心中便突然间生出一丝无明业火,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