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不远处终于有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朝这边靠近。云从瑢眼前一亮,这个人除了是陈依依还能有谁?只见陈依依是独自一人来赴约的,身边并未带任何女官。这说明,陈依依果然有动了‘红杏出墙’的心思,否则也不会这么小心防范了。
只见陈依依左顾右盼,伸头探脑,像是做贼似的,好像是生怕有人发现。她提着水蓝色的裙摆,在朝着这个凉亭缓缓靠近。
“近了近了!”庄羽羽小声道,而云从瑢立马捂住庄羽羽的嘴,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庄羽羽瞪大了双眼,毕竟她说话的声音已经够低的了。
而云从瑢放开了手,她专心致志地望着陈依依的方向。她发现陈依依正在往凉亭里靠近,“1、2、3……”云从瑢小声地在数着数。
果然,陈依依丝毫没防备,她莲步轻移,踩着那朦胧的月光,缓缓走进了凉亭内。云从瑢和庄羽羽她们几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她们一齐拉动了手上的绳子。
只听见‘哗啦啦’一声,一桶水从凉亭的梁上往下倾斜,紧接着又有三四桶水从上面倒了下来。陈依依无
处可躲,一霎那间,陈依依被这些凉水给淋湿了,连头发都开始往下滴水,淋成了个落汤鸡。
“谁?是谁给本姑奶奶下的套?快给本姑奶奶滚出来”陈依依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她用手抹了抹自己眼睛上的水渍。
“走,快走!”云从瑢小声道,她和庄羽羽还有秦湘湘她们都仓皇而逃。
陈依依听见了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一抬头,又看到几道人影,她忙喊道:“你们这些恶人,快给我站住!别跑!”
只可惜,她的喊声对那些人来说根本无济于事,云从瑢和庄羽羽她们是越跑越远。陈依依不甘心,在她们的身后拼命地追着,嘴里大喊:“来人啊,快帮我抓住那几个人!”
陈依依跑着跑着,忽然被自己的裙子给绊倒了,猛地摔了个狗**,“啊,好痛!”陈依依的惨叫声划破这片宁静的夜空。
庄羽羽听见陈依依的惨叫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捧腹大笑,“哈哈哈,看看她那样,笑死我了!”
云从瑢慌忙回过头来,拉着庄羽羽的手,拼命往前跑:“行了,快跑吧!等下真的来人了,可就不好
收场了!”
她们几个人慌忙跑路,回到各自的寝宫里去。
月光明亮,云从瑢乘着夜风,回到明阳宫,她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只见秋零正抱着小永乐,而秋零的身侧还站着萧寒策,萧寒策手里拿着一个大红色的拨浪鼓,正在逗着小永乐。只可惜,小永乐似乎很不高兴,一直在啼哭着。
“云贵人,你快过来,我们都哄不了……你看看这个娃娃,怎么这么难哄呢?”萧寒策浓眉一皱,话里还有几分的抱怨的情绪。
云从瑢捂嘴而笑,他们果然是没有经验,对孩子自然是束手无措的,云从瑢走到秋零面前,将小永乐给接过来。
“乖乖乖,不哭不哭,你母妃回来了!”云从瑢柔声哄着她,而小永乐像是感知到她的到来,顿时止住了泪水,只是,她的小脸蛋红彤彤的,眼睛也哭得肿肿的。
云从瑢便低着头,对着小永乐哼起儿歌:“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她这么一唱,小永乐那紧蹙的眉毛居然舒展开来,嘴角也露出笑容。只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便破涕为笑了。
萧寒策驻立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忙问道:“云贵人,你这是给她唱的什么歌?为何她一听就笑了呢?本王在旁边哄了半天,都没见她笑,反而哭得越凶。”
云从瑢浅浅而笑,道:“我是她的母妃,她当然会对我笑了,况且,我唱的是欢快的儿歌,她也习惯听我唱歌,自然很快就展露笑颜。”
秋零在一旁微微颔首,道:“主子,您可真厉害。”秋零还是挺佩服云从瑢的,竟然懂得如何的哄孩子。
萧寒策抬头,望了望夜幕,低着嗓音道:“夜已深,本王该告辞了!”话音刚落,萧寒策便飞上枝头,转眼间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秋零将目光落在云从瑢的身上,忙问道:“主子,你们今夜,可还顺利?”他想知道陈依依到底有没有发现她们。
“哈哈,凉亭上五六桶水同时倒下来,陈依依无处可躲,被淋成了落汤鸡!大功告成!我们今夜很成功!”云从瑢笑吟吟道。
秋零又问:“那她猜到是你们了吗?旁边有没有看到你们?”
云从瑢轻笑一声道:“她估计能猜到是我们,可是,她并没有证据,再说了,
即便她有证据,那陈依依自己去赴约,这若是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听!”云从瑢有十足的把握,她相信陈依依没那个胆量去告她们的状。
可云从瑢还是低估了陈依依。这时候,宫门外忽然有一群人,拿着宫灯朝这边逼近。只见陈依依带着皇后娘娘,来到明阳宫,准备来找云从瑢兴师问罪来了。
“皇后娘娘,就是她!”当陈依依迈进宫门后,她立马指着云从瑢的鼻子,秀眉一蹙,道:“云贵人她联手其他妃子,捉弄臣妾,她就是想让臣妾颜面扫地,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