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戒指,这是权枭送给她的,离开的时候,她原本想要将这枚戒指留下来的,可是鬼使神差地又将它带了出来。
此时此刻,仿佛只有它能够带给自己些许安慰了。
夜色深沉,四周沉寂下来,别墅里十分安静,叶诗诗却丝毫没有睡意。
她想了想,起身穿上衣服,打算偷偷看一看这别墅里的状况,她始终没
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别墅里一片漆黑,应枫鸣的房间门紧闭着,没有丝毫的声音。
叶诗诗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叶诗诗的目标是应枫鸣的书房,但是她突然发现,别墅里有一个小房间,此时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她心中一动,悄悄地走了过去。
门并没有紧闭,从门缝中,叶诗诗看到了房间里的状况。
这个房间里空荡荡的,被布置成一个佛堂的样子,檀香袅袅,阵阵青烟氤氲中,应枫鸣独自一人跪在那里,他的脊背挺直,眉目隐没在光影里,叫人看不分明。
这里面定然有鬼!叶诗诗心中暗暗想着,这大半夜的,应枫鸣单独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她想了想,猫着腰,屏住了呼吸,从那窗缝之中看过去。
此时的应枫鸣直挺挺跪在那里,他的面前是一个十分简易的香案,香案之上供奉着一个牌位,因为离得远,她看不清楚牌位上的字。
再看那应枫鸣,从叶诗诗的角度看过去,只能见到他宽厚的脊背,可即便如此,他给人的感觉像是沉静在莫大的悲痛和恨意之中。
突然,他动了,他重重地给那的牌位磕着头,口中也低声**着什么。
因为应枫鸣的声音太小,叶诗诗并没有听清楚,不过从他说话的语气来看,似乎是在发誓之类。
磕完头后,他缓缓起身上前,他的手里拿着一方锦帕,动作格外轻柔地擦拭着那块牌位,叶诗诗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侧颜。
他英俊的面容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可那低垂的长睫上却隐约有些晶莹,佛堂里的光线晦暗不明,可即便如此,他眼角的那一抹红却也清晰可见。
叶诗诗一愣,他哭了?真的假的?这个男人从来给人的感觉都冷漠的很,他
像是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生死,原来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流眼泪吗?叶诗诗一时间十分好奇,他供奉的到底是什么人?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无数的念头在叶诗诗的脑海中划过,倒是让叶诗诗的心里生出丝丝缕缕的心软来,她一晃神,脚上一动,不小心发出一点声音。
“谁?!”
应枫鸣厉声呵斥,一边说话的时候,他迅速将牌位归置原处,身形如一阵风般冲了出来。
叶诗诗头皮发麻,心里更是后悔极了,她干脆就地一滚,躲在了楼梯口,仓促之间,她已经敏锐捕捉到应枫鸣追出来的脚步声。
太大意了!她应该再谨慎一些的。
叶诗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该怎么办呢?
叶诗诗此时已经来不及多想,值得庆幸的是,这周围的地上铺着的都是地毯。
她一个利落的翻滚,顺利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迅速地关上了房门。
不过片刻之后,房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叶诗诗将自己的呼吸调整好,许久才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谁啊?”
“诗诗?你睡了吗?”
“我已经睡了,你有事吗?”
应枫鸣站在叶诗诗的门口,判断着她话里的真伪,在听到她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的时候他的眸色沉了沉,难不成,是自己太多心了?
叶诗诗紧张极了,生怕应枫鸣突然闯进来,她的身上还穿戴整齐,尤其衣服还有些尘土。
不过好在,应枫鸣并没有这么做。
“你刚刚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
“没有,应枫鸣,你到底怎么回事?这大半夜的,你不休息别人还想休息呢。”
被她这么一冲,应枫鸣没有再多说什么,“抱歉,打扰你了,那你好好休息吧。”
一直到听到应枫鸣离开的脚步声,叶诗诗才放松下来。