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千阙写信慰问,他该写封回信过去才是,便跟人要来纸笔,然而真要落笔,却踌躇半天也不知道写什么好。
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想要说的东西太多,反倒不知从何处落笔。
更何况那些……大抵都无法宣之于口。
不能说。
不可说。
魔教的泥潭太危险,不能让千阙知道。
最终写好信,愁得他黑眼圈都熬出来了,却只有一个字——‘安’。
回信送到云千阙手里的时候,她已经靠近颖都,快要进城了。信上唯有的一个字,看得云千阙会心一笑。
她当江蘅是朋友,也只是单纯的朋友。
有些事,他不说,她不问,他说着,她便听着,他若求助,她必伸出援手。
但若避而不谈,即便只有一个人,让她知道他还活得尚好即可。
“发生什么好事了吗?”齐双寒看着云千阙道。
“吱吱吱?”琉璃也冒出来,好奇的歪着头。
云千阙敛眸,含笑收起信纸,“没什么,只是确认一个笨蛋是不是还活着,既然还活着,我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