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整个马车之中又开始弥漫出来了一丝尴尬。
似乎从上了马车开始,二人便一直沉浸在如此情绪之中。
不过惊棠的这个问题,常岁在一开始的时候也有考虑过,毕竟关于那一次断崖相遇,绝对是他们二人之间逃不过的话题。
更逃不过的,是那横尸遍野的画面。
关于这个问题,常岁也是在心里编排过各种解释,但是最终却没有想出来特别好的理由,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多说多错”这个道理常岁心里还是很明白的。
如果解释为,那仅仅只是普通的土匪,似乎好像显得太过牵强了一些。
要知道,当时躺在地上的那些人,看起来本就和土匪有天差地别,那些人全部身穿统一的黑色衣服,布料并非市场常见的货物,并且规格统一,身量修长,肌肉饱满,看起来都是习武之人,并且还是长期处于一个锻炼的状态,不然那种体态很难保持,和那种占山为王,天天喝酒吃肉的土匪,是有着本质上的差距的。
再加上当时躺在地上的人实在是太多,常岁的身边围绕着那几个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而且那时常岁对人的态度和她现在所对人的态度,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因此这个时候解释起来,实在是有一点
不容易。
不过很多时候,在面对谎言之时,不解释,不回答,有时候才是更好的选择,因为你并不解释这些事情,所以对方就不能够通过你的话语,来揣测其他,因此,恰到好处的逃避,其实多多少少就好像是给了一个缓冲的空间一般。
再加上二人之间,其实说到底也就好像是萍水相逢,算不得是多么浓厚的关系,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常岁也就不用解释太多。
因为没必要。
“我家门第,到底是属于哪个行业的小门小户这个问题,貌似并不需要跟四皇子来解释吧,无论我家经商或是习武,说起来都和殿下没什么关系,无论我身边的仆役如何,我遇见的贼人如何,也都只是和我有关”常岁的这句话可以说是非常的直白了,就差直接和金堂来了一句“你谁呀,老娘的事情你别管”,不过这个时候常岁是真的想要说这一句话的,但是考虑到说完这句话之后,大家接下来很有可能就连朋友都没得做,因此这个时候她才稍微收敛一下自己内心的吐槽。
毕竟常岁的心里时时刻刻谨记着,大局为重。
“嗯哼”听到了常岁的话之后,惊棠略微抿嘴一笑,还故意的举手抱拳,俨然一副公子赔罪的姿态紧接着说道“是我太过
唐突佳人,像这等隐私之事,本来就不该是我来过问的,你若是想说,我便听,你要是不说,我也没办法,刚刚是我太过于逾越了,再次赔罪,还望姑娘莫怪”。
看着眼前惊棠这一副做事滴水不流的模样,常岁的心里不知是喜是忧。
喜的是和这种人相处起来,有些时候你的话并不需要说的太明白,因为对方情商很高,你想要传达的意思,基本上对方都能够接收的到,既然如此的话,大家说话之间也会省力很多。
更会避免许多不必要的尴尬。
成年人之间的交流,很多时候都是话里有话,有些东西不能摆到台面上来,便只能够像这样旁敲侧击,一开始的时候,或许觉得有些疲惫,也觉得有一些心累,但是久而久之,你会发现这种说话的方式,会解决到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最直白的,就是避免了任何撕破脸的情况的发生。
而常岁忧的又是,惊棠这个人看起来好似玩世不恭,桀骜不驯的公子哥,但是事实上他的言行举止,却透露着一股恰到好处的人情世故。
这样的人原本就难以让人看透,再加上之前在断崖边,常岁从他眼睛里面所看到的那些东西,更让她觉得惊棠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和这样的人相处起
来,本来就无异于与虎谋皮,所以这个时候常岁与他同处在一个空间之中,心里面才会如此的喜忧参半。
甚至于常岁还在心里面暗暗思量,自己到底能不能够在他的身上捞到好处?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就算是自己不能够在惊棠的身上捞到好处,这个家伙,也应该从自己的身上获得不了什么。
关于这一点,并非是常岁有信心斗的过惊棠这样一个老油条,而是她本体的自身条件使然。
虽然她是极力出身,但是现在常岁看看自己,可没有觉得自己和极地有任何的关系,毕竟她的灵魂已经不是原装的了,再加上现在完全和极地那边失去了联系,所以就算是她想要露出一点马脚,也不知道该从何露出。
“我哪里能够消受得起殿下的赔罪,就目前看来,我还得要仰仗殿下接下来给我搭桥铺路,反过来倒是我应该道谢才是”常岁如若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用的是一种正常的语气的话,或许她和惊棠之间的关系,也就会逐渐向朋友方面发展,但是偏偏长岁依然在用一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在说话,这种语气很是傲娇,显得就好像是两个冤家一般。
不过惊棠倒是没有在乎太多,紧接着同常岁两个人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过
了两招太极之后,便不再言语。
因为惊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