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人在对面也并未相识,既然我与姑娘这么有缘分,那当然不能够辜负老天爷”。
“你还是切莫要用千里姻缘一线牵这几个字了,免得玷污了这句话,我和你哪来的缘分?要说起来的话,也不过是孽缘而已”常岁的这句话,完全是出自自己的内心,她真的感觉自己在穿越而来之后,遇见的每一个人,都似乎是和自己有一些孽缘,除了休涯。
不过自己与这个惊棠之间,纵然是孽缘,常岁也是有一些打算的,虽然她现在将话说的这么死,态度也的这么僵,但是她却依然愿意陪着这个惊棠在这里废话,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算是在给日后自己与惊棠的结识,在打下一些基础。
现在的常岁还没有办法保证自己的安全,所以她不应该,也不能去做那些
,很有可能让自己功亏一篑,一头栽进去便再也出不来的决定。
并且最重要的,惊棠不过是自己接下来计划中的某一部分而已,她现在还有另外的目标,对比起来另外的目标,惊棠就算是在自己心里面再有分量,这个时候她也得要分一个轻重缓急出来。
“如若没有缘分的话,姑娘又怎么会坐在这里,听在下费这么多的话?如若没有缘分的话,姑娘的手里,又怎么会拿着这样的一把扇子?”惊棠说着说着,便把话顺着那一把扇子给接了下去,他今日之所以来到常岁的身边,虽然心里面是因为其他之事另有所图,但是在见到了这把扇子之后,惊棠又多了一些别的念想。
关于这把扇子,惊棠倒是很想知道,它是怎么到了常岁手中的。
而常岁一开始与惊棠之间的交流,都是带着一种厌厌的情绪,仿佛好像是打不起来精神一般,但是在金堂突然间说了这样一句话之后,她便立马间就好似打了鸡血似的,随机猛然间扭头,一双恍若黑玉一般的眼睛,锁定在了惊棠的身上,不过尽管常岁态度如此的激动,她在说话之时,也保持了一定的淡定,只见常岁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说道“你认识这把扇子?”。
“想必这亓国帝都之中认识这把扇子的人,估计也并无太多,而我,恰好是其中一个”惊棠说话的时候,还露出了一种小小的得意,这种眼角眉梢之间灵动的神情,看在常岁的眼里,让她突然间产生了一丝错觉,好似这个惊棠,真的就是一个如自己现在所见一般单纯的人。
但是这些,仅仅只是错觉而已。
抛开所有的偏见来说,惊棠作为一个在皇室之中摸爬滚打长大的人,怎么可能没有一些心机?
而且要知道,惊棠年幼丧母,而且又身为皇子,从他生下来那一刻开始,便是其他皇子竞争皇位的劲敌,再加上母亲也去世的话,他更是处于一个孤立无援,遭受排挤的状态,虽然这一切仅仅只是常岁的惯用猜测,但是
她觉得,现实应该与自己的这个猜测,八九不离十才对。
他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简单的人?
“那作为我这一壶茶的回报,你和我聊一聊这把扇子的主人如何?”常岁在说每一句话的时候,都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语气之中都尽可能地透露出来一丝疏离的感觉,她不敢让自己与惊棠靠的太紧,毕竟常岁没有办法确定自己,能否在这种人的身边全身而退。
倒是惊棠,在意识到了常岁愿意和自己说话之后,他又表现出来了一种傲娇的神情,只见他顶着这样的表情,顺手接过了常岁手里的那把扇子,一边反复把玩,一边说道“一般的平民百姓,自然不可能认识这把扇子,而一般品位的人,又不可能对这样一幅绘画着诡异高楼的扇子有兴趣,所以它其实是一个很小众的东西,小众到能够欣赏它的,在这亓国,其实并无几人”。
“你可别说,你就是这几个人之中的一个”没成想到惊棠刚刚调侃完这句话,惊棠那一双眼睛里面就突然间闪过了一丝光芒,然后他定定地看着常岁,语气欣喜的说道“你还真别说,我真的就是这几个人之中的一个,而且这把扇子,也恰好是我一位故人的贴身之物,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姑娘的手里”。
听完了这一句话,常岁并没有将自己在花间客,无意间捡到这把扇子的事情给说出来,毕竟她不知道惊棠是否是在套自己的话。
虽然常岁所说的这些事情,似乎与之前常岁已经得知的,关于这把扇子的线索,有一部分达成了重叠,但是这其中的过程,她却没有办法就这样笃定下来,再加上因为常岁一直对惊棠有一些戒备之心,所以哪怕就是他用一种真挚无比的眼神在和自己说这一番话,常岁的心里,还是会下意识的对这些话产生一些怀疑。
而就是因为常岁对惊棠的这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不信任,所以她这个时候也就搪塞敷衍了一句“大概是你所说的,千里姻缘一线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