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这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响起。
谢然的神色顿时变回了之前的端庄模样,她看了一眼腕表,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
电话是她秘书打来的,她沉声说:“嗯,9点是汪副董事长吧?你跟他说,让他先去忙,我晚些再联系他。9点20分是谁?财务部黎主管?这样,你让他把这周的报表发我邮箱……”
吴怀远在旁听得暗自咋舌,他已经待了半小时,这会儿已快9点,谢然竟然把上午10点半之前的五个预约全给调换了。
硬是被她又多挤出了一个半小时来。
谢然挂断电话后,看到吴怀远那受宠若惊的神色,她不禁感到俏脸发烫。
随后她猛地一惊,我这是疯了吗?为什么要给这臭小子留了这么多时间?
她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结果更加感到不妙,那让人上头的清香简直能把她给融化掉。
“听菲菲说,你做的咖啡很不错?”
谢然强忍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心绪,随口找了个托词,示意吴怀远去一旁的小餐厅磨咖啡。
而她则借故上洗手间,起身快步离去。
吴怀远走去餐厅的吧台磨咖啡,心中暗自摇头,被老大赏识虽然是好事,但这也太古怪了不是?
更让他心跳加速的是,谢然的办公室虽大,但极为安静,他突然听到了一种熟悉的、难以言喻的声音。
他知道这是谢然发出来的,声音发颤而压抑,似乎是捂着嘴?
哎!那声音虽悦耳销魂,但却让他更加困扰了。
为什么会这样?
吴怀远听得口干舌燥,连忙喝了一大杯水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隐隐猜到,可能每个异性对他的奇异清香体验都不一样?
但他还从没见过谁对他这么没抵抗力的。
虽说于青青和齐雨菲都有过一次很夸张的失态,但吴怀远猜想,那是因为他在催发意念使用心灵控制时,手腕上的镇心石能量溢出的缘故?
可是,他现在完全没有使用这种能力。
当然,吴怀远虽是听得心头狂跳,但他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他跟谢然本来就不算熟,且谢然又没有当着他的面做什么,这只是她的隐私。
如果他不是因为耳朵敏锐,根本就不会知道谢然有这样的秘密。
而他心里对谢然很是同情,因为他突然想到了她的亡夫胡志隆。
那个表面上看起来跟她恩爱有加的男人,竟然死在情妇的家中,也不知道胡志隆生前又有多少个情妇?
吴怀远暗想,或许,然姐是独守空闺太久的缘故吧?
水已经烧开,吴怀远开始冲泡咖啡。
但是咖啡都已泡好,谢然还没出来。
直到20分钟后,谢然才走到了吧台边。
她额际的短发有些湿润,看来是洗了脸,而她似乎来不及补妆,俏脸已是几近素颜。
吴怀远心中苦笑,凡事真是有利有弊。
听觉太好也是罪过啊!这诡异的20分钟,他的耳朵真是受尽了‘折磨’。
虽说每个人都会有想要窥听他人隐私的好奇心,可是当这种窥听变成了‘常态’,变成了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又有什么新奇的?
何况,吴怀远并不是一个有偷窥癖的人。
为了避免尴尬,他麻利地为谢然重新冲泡了咖啡,笑着说:“然姐,请。”
“唔!不错。”
谢然浅浅地品尝了一口,点头赞许。
其实她哪有闻到咖啡的味儿?
这餐厅本来就不大,吴怀远的清香早已充斥着整个空间。
我真的是要疯了!谢然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罪魁祸首就是这臭小子身上散发的香味儿。
实际上在上周末时,齐雨菲很神秘地给了她一条厚厚的毛巾,那上面就有这个香味。
她第一次嗅到毛巾上的味道就被深深地吸引了,由于她每天睡觉时都贴着那条毛巾,她都能感到自己心情非常好,而且精神也特别足。
要知道从这周一开始,她就开始忙着亡夫的丧事,昨天出殡仪式结束后,她又马不停蹄地开始处理积压的公司事务。
但只要闻着这个香味儿,她从未感到自己会疲乏。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11岁的臭小子,谢然的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丧事这几天她两次与他握手,已经很确定那厚毛巾上的奇异清香就是出自他身上。
所以她昨晚才会突发奇想让她的秘书发信息给他,让他今早就来见她。
“呀!”
谢然突地抚着俏脸低呼。
她想起自己刚刚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用冷水洗了好几回脸,这会儿还是素颜呢。
“然姐,不用补妆了,你素颜的样子比化淡妆更好看。”
吴怀远摸着下巴笑道,他的眼中满是欣赏之色。
“别胡说,人家都人老珠黄了,不化妆怎么见人啊?”
谢然蹙眉看着他,但她的眼中却隐隐的有一丝期待,似乎,想要得到某种确定?
“你敢说自己是人老珠黄?你让公司的所有姐妹们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