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他是庶出的原因,所以不管在任何事情发生之时,都必须排在嫡出之后,哪怕这个富贵公子其实家里边的哥哥,也根本无济于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富贵公子,不仅仅在家里面不怎么受待见,他自己也并不是特别的有才能,相反他那个弟弟倒是七步成诗,从小便是天之骄子,平日里别说琴棋书画,就是骑马打猎也要比他高出几筹,在家族之中,优秀的孩子总会遭受到格外的疼爱,再加上他又是嫡出,母亲又是家里的正宫,所以久而久之,他们兄弟两人之间,便早已生嫌隙。
也是这个时候常岁才知道,原来前不久,差点横死街头的那个尚书儿子,便是这个富贵公子的弟弟,并且很有可能,他弟弟之所以差一点点出现意外,也是他这个哥哥一手促成的。
只是狭沙并没有和常岁说太多关于这件事情的内容,毕竟这已属于题外话,常岁也就并不好多问。
现在吕浅生死于非命,在京门府役尚且还没有给出一个结案之前,整个尚书府其实已然乱作一团。
作为正宫的尚书夫人,再加上因为自己是县主身份的加持,所以自然是表面上起来维持大局的
那一位主人,而她来维持大局的话,肯定会将所有有利的一切,偏向于自己的儿子,而且因为现在这两个儿子已经到了而立的年纪,尚书大人一死,他们誓必要拆伙分家,一分家的话,这家底细软屋舍农田等等里里外外的财务,肯定会引来不少的纠纷。
虽然那个富贵公子的父亲尸骨未寒,但是这个时候,他其实已经早早的和自己的母亲开始打算起来,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得最大的利益。
别说天家薄情,这豪门官邸,何尝不是皇家缩影?
可能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因为庶出身份的原因,他就和自己的父亲,没有太多的感情了吧?
常岁如此想着,便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询问,毕竟说白了,这是人家的家事,和她常岁又有什么因果关系?
她现在只一心的想要知道,这把扇子的主人是谁,这才是她目前所期待的事情。
而在意识到狭沙对于亓国帝都的每一个人都如此了解之后,常岁的心里面便升腾出来了一丝别样的疑惑,既然他对陌生人如此了解,那么关于这把扇子,狭沙不可能不知道。
根据之前那个富家公子的口述,这把扇子的主人也是目前齐国官宦之家的后代,像狭沙这样的人,他连路边一个随随便便的阿猫阿狗,都能数出别人的祖宗十八代,那么对于目前整个亓国朝廷的人,他应该更是了解才对。
这把扇子,绝对是让人过目不忘的存在,可是他却告诉自己并为见过。
难不成是这个家伙,在和自己隐瞒什么?
意识到了这一点之后,已经起身从新去到一旁潜伏继续做僚机的常岁,心里面突然升腾出了一丝警惕,似乎好像在刚刚的时候,常岁已经彻底忘记了自己,应该要警惕一下眼前这个人的想法,直到现在才算是反应过来。
可能是因为常岁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关系,所以她又重新回想起来了,刚刚狭沙同自己说的那一番话,当时他刚刚伸出手,要让对方给自己算命,可是狭沙却说她的名字算不起。
如果这是狭沙在开玩笑,那也就罢了,但是他在说话的时候,虽然用的是
一种开玩笑的姿态,包括表情也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然而不知为何,常岁就是觉得他这句话别有深意。
为什么她的名子算不起?是因为狭沙根本不会算命?
毕竟他刚刚佯装自己会算命的模样,也仅仅是因为他对刚刚那个富家公子足够了解,所以狭沙不给自己算命的原因,也很有可能是因为对自己一无所知,这么解释的话,似乎好像还有些道理。
但愿这是最好的解释。
自然,也有最坏的解释。
狭沙不是一个普通人,他什么事情似乎都知道,具体他为什么知道这些事情,并且如此的事无巨细,这就是人家吃饭的本事了,既然如此,那么关于她是戈罗的这件事情,狭沙又是否知道呢?
虽然一开始休涯将自己托付给了这个人,可以证明休涯是信任狭沙的,但是不知为何,常岁就是对这个狭沙抱有一定的怀疑。
不过怀疑归怀疑,好在这一段时间之内,狭沙好像对自己没有展露出来什么不太好的企图,所以常岁也就并没有准备和他太过疏离见外,虽然自己在他这里算是寄人篱下吧,但是好歹也能够得到一些自己之前并不知道的消息。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利用狭沙目前在这城南一片的人脉,好在这个地方安身立命下去,不然的话,仅仅凭借常岁孤身一人,并且暗地里面还有这么多人想要娶了她性命的情况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放肆闯荡,那真的是有够让人提心吊胆的。
权衡利弊之下,常岁觉得自己目前为止还是先和狭沙和平共处才为上策,所以也就并没有再过多的试探,毕竟狭沙是一个聪明人,很多时候话根本不用说全,只需要说一半,他的心里就能够明白。
也就是因为狭沙太过聪明,所以常岁才不敢在他面前露出太多的马脚。
不过这个时候常岁也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