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从瑢知道秋燕必定是误会了什么,可总不能说自己是在跟系统怄气吧,她便勾唇道:“其实,刚才秋零带着楚王来过了!”
“噢!那楚王对此有何看法?可否能让皇上回心转意呢?”秋燕急切地问。她将手上的那碗汤给放在床榻边的炕案上。
云从瑢看了看门口,想看看有没有在偷听,见外头似乎并没有人影,她便小声道:“楚王说,皇上可能是中蛊毒,我得想办法唤醒皇上的回忆。”
“蛊毒!难道是唐婉婉?岂有此理!这些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打皇上的主意!难道不怕被满门抄斩吗?”秋燕气愤填膺道。
“哼,她们为了争宠,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云从瑢冷哼一声,她想起自己那个还未降生于人世的孩子,就这么丧生于宫斗之中了。
“主子,您先别想那么多,还是顾好身体要紧。”秋燕扶着云从瑢起来,端着汤一勺一勺地喂给云从瑢喝。云从瑢喝罢,只觉得眼皮子越发沉重了些,她便躺在床榻上,沉沉入睡。
云从瑢睡着之时,她梦见了许久未见的冷无极。
“师傅,好久没见到您了,那个破
系统到底是不是您啊?”云从瑢劈头盖脸地就想问清楚,她在大昭国所遭受过的罪到底是否跟师傅有所关联。她总觉得这其中有何不可言说的奥秘。
师傅却笑而不语,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他总是这样,对待她,宛如对待一只饲养的宠物一般,充满了怜惜和疼爱。
师傅是最疼她的,断然不会给她制造这么多麻烦和磨难才对。
“师傅,那您告诉我……萧启元他值不值得我去爱?”云从瑢不甘心又问了师傅这么一个问题,师傅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米还要多,应该能给她指点迷津。
“一切都要你自己去经历才知道,为师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师傅留下了这么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忽然,她的眼前刮起了一阵大风,白衣翩翩的冷无极被卷入大风之中,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见了。
“师傅,您在哪里?师傅,别抛下我一个人啊!”云从瑢嘴里喊着,猛然惊醒了。她额上布满了冷汗,连手心里也全都是汗。
这样的梦太不真切了!
“主子,您做噩梦了吗?”秋燕坐在她身边,见她白皙的前额渗出细小的汗珠
,不免心疼她了,忙掏出一方莲花帕子,替她将细汗都给擦去了。
“不算噩梦,只是梦见我师傅了……”云从瑢鼻子发酸道,以前还有师傅可以依靠,而今,她都得学着独当一面了,只怪自己不争气,当初竟然修炼武功走火入魔,最终落得个嗝屁的下场,辜负师傅的希冀,未能将隐世门派发扬光大。
“主子,奴婢能理解您的心情,奴婢也有师傅,他总是刀子嘴豆腐心,经常数落我不是,还嫌弃我笨……”秋燕憨憨一笑,她也想起自己的师傅来了,自己什么都不会,人又长得出气的胖,多亏有师傅,她好歹还能沈淮武艺,成功当上暗卫。
云从瑢沉默不语,她陷入沉思中,自己不能再继续萎靡不振,必须得想办法让萧启元恢复正常才行!
念及于此,云从瑢开始琢磨起来,她记得自己先前与萧启元碰面,初次相遇是发生在御花园,她嚎嚎两嗓子,用内功传音,萧启元被她美妙的歌声所吸引,才亲自跑来御花园跟她想见的。
“秋燕,晚上,我要亲自出战,我偏不信邪,我一定要让萧启元再次爱上我!”云从瑢
双眼迸发出希望的光芒。
秋燕摸了摸脑袋,还不知道云从瑢到底有何作战计划。
夜晚,雨总算是停了,雨后的空气格外的倾心,可天上却见不着月亮,只看到了三两颗残星罢了。
御花园内,嫩叶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青石板路上,都是凋零的花瓣还有被风吹落下来的残枝落叶。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洪亮的乌鸦叫,云从瑢用抱着电吉他的姿势抱起古琴,用爪子随便扒拉两下,站在御花园里的望夫石上,放声歌唱:“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和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娃哈哈娃哈哈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
“主子,啊啊啊啊啊!”秋燕听见魔音穿耳,痛不欲生,只好发出几声洪亮的猪叫声,试图要盖过云从瑢的歌声。
然并卵。云从瑢的歌声一浪盖过一浪,直接把秋燕的叫声给盖过去了。云从瑢这次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一时间,方圆百里的花儿都被她的歌声给震了下来,就连树上的枯叶也被歌声给撼动了,洋洋洒洒的掉落一大片。
一曲唱罢,云从瑢伸长了脖子,
望眼欲穿地看着那条幽深的小径,那条道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她不免心急起来,费解的嘟囔道:“难道我的歌声不奏效了?还不够难听么?”
秋燕抬起一张生无可恋的脸,哭丧道:“主子,依奴婢看,您还是再换一首吧,咱不一定要以难听取胜,说不定,现在皇上的口味变了,比如伤春悲秋的情歌,再比如劲爆火辣的歌儿……奴婢听说,皇宫内新进一批宫廷乐师,走的是伤情路线……”
云从瑢经秋燕一点拨,她的眼前瞬间一亮,瞬间改变了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