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启元眉眼含笑,也给自己夹了一块元汁羊骨头,可他心里想着的是,即便自己没吃饭,看到云从瑢这么秀色可餐的模样,他也觉得超满足的。
云从瑢吃到一半,脑子里忽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她抬起头来,将啃了一半的鸡腿给放到碗中。
“皇上,您还记得上次答应臣妾的事情吗?”云从瑢给萧启元抛了个媚眼。
萧启元的手忽而一顿,他还真的不记得自己答应过云从瑢什么事情了,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难道是让你怀上龙嗣一事?”
云从瑢额头有三条黑线飘过,这个萧启元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健忘来着。
“当然不是了,臣妾是想拉着皇上一起去荷塘边赏荷花……”云从瑢柔声细语道,有事情求他,自然要放低身段。
“噢——这个事情好说,好说。”萧启元连连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
云从瑢担心中间又发生什么变故,便急着想要去,“皇上,俗话说得好‘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咱还是现在就散步吧。”
萧启元拗不过云从瑢,只得顺着她的心意,随即起身。云从瑢挽着萧启元
的臂弯,笑吟吟地迈出紫宸宫的宫门。
外面风和日丽,鸟语花香。
云从瑢刚拉着萧启元的手,来到御花园,哪知,那个陈依依又偏偏朝着他们这边盈盈款款的走过来。
“皇上,皇上!”陈依依嘴里一边大喊着,一边泪眼汪汪地扑到萧启元的面前。陈依依泪眼汪汪的,指着云从瑢,忿忿不平道:“皇上,本来臣妾要去紫宸宫找您的,可哪知云贵人居然在半道上把臣妾给打晕了!”
云从瑢心里咯噔一下,这个陈依依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还敢在皇上面前告她的状!
而萧启元却是神色淡定如常,先前,苏清清也曾经给云从瑢泼脏水,所以,萧启元这次学聪明了,没那么快问责云从瑢,而是目光冷冽道:“陈美人,云贵人为何会无缘无故地打晕你呢?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陈依依张了张嘴巴,刚想说话,云从瑢便立马抢先一步,道:“哎呦,皇上,臣妾冤枉啊!是臣妾目睹陈美人在半道上晕倒,便上前扶了她一把,结果她却说是臣妾推的她……”
“云从瑢,你、你居然****,把黑的说成白的
!”陈依依气得头顶差点冒青烟了,脸色也变得铁青起来。
“皇上,请您明察秋毫,臣妾根本没动她!”云从瑢咬定了说辞,坚决不肯认错。
女官夏妍突然站了出来,她低眉顺眼道:“是的,皇上,奴婢可以为我们家主子做主!”夏妍斗胆替云从瑢开脱罪名,云从瑢也向夏妍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
之前,夏妍遭受陈依依的毒打之时,是云从瑢挺身而出,而今,夏妍也想替云从瑢说话。
萧启元揉了揉太阳穴,他本想清静一下,可后宫却常常让他不能清静。而这件事又没有一个依据,萧启元便拂袖,神色泠然道:“陈美人,你是自己晕倒的,人家云贵人是好心扶你起来,你可不能这么恩将仇报。好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陈依依心底不服气,恶狠狠地瞪了云从瑢一眼。她和云从瑢的这笔账是越结越多了。而云从瑢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瑢儿,我们走吧。”萧启元对着云从瑢沉声道。
“是,皇上!”云从瑢微微颔首,便跟着萧启元往荷塘的方向走去。
风轻轻的吹着,一片片荷叶迎风摆动,朵朵
荷花盛放着,点缀其间,令人心旷神怡,美不胜收。岸边,杨柳依依,树上蝉鸣阵阵。
“皇上,那朵荷花好美,臣妾好想要啊!”云从瑢给萧启元疯狂的眼神暗示,想让萧启元主动替她摘下荷花。
或许是她的暗示得不够明显,萧启元却转移了话题,敛眉道:“瑢儿,这蝉鸣声可真是动听,朕还记得,朕小时候,还和安顺亲王萧明巡一起捕蝉呢……”
“呃……哦。”云从瑢却依然把目光落在那娇艳欲滴的荷花上,根本没专心听萧启元的话,她在琢磨着要如何引诱萧启元去帮她摘荷花。
只是,这荷花,并不是那么容易采摘的,离岸边还有一段距离,伸手根本够不着,除非人要动用轻功,踩在荷叶上,才能摘到荷花。
云从瑢眼珠子一转,她忽然想到,不如用唱歌的方式,让烘托氛围,好让萧启元帮她摘下荷花。
彼时,云从瑢便深情款款,柔声道:“皇上,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就让臣妾来为您唱一首歌吧!”
萧启元微微一怔,这云从瑢唱歌的水平,那是时好时坏,也不知道云从瑢这回是否能唱出悦耳动人的歌
声来……
“咳咳咳!”云从瑢清了清喉咙,开始唱到:“我像只鱼儿在你的荷塘,只为和你守候那皎白月光。游过了四季荷花依然香。等你宛在水中央……”
云从瑢唱着唱着,一边弯下腰去,试图要伸手去勾那朵荷花。她寻思着萧启元应该会良心发现,主动说要给她摘荷花吧。
哪知,反射弧比寻常人还用慢的萧启元见到这一幕,幸灾乐祸道:“瑢儿,你的手还不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