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
“众卿以为,该如何处理赵沐?”李钰将赵沐抗旨不从的密函交与百官传阅,略有些愤怒地说道,“十二道金牌啊,这厮竟敢置之不理!”
殿下大臣议论纷纷,朝堂之上一时一片嘈杂。原本支持轻罚赵沐的大臣,也不敢在此时多说什么;原本支持重罚赵沐的大臣,也不必在此时多说什么。
忽然,礼部尚书牧兴从百官行列站了出来。
“陛下。”牧兴先行一礼,秉着笏板,说道,“臣以为,沐王固守雨鸣州,保江南百万黎民安危,此时可谓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南疆之伦狡诈....”
“牧兴!”李钰拍案而起,怒而喝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护着那赵沐!”
“陛下!”牧兴连忙跪拜在地,苦口婆心地说道,“臣非为一己之私,而为大夏的江山社稷啊!”
之前牧兴就是轻处赵沐一方的代表,朝堂之上,常常为赵沐说话,虽说平日里李钰并没有因为此事而为难牧兴,但心里还是十分不爽。此时,牧兴站出来破坏自己的计划,已经是彻底地激怒了李钰。
“难道这大夏的江山不姓李,而姓赵?到底谁才是天子?”李钰指着牧兴,愤怒地斥道。
“陛下三思啊!”牧兴磕拜了三头,伏在地上。
“陛下陛下陛下!”李钰大声吼道,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一样,“你们就知道陛下陛下!除了陛下,你们这些废物还能做些什么!”
群臣如同受惊的兔子,颤抖着连忙跪伏在地,齐声道,“陛下息怒,臣等知错!”
然而在众臣跪下之际,牧兴却站起身来,凝视着李钰,朗声喝道,“李钰!你枉为君主!不明事理,不顾黎民,猜忌忠臣,良言不入,此些
种种,岂是明君所为!”
李钰暴怒,就像是爆发的火山一般,怒生吼道,“牧兴!你当真要负朕吗!”
“非我负君,君负天下呐!”牧兴的情绪十分激动,声音颤抖着呼道。
噗!
忽然,牧兴口喷一血,倒在朝堂之上!
李钰见状,眉头一皱,但怒火依旧未消,转身离去,“退朝!”
沐王府。
“王妃!”福泉慌慌张张跑了过来,先对苏乔行了一礼,慌忙地说道,“外面来禁军了!”
“终于来了。”苏乔十分释然,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天,“走吧。”
众人随着苏乔来到沐王府门口,数十名禁军围拢过来,领头之人上前一步,行礼道,“王妃,冒犯了!”
苏乔挥挥手,不作其他回应,也不反抗,踏上禁军准备好的皇家马车。
见苏乔上车,禁军领头之人大手一挥,“回皇宫。”
不久,马车便到了皇宫御书房内。
听见马车的声音,御书房内传来李钰的声音,“让沐王妃进来吧。”
苏乔下了马车,扫视了一番这御书房,缓步推门而进。
李钰盯着苏乔,挥了挥手,道,“都退下吧。”
“是。”众多仆人退了下去。
李钰凝视了苏乔一会儿,笑道,“之前未曾如此细看沐王妃,今日一观,果然乃天仙之人呐!”
“呵!”苏乔冷哼一声,看着李钰笑里藏刀的模样,心里便是一阵恶心,讽刺道,“皇上果真好手段。”
“手段?”李钰仿佛有所好奇,站起身来,走到苏乔身旁,说道,“王妃所说何事?”
“皇上心知肚明。”苏乔避过身去,不想看见李钰,“何需我多说?”
“噢?”李钰眉毛一翘,又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来
,“王妃何不说来听听?”
苏乔狠狠地看向李钰,心中无名怒火升起,大声斥道,“沐王为你征战天下,而你却在背后做些无耻之事。先前以粮草之事想致沐王于死地,后以假冒沐家军之名坏沐王府名誉,如今又想借南疆之手灭杀沐王,你还有什么脸面坐在这天子之位上?”
李钰并未和往常一样发怒,反而微笑着看向苏乔,但那透着邪光的眼神似乎正盯着自己的猎物,笑道,“王妃何必如此激动?”
李钰又站起身,看了看苏乔,背负着手,道,“那赵沐到底有何能耐,竟能得到王妃的倾慕?”
苏乔鄙夷地看着李钰,就是这个昏君,导致大夏如同在风雨中摇曳,若非没有赵沐的苦苦支持,这曾经的帝国早就倾倒。苏乔讽道,“沐王英雄盖世,受大夏千万子民倾慕,至忠至诚,至仁至义,何尝像陛下一样,惧沐王如弱兔惧猛虎一般。”
李钰眉头皱了起来,听见别人说自己不如赵沐,李钰心中便怒气大起,但此时,李钰却忍住了心中的愤怒。李钰盯着苏乔,突然发现,这位在赵沐身旁医术高强的王妃竟还有着一份独特的魅力。
“哈哈哈哈!”李钰大笑起来,所有的忧虑、愤怒、焦躁仿佛全都在此刻消失。“朕是不如沐王。”
“不过,”李钰转过身去,背对苏乔,傲慢无比又十分痛快地说道,“朕为君,他为臣,这就是朕与赵沐之间的区别!”
“然而你为君不义,沐王却为臣至忠,此乃你与沐王的区别!”苏乔狠声喝道。
李钰侧身一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