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站着,默不作声。见到赵沐稳如泰山的样子,李钰对此咬牙
切齿,但也无可奈何。
“沐王为西部流民的事情奔波劳累,朕实在不忍再麻烦沐王。”李钰看了赵沐一眼,却发现赵沐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旋即看向户部尚书,“爱卿可有高见?”
户部尚书连忙站了出来,双手秉持笏板,声音颤颤地回答道,“陛下,臣以为,尽管瘟疫范围尚且较小,但势必导致京师人心惶惶,一旦瘟疫扩散,那将难以控制。”
“难以控制?”李钰猛地一下站了起来,愤怒的气息充斥整个大殿,李钰大声喝道“那朕要尔等有何用!”
“陛下!”户部尚书连忙跪拜在地上,双腿已经开始发抖,李钰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如果说错了一个字,自己可能就会万劫不复,这也是众多大臣不敢轻易发言的原因,“臣非此意。”
李钰揉了揉额头,他已经没有精力去责罚这些无用的大臣。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为什么先帝在时,这些大臣们主意繁多,而且每每都有不错的成效。他继承皇位以后,这些大臣们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再也提不出有实质性作用的意见。唯独丞相苏秦,还能为其分忧,但现在,苏秦也遭流放,李钰心里想到此事,心中又升起对赵沐的痛恨之情。
余光扫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赵沐,李钰心中的怒火更是难以平复,旋即愤怒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整个大殿都回荡着李钰的斥责,“那你是何意!”
“陛下!”此时的户部尚书也顾不得其他,脑中飞快地想着如何应对这件事情,他本有着定国安民之策,虽说不知道合不合李钰的胃口,但此时也不得不提了出来,“征集防瘟疫的药材是必须的。堀楠十二城药仓尚有药材,可解燃眉之急,但此法只作缓兵之计。”
李钰见户部尚
书罕有的样子,心情也开始平复下来,问道,“那爱卿是有可行之策?”
户部尚书仍然趴在地上,听见李钰语气变得平和,心中的压抑也逐渐散开,声音也变得自信起来,“陛下,微臣以为,西部旱灾,乃缺祭拜所致。近几年,大夏频遭困害,北方彝族侵扰我国,南方南疆****,皆乃天人惩罚所致。”
听着户部尚书的胡言乱语,本来还对此有些期望的李钰脸色逐渐阴沉下来,看起来有些吓人。但户部尚书并未发觉李钰神态的变化,依旧伏在地上,认真的说着自己的观点,“西方旱灾,此为上天预告;瘟疫四起,必是上天的惩戒,当年先帝祈告社稷,保我大夏二十年年五风十雨。微臣认为,当务之急是祭拜社稷,驱除灾害,以慰天神!”
说完,户部尚书微微抬头,猛然间看见李钰正用充满杀意的眼神凝视着自己,感到后背一凉,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把头伏在地上,尽管双腿发颤,但也不再多说一句,此时再多说,就真的是找死。
“礼部尚书认为如何?”李钰不可言喻的一笑,嘴角微扬,看向礼部尚书。
从来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在听到让自己不满意的建议,还会让其他人评价评价,这不符合李钰的作风,连赵沐也抬头看了一眼李钰。
礼部尚书感到莫大的压力,用右手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跨了两步,站到中间,颤颤地回答道,“微臣认为,户部尚书大人所言极是!”
“哈哈哈哈!”李钰拍起掌来,旋即眼神阴冷地看着殿下的百官,“还真是不错啊!”
没有一人能为自己分忧解难,没有任何人值得自己信任,李钰看向赵沐,心中自嘲道,“难道朕就只能依赖这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