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无奈,云从瑢只好厚着脸皮,主动要求参加皇后每日申时在御花园摆的茶话会。说是茶话会,实际上也是变
相的女诫研讨大会。这研讨大会还算自由,后宫嫔妃可主动报名,即便缺席,也无人问责。
云从瑢来此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想看看,到底哪个嫔妃会绣荷包。到时候,拉拢那个人,帮忙一块绣。
御花园内。
经过昨夜一夜狂风骤雨,青石板路上的灰尘都给冲刷干净了。翠绿的枝叶舒展开来,焕然一新。
云从瑢摇曳着一袭红裙,来到御花园,远远的,就看到凉亭里已是人满为患。云从瑢来的比较迟些,已经没有石凳子可以坐了。云从瑢暗自啐了一口,这朝代也该搞个计划生育,人太多也是个麻烦。
不过,即便是来得早也未必能坐到位子,只因这座位也讲究个尊老爱幼,按照后宫嫔妃的头衔等级,来安排座位。低人一等的人,自然是坐不到位子。
云从瑢的出现,显然和这些身穿素衣,未施粉黛的后宫嫔妃格格不入。
可她毕竟没有迟到,皇后也并未赶她走。只是,纯妃一直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盯着云从瑢。云从瑢快速的扫视了一圈,发现腰上系带着荷包的,只有三个人,一是纯妃,二是珍贵妃,至于第三个嘛……云从瑢虽见过她几次面,可看不出来那个陌生面孔到底是谁。
云从瑢之前和纯妃打过一架,已结下梁子,自然是不会再去招惹纯妃的了。云从瑢又将目光看向珍贵妃,珍贵妃虽一直都对云从瑢和和气气,甚至有送过银霜炭给她,可云从瑢还是搞不清珍贵妃到底是敌是友,只因多年来的后宫剧,往往像珍贵妃这么表面和善的人,越是心机极重,城府极深。
所以,云从瑢把拜师学艺的目标锁定在那个陌生妃嫔的身上。只是,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也不是适合去故意接近那人的时候
。
皇后开始提问众多嫔妃关于女诫中的问题,缓缓开口道:“《女宪》曰:‘得意一人,是谓永毕,失意一人,是谓永讫。’此句应当何解?”
众嫔妃议论纷纷,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看法,云从瑢宛如鸭子听雷,一句也听不懂。
皇后随手一指,指向一位妃子,那妃子长得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对答如流道:“妇人得意于丈夫,就能仰赖终生,幸福美满,妇人若失意于丈夫,一生的幸福就断送了。由此可见,作为妻子,应当要顺从丈夫的心。”
云从瑢默默咽了一口的口水,这么拗口难懂的句子,这妃子竟能说得头头是道,令她叹为观止。
皇后冷冷的瞥了一眼云从瑢,突然对云从瑢发问道:“你来给大家说说,何谓妇行?”
云从瑢微微一怔,她没料到皇后这么快就来找她开刷。众目睽睽之下,她鼻尖冷汗冒出,皇后摆明是要她出糗吧!奈何,她现在又没有做小抄,身边又无人施以援手。“妇行……呃……这个我还真不知。”云从瑢想了很久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慧妃,你来说说看!”皇后似乎对那位慧妃寄以厚望。
此时,那腰上系着红缎纳绣鸡心荷包的妃子站起,眉眼含笑道:“妇行,有四: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云从瑢定睛一看,这妃嫔正是她方才盯上的人儿。可惜,这慧妃对这女诫研究得挺透彻的,云从瑢担心慧妃也是属于皇后阵营的人。
皇后的重点不是表扬慧妃,而是,把矛头指向云从瑢,厉声道:“云美人,你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上次本宫送的精装版的《女诫》是白送了吧?”
“额,臣妾确实研究得不够深,不够仔细,臣妾知错!”云从瑢哭唧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