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胡诌,这也得看是什么消息了,买卖消息嘛,真真假假的很正常,只不过,如果谁在俱乐部里卖假消息被传开了,恐怕以后也就没人找他了。”
海佳坐在旁边解释着,她扭头看了吴怀远一眼,揶揄道:“你在想什么呢?笑得那么猥琐?”
吴怀远故作轻佻地对她抬了抬眼角,低声笑道:“嘿嘿!也没什么,就是在想着这会不会是条财路。”
海佳撇了撇嘴,打趣道:“怎么?你还能有什么特别有用的消息?”
说罢,她心中一跳,顿时想到了万竹苑十三栋的701室,虽然古城区PC分局没有在701室发现吴怀远去过的确切证据,但她却坚信吴怀远去过,毕竟,那个香味太特别了,当然这也不能作为什么铁证就是了。
“嗯,说起来,我还真有些好消息,不过吧,你想买?”吴怀远呵呵一笑。
“是吗?如果真有我感兴趣的,我当然愿意买,价钱好商量。”海佳也对他淡然一笑。
“不是吧?你个侦,呃,你能开多少价钱?”吴怀远差点儿想说你个侦缉司的副司长能有多少钱来买?因此他立刻改了口。
海佳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低声道:“说说看,价钱好商量。”
吴怀远故作神秘地凑到她耳畔,说道:“去年十月十日,省城悠山市发生了一起悬案,当时震动可不小,你知道吗?”
海佳被吴怀远突然‘亲昵’地举动给激得心头一颤,她强忍着那让她无比上头的奇异清香,蹙眉道:“嗯,你说的是林峰省议会的冯议员的舅舅被杀案吧?”
“没错,冯议员的舅舅姓谭,是悠山市高荣地产的总裁,而且这位谭总还是南风社的成员。”吴怀远仔细地回忆着他所看过的杜飞的那些委托内容,之所以他记得去年十月十日的这起案件,正是因为高荣地产的谭总正是被杜飞给杀掉的,该案到现在还未侦破。
这位谭总不仅是南风社的成员,而且谭总跟季东之间关系很不错。
海佳闻言撇了撇嘴,哂笑道:“我当然知道他的身份背景,这事儿当时媒体报道多的是,各种小道消息也是满天飞,我记得当时有传闻说,谭总是和他的外甥冯议员之间有什么矛盾,所以才被冯议员买凶杀掉的,又或是省议会那些个跟冯议员不对付的政敌所做,谁知道呢?你拿这种过了半年的事情来放消息,谁信呢?”
吴怀远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他给海佳的杯子里添了些矿泉水,又拿了个新杯子来给自己倒了一杯,他轻啜了一口,接着说道:“谭总死于谋杀,这早已是尽人皆知,虽然他的尸体在悠山市郊区被发现,但你应该知道,第一案发现场是他的豪宅内。而且,他的豪宅内没有丢失任何值钱物品,丢掉的是一个棕皮笔记本和一个奇怪的小物件!”
“你!”海佳此时也顾不得吴怀远跟她的距离有些近,她诧异地看着他,这些事他怎么会知道?
吴怀远神色自若地用左手指敲打着吧台,低声道:“那个小物件是中空的,里面藏着一个U盘和一些,嘿!很重要的文件。”
海佳神色一凛,心中暗惊,虽然她对这个案子不是很清楚,但悠山市距离锦江市可不远,当时她也查阅过这个案子的一些细节。
此案之所以被称为悬案,一是谭总本身的背景就相当深厚,但是却遭遇这样的残杀,且一直没有抓住凶手。二就是关于谭总家的豪宅,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其家中的现金与贵重物品等分文未取,却唯独将一个棕皮笔记本和一个中空的小物件给拿走了。
她神色平静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淡然道:“所以呢?你不会是想说,你知道这两样东西在哪吧?”
吴怀远的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说话。
“五万。”海佳只说了两个字就不再言语。
“五十万,棕皮笔记本,至于那个小物件,我不知道下落。”吴怀远很坦诚地看着海佳。
他还真知道那个棕皮笔记本在什么地方,在杜飞的笔记本电脑里,关于这个委托,其委托人也是大鳄先生,委托内容就是杀了谭总和拿到那个中空的小物件。
至于棕色笔记本,是杜飞私藏的一件物品,这个笔记本里面有什么,吴怀远当然不知道,但杜飞在该委托的附件里有一个文档,文档内有一串密码和悠山市的一个大型商场的名字,他很清楚这应该是杜飞在悠山市的那个商场内的长期储物柜密码。
既然杜飞这么谨慎地保存这个笔记本,吴怀远认为那里面一定记录了某些很重要的东西,他知道如果自己去拿了那个笔记本,或许会有其他收获,又或许他知道了笔记本内容后,所得到的回报不止一次五十万。
至于说杜飞是否去取过那个笔记本?吴怀远认为应该不会,其实在杜飞的许多委托里都有附件,而附件内常会有一些重要的信息。
吴怀远从杜飞的109个委托中看出,这六年来,杜飞主要是在南风国的玉山省和紫锡省活动。
当杜飞在去年下半年来到林峰省后,他之前在玉山省和紫锡省的不少委托附件中,依旧还记录着某些东西存留在某处。
“五十万?”海佳的玉指紧紧地握着杯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吴怀远,冷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