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那句话,听起来没毛病,可云从瑢只能眼巴巴地望着那些银子,被分发到其他妃子的手中。
秦湘湘看到云从瑢一脸羡慕的样子,便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云姐姐,下次再接再厉!”
闻言,云从瑢淡然一笑,眉眼清澈,道:“你刚才那一番言论,确实是很有见解。你们队能胜出,也是情理之中。”
一旁的德妃听到云从瑢对秦湘湘赞不绝口,她冷哼一声,撇嘴道:“哼,我们队能获胜,那也多半是我的功劳,老太妃们肯定是赞同我的说法,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某人的脸皮就是比宫墙还厚,竟然有勇气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云从瑢不屑一顾道,连看都懒得看德妃一眼。
辩论大赛结束后,众嫔妃们都渐渐散去了,云从瑢正准备跟秦湘湘结伴回去,岂料,唐婉婉忽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唐婉婉目光凌厉如刀,冷冷勾唇道:“云从瑢,你方才在大赛上,竟然帮着别队的人说话,你是存心想让我们队输掉比赛吧?”
云从瑢见萧启元还站在不远处,若是自己这时跟唐婉婉争论起来,
那萧启元肯定也是会帮她的。
此刻,云从瑢只是挑眉,冷冷地瞥了唐婉婉一眼,道:“唐婉婉,好狗不挡道,你还是快点让开!”
唐婉婉二话不说,抬起手,就往云从瑢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只听见“啪”的一声,云从瑢白皙如纸的脸颊上,赫然出现一个红色的巴掌印子。
云从瑢后知后觉,她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她向来不是一个受人欺负的主儿,当机立断,一手抬起来,回了唐婉婉一巴掌。
“云从瑢,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朕的爱妃!”萧启元见状,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擒住了云从瑢的手腕,他的
云从瑢错愕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昔日那个温柔如水的男人已不复存在,在她眼前的不过是另一张冷漠的脸。
此时,她的眼底染上一层讥诮,像是听见了荒谬的笑话般可笑至极,他说唐婉婉是他的爱妃,那她在他心目中又算是什么呢?
云从瑢眯眸,眸中浮现出一丝冷冽,她唇角微勾,反问道:“皇上,明明是她先打的我,我倒想问问,难道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也有错吗?”
“皇上!”唐婉婉娇娇弱弱
地喊了一声,一只柔软无骨的小手,搂住他的脖子,委屈巴巴跟萧启元哭诉道:“是她骂人家是狗,人家才打她的!”
萧启元那一双幽深如潭水的眼眸,望着唐婉婉,她又哭唧唧道:“皇上,人家好痛,快给人家揉揉……”
唐婉婉深知现在只有装出柔弱的样子,才能占据优势。而这一招也确实见效,萧启元被唐婉婉的三言两语,给说得神魂颠倒。
萧启元忙安慰她道:“好了,咱不跟这些村姑泼妇计较,你还是跟朕一块回去紫宸宫吧。”
“嗯!”唐婉婉这才破涕为笑,挽着萧启元的手,跟他一同转身离开这里。
“简直是无药可救了!”秦湘湘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愤恨道。她方才目睹这一切,秦湘湘只觉得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升,连血压也骤然升高了。
而云从瑢的表情却是平静如水,只幽幽道了一句:“我们走吧!”对于一个中了痴情蛊的人,她也确实是无计可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随即,云从瑢回到了明阳宫。她坐在了秋千上,也不荡秋千,就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秋燕站在她身边,看到
云从瑢这神情恍惚的模样,以为她是因为在《女诫》辩论大赛上输了大赛,外加被唐婉婉打了一巴掌,又加上萧启元还站在唐婉婉那边,跟她对着干……才伤春悲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主子,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吧。”秋燕在她身侧,忍不住开口劝道。
云从瑢听到耳畔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她拧着眉头,望向秋燕,困惑道:“哭?我为何要哭呢?”
秋燕吃惊地瞪大眼睛,道:“难道主子不是为了唐婉婉的事情而生气吗?难道主子不因为皇上维护唐婉婉而感到伤心难过吗?”
云从瑢猛地敲了一下秋燕的脑袋,随即挑眉道:“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我,你家主子我,像是会那种痴男怨女,会因为一个男人而要死要活,悲痛欲绝吗?”
“不像。”秋燕摇摇头道。仔细想来,从她跟在云从瑢身边这么久,也确实不像是个寻常女子,云从瑢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屹立不倒,即便被打入冷宫都没丧失斗志,在绝境中生存,怎么会因为一个唐婉婉就此萎靡不振……
“那不就得了!”云从瑢巧笑嫣然。她不
过是一个人静静地在想事情,结果,秋燕却把她想得如此不堪一击。
“嘿嘿,是奴婢多虑了。”秋燕讪笑了一句。
云从瑢缓缓起身,走了几步,她目光望向了不远处的那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柏树。良久,才勾唇道:“我在想萧启元只有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才会在意我,我倒不如,铤而走险,最好能制造出快死了的假象……”
“啊?那主子,您是打算要怎么做呢?”秋燕困惑地望着云从瑢,不知她又双叒叕打算出什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