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启元站在云从瑢的身后,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柔柔的,有些痒痒的。
“别分心,专心放风筝。”萧启元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容。
秋燕和小顺子二人,站在旁边,看到萧启元和云从瑢如此和谐温情的画面,都替他们感到高兴,不敢打搅他们二人。
不远处的青石板路上,德妃带着几个女官刚好路过这御花园,恰好目睹了萧启元和云从瑢这一副郎情妾意,举案齐眉的模样。
“岂有此理,云从瑢这又是使了什么狐妖媚术,又把皇上勾引得神魂颠倒的!”德妃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可她并不敢说得太大声,生怕被萧启元给听见。
德妃心中有怨气,不甘心这么作罢,她也疾步匆匆地朝萧启元他们那边走去。
“皇上……皇上……臣妾也想放风筝!”德妃厚着脸皮,她摇曳着丰满的身姿,来到了萧启元的跟前。
“你走远点,挡到风筝了!”萧启元见到德妃,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根本不想有人来打搅他跟云从瑢的融洽的氛围。
“皇上……臣妾……臣妾头好痛啊……”德妃却愣是装作没听见,死皮赖脸地杵在这里
不肯走。即便她不能如愿,她也绝不让云从瑢好过。
而云从瑢也默默地给德妃翻了个白眼,这个崴脚专业户,现在倒开始装头疼了,真是脸皮厚!
云从瑢已猜到德妃是在故意捣乱,她便唇角弯起,对着萧启元柔声道:“皇上,好热啊,不如咱们回臣妾寝宫吧!”
她的潜台词,便是这风筝横竖也放腻了,留在这里,看到这个德妃,也怪糟心的!也是时候该走了!
萧启元挑了挑眉头,他也看出来云从瑢是不打算呆在这里看到德妃的嘴脸,便微微颔首道:“嗯,朕也觉得热了些,还是去明阳宫吧。”
话音刚落,云从瑢便把手中的风筝丢给了秋燕,让秋燕收拾一下线。云从瑢挽着萧启元的手臂,朝明阳宫的方向走去。
德妃留在原地,气得直跺脚,冷哼道:“这个云从瑢,简直气死我了!”
回到明阳宫后,云从瑢便命秋燕沏上一壶雨前龙井茶,萧启元却仍把目光集中在云从瑢的身上。
“瑢儿,今日看到你笑,朕也跟着开心起来。”萧启元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先前都是朕的疏忽……”
萧启元还打算继续说下去,云
从瑢却给他使了个眼色。萧启元这才注意到明阳宫又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是他不曾见过的几个女官。
此时,萧启元俊眉微蹙,对着那几个女官厉声道:“你们先退下!”
“是!”那几个女官被逼无奈,只好乖乖地退出去,而秋燕也退了出去,顺手把门给关上。诺大的寝宫里,只剩下萧启元和云从瑢二人。
云从瑢这才勾唇道:“皇上,方才那几个人都是皇后那边派过来的人,说是先前的女官照看不当,特意给我换了这几个……”
“她是想命人监视你吧。”萧启元沉声道,他也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他记得那句盈满则亏的话来,若是自己一味地对云从瑢太好,只怕会给云从瑢带来更多的麻烦。
甚至有可能会威胁到云从瑢的生命,大昭国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波潮暗涌,不仅后宫如此,朝廷上亦是如此,只要他一步踏错,很有可能会惹来祸端。
“皇上,臣妾很佩服您,您竟能在皇宫里生活这么久……可这一切对臣妾来说,都形同坐牢。”云从瑢拧起秀眉。她知道在他的面前说这种话是在藐视皇权,可她还
是忍不住说了。
“瑢儿,其实,朕也是情非得已,有时候,并非自己想要什么就能做什么,朕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朕的母妃,当时朕才八岁。宫中有传言说是司徒氏杀掉了朕的母妃,可朕后来才知道,真正杀掉母妃的人,却是朕的父皇!”
“什么?先帝他……”云从瑢感到不可思议,她不明白了,听闻萧启元的母妃是当年最受宠的妃子,甚至还被册封为皇贵妃。
可为何先帝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不放过?!
“只因先帝太爱她了,他不想让朕的母妃成为他的弱点。”萧启元沉痛地说道。
“这又是什么逻辑?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云从瑢纳闷了,难道皇权对一个男人来说,比自己深爱的女人都还要重要么?
“你自然是不懂,你不必懂。生在帝王之家,就该以江山为重,以百姓为重,这是父皇便教给朕的道理。而在先帝驾崩后,也是由太后抚养朕长大,朕早就失去了自我,像是个维持天下秩序的工具。”萧启元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他活得太累太累了,可云从瑢的出现却带给了他一线生机,她像是一缕阳光
照进了他黑暗的世界里。
“皇上,您别这么说,在臣妾眼中,您不只是代表皇权的人,您更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您也会哭,也会笑……”云从瑢柔声道。
从她那清澈的眼眸中绽放出柔和的光芒,云从瑢伸出手去,轻轻地抚摸着萧启元刚毅的脸庞,她希望自己能带给萧启元些许的安慰。
萧启元深情地望着她那张清秀的脸,漾起一抹微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