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望去,只见锦被鼓鼓的,被子里像是躺着一个人。云从瑢又蹑手蹑脚,往前靠近,当她掀开被子的时候,那被子底下却是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嚯!”忽然,云从瑢感觉自己的腰际一紧,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给抱住了。
一回头,萧启元正站在她的身后,浅笑盈盈地望着她。云从瑢感觉他的目光是如此的柔情似水,仿佛跌落了万丈星河。
“怎么?是想朕想到睡不着觉,所以,寂寞难耐,深更半夜地跑来见朕了?”萧启元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在这样微弱的烛光中,眼前的美人是如此的明媚动人,他情不自禁地勾起云从瑢的下巴,想要再看得真切一点。
“是啊,太久没和您同床共枕了,难免空虚寂寞冷!谁让您眼里只容得下唐婉婉一个人……”云从瑢嗔怪道。
“好了,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以后,别再提了。”萧启元沉声道,他也不想自己老被云从瑢拿来说事。
云从瑢敛了敛眉,道:“其实,臣妾三更半夜来找您,是因为臣妾刚学了几招脚底按摩术,想给您弄弄,让您好好享受一下。”
萧启元一听这话,
顿时来了兴趣,扬唇道:“好啊,来试试看!”语毕,云从瑢便帮萧启元把身上的衣物还有靴子都给褪了去。
她搀扶着萧启元躺在了床榻上,烛光摇曳,云从瑢捂住鼻子,抬起了萧启元的右脚,那脚底板上面啥也没有,可她却瞥见了萧启元的左脚上,有一个状似太极的图案,虽然很小,可却能辨识出这图案的轮廓。
“你……你怎么了?瑢儿……”萧启元见云从瑢双眼泛红,闪着泪光,不知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发现云从瑢只盯着他的脚底板看,便忍不住抬起脚来,看了一眼,只见那上面有一个非常小的太极图。
“嗯?你什么时候往朕的脚上画了画?”萧启元纳闷了。他误以为这太极图是云从瑢给画上去的。
“这图并非是臣妾所画,而是皇上身体自己呈现出来的图案!”云从瑢神情悲切,沙哑的声音里还透出了一点哭腔。
“这……这该不会是……”萧启元的脸色‘唰’的一下变白了,他想起白天里,自己在柏树林,被那只毒蜥蜴所咬伤的情景。
“此乃乾坤赤头蜥蜴所造成的毒。皇上,您被咬的那只毒蜥蜴,其
实就是苗疆的乾坤赤头蜥蜴!您只有四十九天的时间了!”云从瑢哽咽道。
她的心情无比的沉痛,她不希望萧启元死,她希望他一直好好地活着。
“额,你先别哭啊,这种毒,也不是不能解的!”萧启元急忙说道。他见到云从瑢的眼泪不停地流,他的心也跟着颤抖了起来,他最见不得她掉泪了,他只想看到她纯真无邪的笑容。
“嗯?这乾坤赤头蜥蜴的毒,有解?”云从瑢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不解地盯着萧启元。
萧启元勾唇反问道:“你既然知道这是乾坤赤头蜥蜴,那为何不知道,那苗疆的逍遥池里的银莲花,能解此毒。”
“银莲花能解毒?”云从瑢听得一愣一愣的,她刚才在灵凤宫的时候,萧寒策并未告诉她这些,她喃喃道:“怎么萧寒策居然不知道呢?”
萧启元听到她的话,也料想到,云从瑢应该是从萧寒策的嘴里听到些什么了。萧启元凝眉望着她道:“其实,皇叔可能只顾着秋零了,他现在心里眼里都是秋零,可能早就把他学到的武学知识还有关于那些暗门奇毒都给忘记了……”
“原来,皇上您也知道他喜
欢秋零啊?”云从瑢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开了些。
萧启元微微颔首道:“嗯,他今日在泰义所擒获的那两只小白兔,应该是要送给秋零的吧?”
“皇上果然英明,一切都逃不过皇上的法眼!”云从瑢不禁对萧启元竖起了大拇指,她还以为他被唐婉婉的痴情蛊所蛊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瑢儿,你要是喜欢小白兔,朕也给你养一窝。”萧启元浅笑道。
云从瑢却摇头道:“皇上,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您方才不是说那个银莲花,那您还是快点派人去摘来,早日解毒!”
云从瑢心里挂念着的,只有萧启元的安危,萧启元面露难色,道:“其实,那银莲花,不能派人去取,只能自己亲手摘下,趁着它刚离开水面的时候,将它的花瓣服下。”
“啊?那岂不是,您还要为了解这毒药,亲自跑一趟苗疆?”
“不要担心,苗疆也是属于我们大昭国的国土,去那里也不是难事。”萧启元扬唇道。他的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可云从瑢却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对她来说,四十九天是个非常短暂的时间,只要一天没解开这毒
,云从瑢就一天不能安心,她非要亲眼看着萧启元平安无事才好。
“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云从瑢急切道。
萧启元却搂过她的肩膀,温柔道:“朕的身份特殊,并不是想出宫就出宫,你忘了,上次朕出宫,还在京城掀起了轩然**。这一次,即便是关乎朕的生命,也不能贸然出宫,还得跟言官们知会一声……”
“好吧,不过,此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